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打不還手
要知道,市衛生局是副廳級機構,局長是副廳,副局長是處級,內部的處就是副處級,尤其是局辦公室主任,有負責協調局里各處室的權力,一般情況下都是升副局長的熱門人選,馬路平不了解情況,竟然拿這個主任不當回事,說話放肆,余曉波有點忍無可忍了,手向外一指說「出去,我這個坐辦公室的是處理不了你這個事,你去找能處理這個事的去,我們還要辦公,沒工夫和你在這兒閑磨牙。」
馬路平牛眼一瞪說︰「你這是啥態度,想把我們往出攆啊,我還偏不走,怎麼樣,你把局長叫來,給我個答復我再走。要不然,我還就住這兒了。」
余曉波轉頭對況新竹說︰「叫保安。」
況新竹在桌邊按了一個按鈕,兩個穿灰制服拿電警棒的保安很快就推門進來了,其中一個問︰「余主任,什麼事?」
余曉波指指那三個,淡淡的說︰「把他們送出去,告訴門衛,別讓他們再進來。」
辦公室負責的項目就有內部保衛,保安屬辦公室管理,對辦公室主任的指示,自然是不折不扣的執行。他們得了余主任的指示,其中一個站在茶幾對面,一個繞過茶幾,走到馬路平身邊,很嚴肅的說︰「走吧,我們主任都發話了,有啥事以後再說。」
馬路平沒動。
保安用腿推搡了他一下,又說︰「走吧,讓我們動手就不好了。」
馬路平突然大聲喊起來︰「保安打人了,保安打人了。」
馬路平這一喊,保安就有些生氣,年輕人火氣大,又用腿推搡了一下說︰「誰打你了,讓你走你還不走,耍賴皮呀。」
保安第二次那麼一推,那跟馬路平同來的兩個人不依了,只見他們 的站起來,一個跨一步過來就推保安,「干什麼干什麼,還想打人啊。」
混混的手重,把保安推了一個趔趄,差點栽倒,保安怒氣就上來了,站穩以後手里電警棒一指警告說︰「干什麼,想襲警嗎,
「**是警,老子還就襲你這個警了。」這個混混是練過的,他嘴上說著,手里不停,在很窄狹的地方踏上一腳側身,左手迅疾的抓住不曾按動電鈕不及縮手保安的手脖子,右手同時上去抓住手背一扭,就听哎喲一聲,保安在這一扭之下雙腿一軟,成了一個半跪姿勢,手里負疼拿捏不住,電警棒就到了混混手里,混混拿過警棒,一腳把保安踢躺下。另一個保安見狀,手里的電警棒揮舞了一下,手按住電門,電警棒頂端發出藍色吱吱作響的弧光,向那個奪電警棒的混混刺過去。
那個混混也不含糊,奪下電警棒的同時,順勢向上一揮,兩根警棒相交, 的一聲,保安手里的電警棒就被磕飛了,在空中翻滾著劃了一個弧形,眼看就要落到叢處長頭上,齊日升手疾眼快,一伸手就把電警棒抓住了,眼見另一個混混跳過茶幾,一個前沖之力伸腳,把被磕飛電警棒的保安踹得跌跌撞撞的向齊日升懷里倒過來,齊日升把那保安一扶,隨著站了起來。
余曉波主任和叢天山處長不約而同的拿出手機,就要撥打110報警。
馬路平站起來說︰「都把手機放下,誰他媽敢報警,老子把這辦公室連人給砸了。」
俗話說,秀才遇著兵,有理講不清,于主任和叢處長遇著馬路平這些人,也是有理說不清,听了馬路平的話,就都把手機放下了。
齊日升把被打的保安推一邊坐下,順便把電警棒塞到他手里,然後迎上去說,「挺橫啊,懂法律嗎,這是國家機關,知道在國家機關鬧事的後果嗎?」
穿越前,齊日升做醫生的時候也處理過有理或無理去醫院鬧事的,具體學過這方面的法律條文,像聚眾鬧事,流氓滋事等都比較適合這類情況,打保安奪警棒,還要打工作人員砸辦公室,判上幾年刑是很簡單的。
馬路平罵道︰「媽的誰的褲襠爛了,把你給露出來了,女乃毛還沒干就想教訓大人,看我不把你的蛋黃子捏出來下酒。」
見馬路平這樣說,齊日升面前的那個混混也不客氣,猛然側身一腳踹向齊日升,齊日升豈能讓他踹中,單手輕輕一撈,就把哪只腳撈到手中,手一抖,就听嘎巴一聲,那是腿關節月兌臼的聲音,然後以其人之道,放手的同時也是一腳,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叫聲,那個混混騰空躍過茶幾,落在沙發上疼得暈過去了。
另一個混混見齊日升打了他們的人,揮舞著剛奪下來警棒就奔齊日升打來。齊日升不閃不避,也和剛才這個混混用來對付保安手段一樣,側身上左手抓手腕,右手抓手,齊日升的速度比那混混剛才快多了,電光石火之間,仿佛是哪混混把手腕和手送到他手里一般,抓住了後也是順手一扭,混混沒有跪下,卻雙腳離地,全身在空中打了半個滾,然後雙腳立在地下。
這也算是一種解法。但是,已經抓住手腕和手的齊日升佔據主動,豈能讓他解開,心說你還會解,那就陪你玩玩吧。還沒等那家伙發力,齊日升自己先發力,轉過身又是一扭,那混混又是一個解法,騰空打滾,齊日升覺得挺好玩的,心說看你能打幾個滾,就連續扭,混混就連續打滾,一連打了四五個圈子的滾,就像在集會上表演耍猴一樣,只是看客少,只有寥寥幾個。
眼看著混混的氣力在一點點減少,齊日升心說不和你玩了,左手按住手腕,右手向上一抬,嘎巴一聲,手腕就斷了。這家伙還真凶,雖然手腕斷了,他還是忍著劇痛,倒下的同時,抬腳用腳尖飛踢齊日升的襠部。
這種情況下還能被踢住,那齊日升的本事也就太差了,他彎腰撅臀收陰,堪堪躲過那一腳襲擊,惱怒于混混的凶狠,一腳踏斷那條踢他的腿,這次放手,那混混兩處受傷,哀號一聲疼暈過去。
然後,齊日升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向馬路平走過去,「哎!別動啊,你不是要把我的蛋黃子捏出來下酒嗎,來呀,你捏捏,說不定還是兩個雙黃的,你的口福不小。」
馬路平往後退,「別……別過來,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不是君子。」
「你……你是國家干部,國家干部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有這個說法嗎,我怎麼不知道?不過,我暫時還是個學生,不是國家干部,以後可能就是了.但是,國家干部也不能讓你們隨便打呀。」
馬路平哆嗦著掏出手機,「我沒……沒打!你……你再……再過來,我可要打手機報警了。」
「打吧。你剛才說了,誰他媽敢報警,就砸手機砸人,你打完以後先記著自己把手機砸了,然後咱再說砸人的事。」
「好,我……我不打電話報警,你也不能打人,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你想,你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嗎,乖乖的,別動,別喊,好,就這樣,你現在對我們領導說,來這兒鬧事對不對。」齊日升掐住馬路平的脖子,把馬路平提起來腳不沾地的放到余曉波面前。
馬路平的腿發軟,齊日升往下一墩,馬路平就坐在地上了。馬路平本來還有機會反擊,他後腰上還別著一把殺驢的刀子,如果能把刀子拔出來捅齊日升一刀子,那效果就不一樣了,但是還是沒敢,他害怕捅不成別人反倒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