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從容的手術
第一百四十九章從容的手術
向雪珂滿臉的無奈,「你含蓄一點成不成,不要把什麼話都說的赤果的,也得要別人听著舒服,是不是?」
「這話不挺好的嗎?好,好,不說了,你心里記著就行了。」
「我吃好了,你吃好沒有?」向雪珂問齊日升。
「好了,服務員,結賬。」
齊日升喊服務員,老板張正陽卻進來了,笑著對齊日升說︰「今天這頓飯我們免單了,我看你面熟,是不是韋成泰韋老板的朋友啊?」
齊日升說︰「你記性挺好,我和韋成泰來吃過飯。」
張正陽一拍腦袋說︰「是呀,我怎麼忘了,那次,那一對姊妹花……」
齊日升打斷他的話說︰「什麼花呀草呀的,趕快算賬,吃飯哪有不給錢的,你這兒要能吃白食,我們每天來吃。」
張正陽說︰「那我歡迎還來不及……」
齊日升打斷他的話說︰「你有那個財力,我們還丟不起那個臉面,每天來吃白食,好意思嗎。」
見齊日升堅持,張正陽就讓人把賬算了,2000年的時候,物價還算便宜,一桌子菜連喝啤酒,一共一百元出頭。
結完帳以後,張正陽對齊日升說︰「我叫張正陽,在西阜還算有點根基,我和韋成泰老板關系不錯,咱們也做個朋友,希望你以後常來。」
齊日升說︰「以後你們制些金卡銀卡發給主要客人,能免部分單,就不是有固定客源了。」
張正陽說︰「兄弟這個建議不錯,我明天就去制作。」
齊日升和向雪珂到外面擋了輛出租,送向雪珂,向雪珂上車以後他也跟著上了車。
向雪珂奇怪的問︰「我回去,你跟著干什麼?」
齊日升說︰「我得把你送到,晚上的出租車不大安全,經常出事,我不放心。」
出租車司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在前面听見以後說︰「先生說的太嚴重了,我們出租司機大多數都是有家有口,誰敢干那些沒名堂的事。」
齊日升說︰「你敢說你們出租車司機中沒有敗類?遇上一個,麻煩不是大了。」
出租車司機回頭看看向雪珂說︰「這位女士太漂亮了,先生確實有不放心的理由。」
齊日升呵斥說︰「快開你的車,哪兒那麼多話。」
齊日升有不放心的心思,其實還是想和向雪珂多呆一會兒。自從穿越後與向雪珂相逢以來,話說開後兩人相處還是第一次,對向雪珂有了依戀心理。好像舍不得她離開似的。
路上,向雪珂想起酒店老板張正陽說的姊妹花,剛出口就被齊日升打斷,就問︰「那個……姊妹花是怎麼回事?」
「什麼姊妹花,哦那是我們有一次喝酒,酒店老板給韋成泰找的兩個小姑娘,十六七歲,韋老板喜歡那個調調。」
「你們男人就那個德行……韋老板有姑娘陪,你們就沒有,我不信,你們一塊還有誰?」
齊日升說︰「還有高向陽高總,我們三個是在酒店商量接手藥店,那都是韋成泰安排的。我最討厭那些爛女人了,一身很俗氣的風塵氣息不說,最大的問題就是不干淨,不小心染個什麼髒病,那就是一輩子後悔的事。」
「你倒把你摘得干淨,後來還不是同流合污?」
「怎麼能同流合污,我還是很自重的。那天發生了點事,比今天晚上嚴重得多,飯吃了不大功夫就散攤出去。後來韋成泰回酒店去了,我和高向陽沒回去,韋總怎麼折騰我們也不知道。」
距離不太遠,說著話就到地方了。向雪珂下車的時候齊日升也要下車,被向雪珂攔住了。
向雪珂防著他這手,說︰「你就不下車了,順便坐車回去,早些休息,明天還要上班。」
齊日升說︰「時間還早著,街道上有的是車……」
向雪珂說︰「做事情要適而可止,再這樣糾纏,我就生氣了。」
听向雪珂這樣說,齊日升這才沒有下車,讓司機掉頭回去。
路上,司機揶揄他說︰「吃癟了吧,這種事不能著急,得慢慢來,用水磨工夫。我和我媳婦談了兩年,才把她哄到床上……這種女人就跟老窖酒一樣,時間越長久味道越深,那簡直就跟成仙差不多……我現在孩子都七歲了,倒沒有那種感覺了。」
齊日升說︰「你媳婦怎麼能跟我這個女朋友比,一個是烏鴉,一個是鳳凰,差的層次大了。」
司機說︰「我媳婦也不是烏鴉……不過,還真的沒有你女朋友長的好。你听老哥一句勸,要日子安寧,就不能找太漂亮的媳婦,女人長得漂亮了,多少男人要圍著轉,不小心就戴了綠帽子,成天操心,也活不下個大年齡。」
齊日升說︰「照你的意思,找個豬嘴猴形、腰身像水甕一樣、成天髒兮兮的女人,就放心了?」
司機說︰「也不能太差,倒胃口不是。」
「照這樣說,電影演員還不結婚了。」
「別提電影演員,那都是導演潛規則後的剩飯,你願意吃呀?」
齊日升又氣又好笑的說︰「你把問題說得也太嚴重了,哪有那麼多潛規則,大多數都是那些娛樂記者編出來糟蹋人的,漂亮女人就像一池春水,看著都清爽。人生就那麼點時間,找個不待見的,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司機說︰「不听好人言,必定受艱難,你就等著受艱難吧。」
「那也未必。」齊日升滿臉自信的笑著說。
到巷口下車,齊日升想起蘇茜茜,邊走邊給蘇茜茜發傳呼,一直到進門也不見蘇茜茜回,知道蘇茜茜肯定生了氣,也無可奈何,心想,就是蘇茜茜回了電話,也解釋不清楚。這種事情必須見了面才能細細解釋清楚……可是,真的能解釋清楚嗎?他和向雪珂一塊在包間吃飯,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維護向雪珂,下狠手把人家的腿和手指都弄斷了,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心思。蘇茜茜又不是傻子,還能不明白。
不過,這個蘇茜茜也挺狡猾的,竟趁著他們說話的時候,把向雪珂的底細探出來了。前面已經有了一個老婆的說法,被他蒙混過去了,這一次,就很難自圓其說……也就看茜茜怎麼想了,她能想得通,還能繼續交往,想不通,只怕這次就拜拜了。如果這樣,他心里還是很歉疚的,畢竟他們有過床第之歡,蘇茜茜離開他,跟了別人,他也會很心痛。
第二天到醫院,劉芳菲和他一塊把手術方案交給鹿鳴主任,鹿鳴主任審查後見沒有什麼問題,請示了院里後,就批準了方案,齊日升要求當天做這個手術,鹿鳴也同意了。
十一點後,手術室內,齊日升穿著白大褂,帶著手術手套和口罩,因為個子高大,在手術小組里面依然鶴立雞群一般。
個子高大的醫生在手術台上並沒有優勢,反而是很吃虧的,因為個子大,做手術彎腰的幅度就大,彎腰時間長了,那也是很累的。
接受手術的小女孩全身赤,靜靜地躺在手術床上,仿佛睡著了一般。
小女孩的病確實是很嚴重的,術前探查的資料就顯示,女孩雖然是法樂氏四聯癥,但是她的主動脈很粗,右心室到肺里面的血幾乎基本沒有,也就是找不到右心室到肺里面的血。這就證明她的肺動脈有問題。
正常人肺動脈甚至要比主動脈略微粗一點,或者基本上相等,這個女孩B超的影像顯示肺脈動很細,細了就可能是不通暢,或者就是肺動脈閉鎖,這種情況下,手術難度很大。
肺動脈閉鎖的法樂氏四聯癥,是一種重癥法樂氏四聯癥,它的手術方式跟普通的法樂氏四聯癥的做法完全不一樣。
據劉芳菲介紹,這個孩子在其他幾家大醫院看過,都做過心髒造影,手術費用要十五萬,還要分兩次手術。對這樣一個孩子,能不能一次性做手術,或者做什麼手術,本來就是擺在醫生面前是一個大難題,被齊日升給簡化了,他當然是一次性做,沒有什麼疑問。
因為心里有數,這麼大的手術,齊日升卻很從容,劃開胸腔,找到心髒,建立起體外循環,心髒就停止跳動了。這個是體外循環心髒手術,因為心髒的問題比較大,修補困難,必須用心髒停跳、體外循環來進行手術。
體外循環建起來之後,關鍵的心髒手術就開始了。
先檢查主要的位置,齊日升發現,這個孩子的肺血管是存在的,雖然很細,直徑只有5毫米,用起來還是可以的,這樣一來,手術就輕松多了。
但是,就因為肺血管很細,從外表上看不出流出的血液通向哪里,而且主動脈位置移到流出道的位置,如果要正常做一個流出道出口,很可能把主動脈切傷,一旦切傷,病人就會下不了手術台。
所以,齊日升從肺動脈切口把右心室切開的時候是很小心的,右心室因為長期有問題,上面的肌肉很肥厚,嚴重影響心髒的工作,必須把這些肥厚的肌肉全部切掉。對這個他當然是輕車熟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