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的女兒四歲多了,在幼兒園中班,我順著長長的走廊走進去,耳聞的全是孩子們的聲音,說的笑的還有哭的鬧的,還有老師慢聲細語的說話聲,听著挺親切,心里暖和和的,就想,找一個幼師也不錯,最起碼她們有愛心,與孩子們在一起的女人,心地肯定是最溫柔最善良的。
來到中班門口,懷里的女孩叫道︰「張阿姨,張阿姨。」
我抬頭一看,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和張莉娜的首次見面頗具戲劇性,那天她穿著一件小圓翻領束腰白底碎花連衣裙,頭發梳成馬尾型,腳上是一雙黑色半高跟涼鞋,素面朝天,笑眯眯看著女孩子,說著︰「圓圓來了,你媽媽怎麼沒來呀。」
她的個子很高,到了我的耳垂,她身材苗條豐美,裙擺下是一雙修長而又白晰的玉腿光滑柔女敕,如此完美地展現在我的眼前,加上讓人陶醉的笑容和清脆的聲音,讓我沉迷,我忍不住朝她臉上細細偷窺著。
她有二十幾歲年紀,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白女敕無比,猶如女乃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來,她的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但是,她給我最直接的感覺是,那冷傲靈動中即有清純如流水般的韻味,還有從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靈氣逼人的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也許是見我傻呆呆的樣子,她「撲哧」地笑出聲來,對我說︰「你是沈秘書吧,孩子就交給我好了,你去忙吧。」
她知道我姓沈,是鎮委李書記的秘書,
我有點結巴,說︰「張老師,能告訴我您姓什麼叫什麼嗎?」
姑娘又笑起來,回答說︰「你不是已經叫我張老師了嗎,我姓張,叫張莉娜。」
我臉上發燒,暗自埋怨自己的遲鈍,她接過我懷里的小女孩,她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不是香水什麼的,是處女淡淡的清香,她的手臂與我的手臂踫上,我內心一陣顫抖。
我要找的媳婦不就是她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們離的那麼近,卻又相隔的如此遠,冥冥之中是天意,讓我在送李麗的孩子時遇上了我心中的天使,如果說秀水的美是一種純天然的,不加任何修飾的鄉村美,張莉娜就是從天而降的仙子,宛如芙蓉出水,風華絕代。
我應該對她說些什麼,可是我能說什麼呢,我突然覺得自己口拙詞盡,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句貼切的言語來,頭上盡然沁出點點汗珠來。
沈煬呀沈煬,你平時听會說話的,怎麼關鍵時刻就傻眼了呢。
張莉娜似乎也不願意馬上離開,她看著我,依然是笑眯眯的,小圓圓此刻也很懂事,貓在她懷里一聲不吭。
機會呀機會,千載難逢的機會,這麼漂亮的姑娘不會是藏在深山人未識的珍寶,追求她的人肯定很多,但從她現在的表情里我幾乎可以肯定,她現在一定是名花沒主,也在等待著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
我就是她心里的白馬王子,我要找的媳婦終于出現了,我怎麼能夠放過她,情急之間,我鼓起勇氣說︰「張老師,我在鎮委上班,是李書記的秘書,我姓沈。」
她低聲回答說︰「我已經知道了。」
我繼續說︰「在沒見到你之前我以為我不會在雙遼鎮找女朋友了,可是今天我發現我錯了,因為我找到了你,遠在天涯卻近在眼前,我早就應該來了,你說是不是。」
張莉娜的臉微微紅起來,她緊緊抱著小圓圓,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時間太長了,有人朝這里走過來,我說︰「張老師,可以把你的電話告訴我嗎?」
張莉娜飛快地報出一組數字,轉身就走,我默默記下了,那是五個很好記的數字,5開頭的,54618,五四青年節與六一兒童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