不再像以前那樣熾烈。難道，就如她自己所說的，換了顆心髒，連帶著以前對他的愛意也消褪了？
心里隱隱地有些恐慌，但他裴靖宇也不是一個悲觀的，輕易放棄的人！
「染染，你跟你家大叔怎樣了？」，病房里，凌悠悠坐在戚染染的床邊，八卦地問道。
「不好不壞。」，戚染染雙眸看向窗外，若有所思道。
「我看你最近挺酷的，把那裴大叔制得服服帖帖的，我跟你說啊，女人就該這樣！你越是給他好臉色，他越得瑟！」，凌悠悠得意地笑著說道，她也發現最近戚染染對裴靖宇的態度是不冷不熱。
這樣是在以前，戚染染還不早就感動死。
對于凌悠悠的觀點，戚染染這只是淡淡地笑笑，在心里並不這樣認為，她對裴靖宇淡漠，不是要玩什麼計謀，不過是覺得，裴靖宇是因為愧疚，或者可憐她，才這樣照顧她的。
她發現自己是越來越貪心了，沒法活下去之前，想著，能愛他一天，是一天，哪怕他不回應，她也一直堅持著。
可現在，她重生了，又有一條新生命了，卻貪心地想要他的愛。
如果沒有，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病而得到他的關心。
就是這樣矛盾。
這些天來，他無微不至地照顧她，操持著她的一日三餐，就連晚上時都要守在她的病房。
他常常問她，戚染染，你就究竟想怎樣？
她也常常這樣問自己，心底的答案當然是，想要他的愛。
可，那可能嗎？
顯然不可能。他心里愛的，只有蘇沫兮而已，就和她一樣。
移情別戀，沒那麼容易。
***
「怎麼不讓他進來？」，晚飯後，陳旭堯過來看戚染染，看著手里的溫度計，眼角的余光看向窗外的裴靖宇，他問道。
明白陳旭堯是在說什麼，戚染染無奈地笑笑。
「體溫正常嗎？」，一只手撫模著自己的月復部，眼角的余光看向窗外，背影顯得有些落寞的裴靖宇，輕聲問道。
「正常！最近是不是孕吐，心情郁結？」，陳旭堯站起身，看著戚染染又問道。
「嗯，經常反胃，沒胃口，心里也悶悶的，不過心口已經不疼了！」，戚染染樂觀地說道，那顆心髒已經在她的身體里正常運作了。
「反胃是正常的，至于心情，肯定和窗外的某人有關咯！戚染染同學，不要太壓抑自己！」，陳旭堯看著戚染染，調笑道，視線也時不時地瞥向窗外，他明白，戚染染還是在乎裴靖宇的。
「陳旭堯！你只是心髒醫生，又不是心理醫生！懂什麼？」，戚染染白了他一眼，打趣道。
不過陳旭堯確實夠厲害，無論是她的生理，還是心理，他都能判斷出癥結來。
「小樣！好好休息吧！」，陳旭堯親昵地模了模她的頭發，笑著說道，然後出了病房。剛剛這一幕恰好落進裴靖宇的眼里，心里酸澀難忍。
見陳旭堯出來，那雙深邃的眸里略帶敵意地看著他。
身為男人，陳旭堯明顯地感覺到了裴靖宇的醋意，他在心里笑了笑，雙眸直視裴靖宇，「愛她，就好好愛，不僅要做，還得說出來！」，陳旭堯略帶笑意地說道。
裴靖宇因為他的話，額角抽搐，此時，陳旭堯已經離開。
他看向病床里，只見戚染染正下床，他連忙推門而入。
「誰叫你進來的！」，見他進門，她冷漠地說道。
他沒說話，走到床邊，將病房里的窗簾全部拉上，然後，又回到她的身邊，沒說話，動作利索地就將她打橫抱起。
「裴靖宇！你放下我！」，她氣惱地吼道，雙拳不停地捶打著他的胸口，裴靖宇卻也不氣惱，抱著她，徑直去了浴室。
他將她放下，動手就要拖她的病服，卻被他躲開。
「你出去！」，雙頰因為氣憤而泛紅，她瞪著他，厲聲吼道。
「戚染染！夠了！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裴靖宇瞪視著她，同樣厲聲吼道。
這些天來，他忍受著她的氣憤，死皮賴臉地在醫院照顧著她，她倒好，越來越囂張了！
「沒人請你在這里！你走！走啊！」，他的話，輕易地傷到了她，不知道是因為內心太敏感，還是其它，他的話，總是能輕易地刺激到她。
她推著他的胸口，將他往門口推去。
看著她的小臉糾結，他反手，將她縴細的身體緊緊抱住，力道極重，甚至扯痛了她，她掙扎，他卻死死不肯松開。
「別鬧了，以前是我的錯……我們好好過日子，不好嗎？」，他的語氣低柔下來，薄唇貼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道。
那聲音里，帶著濃烈的祈求，這讓戚染染的身體，僵硬住。
她呆愣著，任由他抱著，那熾熱的胸膛，令她心里溫暖，無論是溫度，還是氣息，都是她曾經遙不可及的。
「不，你沒錯。」，他有什麼錯，他不愛她，是他的自由，根本不是錯。
她沒怪過他，也沒怨過他，從來都沒有！
「我誤會你，還強暴了你！」，他撫模上她的腦袋，柔聲說道。
「如果是愧疚，那倒不必，如果是因為可憐我，因為我生病，那更不用，真的！」，她從他懷里掙月兌開來，微笑著看著他，心口，還脹滿著酸澀。「既然離婚了，也沒必要再在一起！」，她依舊微笑著看著他，微笑著說道。
她不想難為他，不想再束縛他。
「為什麼沒必要？！你愛我，我……你還懷著我的孩子！為什麼沒必要在一起？！啊？！」，裴靖宇因為她的下句話而忽略了前面的話，瞪視著她，厲聲吼道。
只因為她說，沒必要在一起。
而那句，我也愛你，終是沒說出口，因為他還是不願承認，這麼快，已經不愛沫兮了。
「我不想因為孩子，和你在一起，行了，我累了，讓我早點休息吧！」，她看著他，無力地說道，是真的累了。
「我幫你洗澡！」，裴靖宇開口，沉聲道。
「我自己來！」
她反駁，但，身體已經被他扯過，那修長的指，動作嫻熟地解開她病服的紐扣，一粒一粒……
她羞紅著臉，垂下頭，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經被他全部褪去，本能地雙臂環胸，然，手臂被他扯開。zVXC。
灼熱的眸光深鎖著她胸前那又多了一條的，猙獰的傷疤，心口，狠狠地顫動。
長指顫抖地撫上它，輕輕地摩挲，每個動作都帶著愛憐。
戚染染看著他的動作，鼻頭泛酸。
「你其實最怕疼了……」，良久，他開口，啞聲說道，他的話，令她抬首，對上他那雙飽含深情的眸。
他記得，她小時候很愛哭，只要是身上哪出稍微擦破了皮，都要跑到他面前嚎啕大哭，「煜哥哥，染染痛……哥哥吹吹……」，屬于她的稚女敕的嗓音穿進耳畔，還有她那一臉淚水鼻涕的樣子。
兩人一同陷入遙遠的回憶里。
「其實，那時候比較夸張，存心引起你的注意才……」，想起小時候的自己，戚染染笑了笑，覺得小時候真幼稚，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受一點點小傷，哪怕不是很痛，都要鬼哭狼嚎地跑去找他呢。
說著說著，她打住，覺得自己話多了，裴靖宇卻低下頭，在她不經意間，堵住了她那片柔軟的唇。
「唔……」，灼燙的男性氣息將她包裹住，薄唇覆蓋住她的櫻桃小嘴，從溫柔的摩挲到熱切地將舌喂進她小小的嘴里挑逗。
兩顆心髒狠狠地悸動著，感覺一股血液翻涌而上，她反手擁住他健碩的身體，因為他太高，她踮起腳尖，回吻著他。
每個吻里都夾雜著數日來的思念，亦或是許多年的思念。
大手悄悄地下滑，一寸寸地膜拜著她細滑的肌膚，漸漸往下，揉捏住她渾圓的TUN部……
「哦……」，他的動作，令她嬌吟出聲，胸口緊貼著他的胸口，隔著薄薄的襯衫布料，能夠感受著他灼燙的胸膛。
他松開她，看著一臉迷離，潮紅的她，恨不得一口將她吃下……
睜開迷蒙的水眸，對上那雙火熱的視線，心跳，越來越快……而後，她慌亂地別開視線。
好將時因。「洗澡吧……」，他沙啞著富有磁性的聲音，低聲道，將她抱起，送進了浴缸里……
忍受著欲火的折磨，他細心地為她洗好澡，然後抱起，裹上浴巾，送回了病房。
他像照顧小孩子那般，照顧著她，為她吹干頭發，為她換上干淨的病服。戚染染一直感動著，同時也想起幾年前，他照顧另一個女人的樣子。
心口，倏地就泛起了酸楚。
他去浴室沖了好幾遍冷水澡，才壓下那熾熱的欲火，重又回到病房，看到她似乎已經睡著，他翻身上了床，將她擁進懷里。
她其實並未睡著，貪戀他的懷抱，她裝睡，任由他抱著，這樣，很溫暖，很溫暖。
「戚染染，我不想做的事情，即使再愧疚，我也不會主動去做……」，他抱著她，在她的額上，輕柔地吻了吻，小聲地說道。
他的話，清晰地印進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