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戰國當將軍 第一卷 廟堂紛爭 第十五章 驚濤駭浪

作者 ︰ 戎牙

對面的兵家士子竭盡全力利用魏國的精兵‘魏武卒’和魏國騎兵對自己攻城拔地,而狼牙則守住中央,佔領四方高地,高高俯瞰,引誘敵兵出城迎敵,將他的一干士兵全部帶入了埋伏好的戰圈中,逐個殲滅,手法忒是干淨利落。

在論戰堂,狼牙頓時聲名鵲起,但是很多士子看狼牙的眼神變了,深深地疏遠了他。

狼牙的兵法手段不甚高明,甚至陰險過盛,每一次都是謀劃在前,攻擊在後,攻擊的方式也不是正面對抗,偷襲、埋伏、截水、劫道,乃至驅民而戰,完全是不擇手段,全然違背了諸侯國之間的陽謀對決。

狼牙很失望地看著論戰堂中每一名兵家士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正當他站起來抬腳走人,一個蒼老的聲音叫住了他。

「敢問公子,為何嘆息?」鄰座一位白發老人注目遙問。

狼牙回頭拱手︰「時不待人,我又何須停留于此?」

「公子難道想遁沒于世?」白發老人又問。

「非也!我心懷雄心壯志,豈可因為一盤棋而隱沒于世!我的雄心不在這里。」

「年輕人,路需要一步步走去,艱辛苦難需要一點點的嘗盡。沒有人能夠隨隨便便的成功。你又何須執著于別人的眼光呢?」

「呵呵∼老先生,我可沒有執著別人的看法,只是衛國已是壽終正寢,我心中惋惜。此刻我正想揣摩到底哪國才是我該去的地方?可惜終究難以想透這其中關鍵?」

「公子真的不願在國中一展宏圖?」

「為何需要?方今大爭之世,遠非衛人稔熟的溫平時世。如今衛國,精于權斗而疏于國政,非但不會有展露宏圖之志,反有殺身之禍。我于這腐朽廟堂無緣!」

「緣與不緣?豈是公子能看破?衛國人才薈萃,亦不等于衛國終成大業。多少時候,恰恰相反。誠如有公子這樣的英杰兵士,不也是奄奄將亡之國麼?根由何在?足下深思可也!」

狼牙默然沉思,大覺老人話語中隱含著無限深意,不覺離席向前,肅然拱手︰「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白發老人微笑著︰「人生相逢,何必相識。足下可願移駕共座?」

狼牙在老人案前坐好,恭敬的拱手做禮,「前輩洞察深遠,以為當今天下何處可去?」此時俏麗侍女已經輕盈走來,將狼牙的酒肉轉移安放到老人案上,又輕盈而去。

白發老人笑道︰「機緣未到,何須強人而問呢?」

狼牙躬身︰「前輩學識高遠,不知在下何時再次見到前輩?」

「若有緣,自當相見!」

白發老人與狼牙共飲一爵,飄然而去。

回到鐵丘封地,狼牙嗅到了一股心悸的駭浪,感到戰國大勢正在暗潮洶涌。

在衛國廟堂中,公南虹作為國政大臣,又是三朝元老,處事極為老道,左右逢源,又堅韌不拔,在廟堂紛爭中就可以看出,公南虹非一般大臣能夠相比。

幾日前,他獨自拜見了衛成侯,訴說了心里的隱憂,如今廟堂動亂平息下來,但還有一股勢力威脅著國君的君位,那就是鐵丘縣的鐵丘令。

當前時刻,王宮護衛軍已經大幅度減員,而且戰力根本無法與公孫牙的精銳相比,如果任由鐵丘令發展,指不定以後會發生什麼?

衛成侯本是非常欣賞鐵丘令的將帥大才,希望他能進入廟堂,私下里,他曾與公孫牙聊過此事,但是鐵丘令竟然委婉的拒絕,說自己無心國政大事,而且對于國務一竅不通。他也就放棄了這樣的打算。

然而沒想到的是掌控國軍機密的大臣‘尹公濁’,中大夫‘革林’及好些廟堂重臣聯名上書,希望衛王取締公孫氏的兵權,乃至收回封地的打算。

面對這源源不斷的上書,衛成侯也深深思量,覺得大臣們想得太多,但是一想到自己被公子惠抓住的時候,對他百般羞辱,狼牙竟然沒有急時出現,在內心深處,其實還有點不舒服他的遲遲不到,更想到狼牙想等到自己與公子惠兩敗俱傷而坐收漁翁之利。

這樣的多方面隱憂,衛成侯害怕了,他仔細的揣摩詔書,該如何取締狼牙的親兵,至少要用和諧溫柔的方法,不然觸怒了那頭猛虎,那又將是一場大災難。

狼牙從濮陽听到了這個消息,冷汗直流,深深嘆息,他深知衛成侯,沉迷于酒色,肯定會施展手段對自己下手,沒想到會這麼快,再加上一群世族貴冑大臣的讒言,說自己擁兵自重,真實的威脅著廟堂。

伴君如伴虎,果然沒錯。

他想到了後世世代的開國元勛的下場,當真是‘共患難可以,共享福,門都沒有’,這就是真是的歷史麼?

狼牙心寒了,也沉默了,他深知衛國是最小的諸侯國,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他不得不為自己準備著後路。

正待衛成侯下詔書,讓狼牙過一世安逸生活的時候,邊境突然告急,趙國正在集結大量軍隊進攻衛國。

這可真是驚濤駭浪,將衛國那腐朽的廟堂徹底動搖了三搖,衛成侯嚇得連忙將詔書截住,他知道狼牙乃是兵家士子,極富作戰才能,而且這兩月的觀察,他根本沒有叛亂的意思,當然,這其中不得不防。

公子惠已經伏法,現在最重要的挑選戰前將領,發兵邊境,阻截趙國的進攻,但是該讓什麼人去好呢?狼牙的威脅,他只能作前鋒將士,不可委以大任,不然真如世族元老所說公孫牙擁兵自重,顛覆廟堂,公孫氏成為國君,那就悔之晚矣!

沒想到,次日上大夫‘公南虹’的學生‘世叔烈’親自請命,願披甲執銳,抵御趙國進攻。

衛成侯非常高興,公南虹作為支持自己的最忠實大臣,在心里上他百分百的信任,世叔烈是公南虹的學生,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是他最信任的臣子。

當即取下兵符令箭,由‘世叔烈’為統帥,率領一萬精兵,趕赴邊境,抵御強敵。

狼牙也收到了戰場前鋒的任命書,內心的隱憂果然出現了,一股驚濤駭浪在衛國的國境洶涌澎湃著。

可是他突然竟想到了和那名白發老人的話,心中肅然起敬。

緣與不緣?當真豈是自己所能看破!

當然,狼牙也想到了趁此機會,月兌離衛國,尋找自己施展抱負的諸侯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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