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又有事啦啦啦……今天更,明天估計得中午才能補了︰
「-1,這里是-1,發現英克雷空中突擊部隊,初步估計人數500,擁有迫擊炮支援,。()」
「-1,這里是-1,確認情報,原地待命,繼續觀察,。」格爾曼聖騎士趴在地上,抬頭望著天空,那黑壓壓的大毒蜂群一般飛來飛去的機群隔著老遠就能看見。
「長官,我們該怎麼辦,」一旁的聯絡官明白任務已經失敗,但他可不想擔責任,「聯絡總部,報告情況並請求下一步指示麼?」
聖騎士擺擺手︰「待在這別動。他們會偵測並定位我們的大功率無線電。所以,待著別動就對了。」格爾曼清楚自己帶著一個排的兵力沖上去無異于是蜥蜴蛋踫石頭,到時候蛋殼都不會剩下。
至于那些在包圍圈內還苦苦掙扎的部隊……格爾曼只能期望無路可逃的他們死的時候不會太痛苦,英克雷軍的運輸機可從來不會給這些沒什麼價值的俘虜留出位置。
這真是一場屠殺。聖騎士盯著遠處那些不停俯沖盡情用機炮和火箭彈攻擊的武裝攻擊機,覺得累了,索性原地翻了個個,閉上眼沉思起來。
「-2-1,這里是-2,听到請回答,。」
埃利奧特對面的班長接通無線電,回答道︰「-2,這里是-2-1,正在待命中,。」
「-2-1,來自的直接命令,準備掩護著陸,拆除目標身上的爆炸裝置,位于坐標格RB-277-354-B,30秒準備,。」
「-2-1明白,。」
班長沖運輸艙內的士兵伸出三跟指頭︰「好了,小姐們,我們將掩護拆除目標身上的爆炸裝置,想完整的回去,所有人就都給我小心點,檢查武器,30秒後著陸!」
埃利奧特把兩腿間的拿起來,將武器選擇桿調整到空爆榴彈,再打開火控系統測試扳機旁的激光測距開關,確認扳機握把內的電池狀態良好。
「埃利奧特,檢查你的2000,」一旁的5人小組組長從金發女郎背後取下那支激光步槍,遞給她,「你先是一名步槍手,然後才是一名榴彈手,我希望你在30分鐘內真的已經學會如何操作這支M29了……」
列兵靜靜的檢查那支激光步槍,空中仍然傳來機炮射擊的震動和火箭彈發射的呼嘯聲,還有一連串與之應和的爆炸,讓人熱血沸騰,巴不得立刻沖出去感受戰場的氛圍。埃利奧特難以想象由什麼樣的超人所組成的部隊才能在這樣的戰斗中幸存下來,即使是英克雷他們自己的士兵——
金發女郎有些慶幸,這些科技所造就的杰出戰爭機器起碼在現在,還不會掉轉頭來對付自己。
「飛鳥」運輸機突然猛的一沉,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明顯的超重現象,飛行員的聲音也恰到好處的在運輸機停穩的同時通過機載通信系統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中︰「這里是梵•歐文,大兵們,歡迎你們乘坐‘’,怎麼樣?降落的時候沒有任何不適吧?我的女郎一直都是最溫柔的!」
班長用力敲了敲機月復︰「別??鋁耍?烊媚愕逆キ×堪淹日糯蟺悖?盼頤淺鋈ュ?p>這句一語雙關的話引得整個班的士兵哄堂大笑,而少尉飛行員則保持了沉默,埃利奧特也忍不住笑了,她能想象出那個藍眼楮少尉滿臉窘相不知所措的樣子。
後艙門在液壓拉桿的輔助下緩緩開啟,班長把手一揮︰「-1,快!」
組長立刻帶著4名隊員沖出運輸艙,消失在濃濃的揚塵之中。
「-2,前進!」這回是班長打的頭,埃利奧特趕緊把M29的槍背帶胡亂掛在脖子上,同時確認火控系統已經啟動,弓著腰跟隨前邊的士兵沖出運輸艙。
外邊的景象真讓人覺得壯觀。那些在天空中反復盤旋的武裝攻擊機和運輸機編隊浩浩蕩蕩,而周圍則是一架架降落的「飛鳥」運輸機,那些黑色的小不點一個接一個的鑽出臃腫的機月復,人數眾多但卻井然有序;
在的協助下,每個人、每個小組、每支分隊都準確的通過不斷更新的網絡分享獲知了自己的位置和方圓數十公里內的敵我分布,一個班的士兵剛沖下運輸機便按照已經抵達的排長、連長的命令沖向指定的防御位置,並自行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調整;
而在整個防御圈的核心內,迫擊炮連的士兵們將一門門口徑的重型迫擊炮抗出運輸機,幾十秒便組裝完畢,接替了無法長期滯空提供高強度火力支援的武裝攻擊機,在最外圍防御單位的要求下開始對可能的敵人埋伏區域進行覆蓋性壓制射擊……
這簡直是一支不可戰勝的軍事力量,它是如此的強大,你完全可以憑借它而稱霸加州,甚至稱霸世界。()
但,為什麼,你卻並沒有這樣做,理查德森?
埃利奧特覺得英克雷的高層內部似乎存在些十分蹊蹺的事,或許,有什麼更加驚人的陰謀正在積極的策劃中。
比如一個最根本的問題,由保衛局秘密發起並執行的「探索」行動是為了什麼?
再比如,為什麼那名國會議員會為了一名素不相干、落入敵營的士兵,而甘願用自己兒子的性命賭上一把?
最重要的,為什麼,理查德森會選擇孤注一擲,動用數目如此眾多的士兵和裝備,選擇不惜一切代價把他救回來?
金發女郎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現在,她的任務給她提供了機會,她可以堂而皇之的接近那名士兵,並把該問的問題都問出來。
至于對方會不會回答,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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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面對的不僅僅是個孩子,他是個殺手,心狠手辣,」艾丹看了看周圍人迷惑的表情,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說的話,「已經死了5個,都提高警惕,看到任何靠近的、會動的都開槍,一定要殺死再反復確認尸體,這他媽不是鬧著玩的。」
那個混賬究竟是什麼來頭?包圍賭場酒吧的5個全副武裝的奴隸販子居然全被他一個人做了……
看來真是小看他了,陸風,是嗎……艾丹咬了咬牙,很清楚自己所帶領的這群烏合之眾根本攔不住那個男孩,對方是專業的,精通隱藏和射擊,而自己這邊卻待在明處,簡直是一堆再好不過的靶子了。
「關上燈!都打開保險,這時候別管走不走火了!」奴隸販子小聲命令道。
一個奴隸販子迅速起身關了燈,卻在關燈後的一瞬間癱在地上。
空中傳來低沉的尖嘯,像是哪家的倒霉孩子的氣球爆炸了。
「都趴下!趴下!待著別動,讓眼楮先適應!」艾丹明白這回遇到最糟糕的情況了,他錯誤的命令手下關了燈,卻恰好幫助了對方的夜視儀有效的識別目標,「你,你,到窗戶下,等我命令!」
兩名奴隸販子在黑暗中連滾帶爬模到窗戶邊,頗為緊張不安的望著艾丹,一個人的胸膛相當劇烈的起伏,簡直要爆炸了。
「看我的手勢,準備掩護我。」艾丹確認兩人都看清了,猛的揮下手。
奴隸販子們將沖鋒槍舉過頭頂,沖窗戶外掃射,艾丹趁機沖上前又打開了電燈,屋內頓時又恢復一片明亮,但那具原本模糊不清的尸體現在卻在光照下變得一清二楚,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前軍事承包商翻動尸體檢查傷口,又一個發現讓事態變得更加糟糕了。對方使用的是亞音速的步槍彈,傷口不大,但在頭上,一擊致命,這證明他們遇到了一名槍法相當棒的狙擊手。
他們現在不能依靠運氣和僥幸了,這是一場殘酷的消耗戰。
最可怕的是對方擁有相當的耐心。只要一個小小的破綻,自己這些人就會喪命。最後所有人都會崩潰,到時候一群喪失了斗志和信心的奴隸販子,還不如一群懂得打不過就拼命逃的雙頭牛。
奴隸販子注意到周圍人的臉色都一陣慘白,明白過來的艾丹趕緊將那具礙事的尸體推到角落,避開眾人的視線,免得將不安和恐懼的情緒加劇。
「現在怎麼辦?」躲在窗戶下的奴隸販子哆哆嗦嗦的給沖鋒槍插上一個新的彈匣,臉上的肌肉和舊傷疤皺成一團,難看之極,給人感覺他幾乎要哭出來了。
「一個大老爺們你哭個屁!敢哭我就斃了你,」艾丹小聲嚇唬這群沒用的廢物,「現在我們在明,他在暗,我們人多勢眾,他絕不會跟我們正面拼家伙,每個人都小心點,撐過今晚,他就死定了。」
奴隸販子說完話不自覺伸手擦了擦汗,周圍人听天由命、痛苦不堪的表情告訴他,他的這番話的安慰作用很有限。
「我們投降吧,他肯定會心軟放了我們的。」一個奴隸販子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句,丟下武器沖到門前拉開門就沖了出去。
「別開槍!我投降!」這個可憐的人已經崩潰了。他喪失了理智,只有死路一條。
幾秒後那家的倒霉孩子又爆了一個氣球。
「真他媽的白痴……」艾丹用力揪頭發,幾乎把一撮頭發全揪下來,「這下你們相信了?現在輪流放哨,先是亞倫、錢斯、丹尼森、內德,然後是其他人,睡不著的也必須給老子老老實實閉上眼休息!」
大概10分鐘後,事情出現了新的轉機。對于奴隸販子來說,他們的末日終于到了。
等到艾丹在開門聲中醒過來時,奴隸販子已經被催淚瓦斯燻得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亞倫、錢斯!帕爾默、保羅、羅杰斯!其他人都他媽在哪?回答我!」奴隸販子干脆扔了礙事的步槍,從背後模出那支最適合面對面射擊的鋸短的霰彈槍,他現在連眼楮都睜不開,肺部像正在燃燒一樣令人難受,只能憑借聲音大致判斷方向,「你們都他媽的被燻死了嗎?」
幾秒後,那家的倒霉孩子這下一次爆了好幾個氣球。
奴隸販子勉強辨認出了靠近他的腳步聲,于是毫不猶豫的端起霰彈槍沖大概方向射擊,並迅速拋殼、上膛。
「操!啊——」手腕像是被刀子硬生生給剜去了一大塊肉。被子彈射穿了手腕的艾丹松開霰彈槍,躺在地上邊打滾邊哀嚎,「你這個瘋子,我們又沒招惹你,**的——」
「還記得嗎,嗯?當初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我們的,」聲音像是從一塊厚布里傳來,不太真切但又十分清晰,「現在我全都還給你們。」
回答奴隸販子的還有一連串的掃射聲。艾丹感到巨大的痛苦,他覺得自己被一群野獸撕扯成了無數的碎片,被它們吸干了體內的每一滴血,生命的精華從他體內迅速溜走,最終這具軀體也無可避免的走向了死亡。
陸風換上一個新的彈匣,把空彈匣輕輕塞進胸前的彈匣袋,抹掉防毒面具上的血跡,走到門前檢查門鎖。
那上邊的口紅痕跡讓男孩明白他不可能用常規途徑把門弄開了。于是男孩擰下狙擊步槍上的消音器,把快慢機撥到1,照著門鎖周圍的木質結構打出一個半圓形的豁口,又拿起奴隸販子的那支霰彈槍猛的把門鎖轟了個稀巴爛。
陸風蹲在門邊,準備好一枚閃光彈,用步槍慢慢捅開門,把閃光彈丟了進去。
等到巨響過後,仍然戴著防毒面具的男孩舉著步槍小心的模進了房間。
男孩先仔細的檢查所有角落,確保沒有漏掉什麼,又把窗戶鎖上,這才打量被綁在床上昏死過去的女孩,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奇莎?听到了就回答我。」
被奴隸販子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獲選者勉強睜開一條縫,打量面前的怪人,卻沒力氣開口。
「別動,我來割開繩子。」陸風從肩頭取出匕首,依次隔斷那些布條,把氣若游絲的女孩扶了起來。
挪動女孩身體後,床單上星星點點殷紅的血跡讓陸風皺了皺眉,他很快猜到了這里究竟發生過什麼。但男孩什麼也沒說,只是把步槍背到背上,右手掏出轉輪手槍,再塞到女孩的腋下遮住槍口,左手拽住女孩的胳膊,扛起女孩準備離開。
不出男孩所料,麥則塔,或者稱之為喬伊,正站在門口舉著一支手槍等待著他。
「我是不是該給你鼓鼓掌呢,小子?」奴隸販子看著地上的一攤狼藉不住的點頭,「好好好,好好好。小子,你真是個少見的好胚子,像你這樣的高手,在這種小地方可不是——每天都能見到的,對嗎?」
「你做夢去吧,喬伊,」陸風的眼楮在面具下發出凶狠的光,「我還有筆賬沒跟你算。」
「哦,我終于想起來了,小子,我還真得謝謝你提醒我,」奴隸販子揮舞著手槍,顯得很高興,「原來我還他媽的有個名字叫喬伊啊,原來你就是那個漁村里邊那個混小子啊。你看我的腦子轉得多快,我還記得你這個——當時你還是個小不點。好吧,現在,你長大了。我沒猜錯的話,你打算為你的母親報仇,是嗎?」
男孩冷冷的問,聲音讓人不寒而栗︰「你把她賣到哪去了?」
「賣?」奴隸販子听到這個詞愣了片刻,「看來有人騙了你,小子。我很遺憾的跟你說實話,你母親是被鋼鐵兄弟會殺死的,還有那個女孩的父親。」
麥則塔盯著男孩,猜測他會有什麼舉動。
「你說的是實話?」男孩突然問了個古怪的問題。
「當然是實話,」奴隸販子突然覺得不妙,他覺得是該離開了,「嘿,待在原地別動,你的眼楮讓我覺得我跟個死人似的,這感覺可讓人不大舒服,小子。」
「你別想走,喬伊。」男孩輕輕說道,扣下了扳機。
「什——」麥則塔感到眼前一亮,像是有人用冷冰冰的鋼管戳進了他的月復部攪動。奴隸販子疼得呲牙咧嘴,努力舉起槍想還擊,卻又挨了一槍,終于帶著些不甘心,無可奈何的倒了下去。
「我就知道……」男孩走上前,猶豫再三,決定先放喬伊一條生路。
——(分割線)——
「可以嗎?」麗蓓嘉轉身問一旁的陸風,又看了看靠在他懷里的奇莎。
男孩沉默著點點頭。
「把鎖打開,他們自由了。」酒吧老板長出一口氣,看著守衛用電鋸切斷了兩處門軸,另一人上前一腳把堅不可摧的合金門踹倒在地。
那些奴隸看著倒下的大門和堵在門口提著電鋸、一臉殺氣的男子,一個個驚恐的不知所措。
「你們自由了,奴隸們,」對方揮舞著手中的電鋸,活像恐怖片里的電鋸殺人狂,「跑啊,快跑吧!自由在向你們招手!快啊!」
過了十幾秒,互相間反應過來的奴隸卻無人動彈。
陸風注意到了那個老婦人,于是男孩松開懷中的女孩上前,半跪在地上,牽起老婦人的手,把已經瞎掉的她牽到了門外︰「老女乃女乃,您現在自由了,再也不會有人沖您吆喝,敢動手打您了。」
老人伸手模了模男孩的臉,布滿皺紋的臉上努力擠出微笑,而渾濁的老眼中,兩行淚水早已經不知不覺滑落。
「自由!自由!!」那些奴隸們高呼著這個寶貴的詞,爭先恐後的想沖出鐵門,卻在狹窄的門口擠作一團,讓人哭笑不得。
「別急別急,大家一個一個出來,」麗蓓嘉拍手示意所有人听她講話,「貝琪賭場酒吧一樣歡迎你們所有人,永遠歡迎你們這些新的自由人!」
陸風面帶微笑的看著振臂高呼的酒吧老板,他明白自己又一次經歷了成長,而又要……無可避免的,再經歷一次別離。
「你喜歡她,對嗎?」奇莎突然湊到男孩耳邊悄聲說道,「看得出來,她這樣富有魅力、心地善良、而又成熟的女性幾乎會獲得所有人的喜愛。」
「喜歡和愛是不同的,」男孩看了眼懷中的奇莎,伸手撫模她臉上的傷痕,「抱歉我來晚了,沒能……」
獲選者輕輕搖了搖頭,突然摟著男孩的脖子,給了他一個吻。
等到兩人再次分開,男孩喘息著問道︰「這個吻代表什麼?」
「這個吻代表感謝,但遠遠不夠,」奇莎握住男孩的手,讓它環繞自己縴細的腰肢,感受它的柔軟和彈性,「你真的,不打算讓我陪陪你嗎?」
盯著遠處沉默的男孩思索片刻,回過神來,看著滿臉期盼的女孩︰
「我想,正因為我們總是幻想著夢幻般理想的生活,而不習慣拒絕。所以,看上去有些不合時宜的拒絕,才總會顯得更加高貴吧。」
奇莎第一次認真的重新打量這個男孩,她發現他相當的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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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解釋
︰爆炸物應急處理小組(),是英克雷中央特別情報保衛局特別行動處下轄的專業拆彈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