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我說出了周建忠的安排,張莉娜嚇住了,酒也醒了一大半,說︰「真的嗎,我老公要升職了,縣委辦公室主任,原來我看見縣委辦公室曹主任都哆嗦,他威嚴,冷漠,見了我們從來不笑,官架子十足,不像蕭書記那麼平易近人。」
我說︰「官越大越和藹可親,因為在雙遼縣城里,沒有人能和他平起平坐,他唯一能表現自己接近老百姓的態度就是,平易近人,與民同樂。」
張莉娜搭著我的肩膀說︰「老公,你現在快要當主任了,會不會也沖我板著臉耍威風呀,小女子可就成了受氣包了。「
我刮刮她的鼻子說︰「你趕快把那個‘愛的召喚’給我刪除了,否則的話,我先革了你這個副園長的位置,然後在把你掃地出門,給娜娜找個小媽。「
張莉娜咬牙切齒地回答說︰「沈煬你敢,你信不信我拿剪刀把你那玩藝兒剪了,讓你成為太監。」
我說你刪不刪?
張莉娜說︰「我刪,我刪還不行嗎,那只是逢場作戲,你以為我真的想出軌嗎,從前沒想,現在沒想,今後更不會去想,我要做好你堅強的後盾,讓你在觀察如魚得水,步步高升。」
女人真的是感性動物。
女性偏于感性是有歷史原因的,自古以來重男輕女,讓女性以家庭為中心,磨去了她們的拼勁,也是她們越來越感到她們要干點事真不容易。所以就放棄了開始以男人為中心,把自己的精力投在了感情上,以感情為中心豐富自己的生活。
張莉娜已經開始明白自己所處的地位,既然我已經準備重整旗鼓,她就想退居二線,甘心當一個賢妻良母,因為兩個人都要強時,是家庭矛盾的開始。
我們親熱了一番她滿意地睡去,我卻怎麼也無法入眠。
我躺在床上輾轉往復,夜不能眠,頭腦里亂七八糟的,捋不出一個頭緒來。
張莉娜醒過來,她看著我,神色很平靜。
我卻不平靜。
張莉娜問我︰「老公,你在想什麼?」
我說︰「我在想我的前程。」
張莉娜笑著說︰「你在撒謊,我看出你是害怕了是不是。」
我點點頭說︰「有一點,徐志強是不會讓我好過的。」
張莉娜說︰「又是徐志強,我們都結婚那麼多年了,事過境遷,他不至于那麼小肚雞腸,耿耿于懷吧,他是不是男人呀。」
我說︰「徐志強現在表面上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很強勢的男人,但是作為他身上男性的功能肯定已經褪去了,或者說他根本不想去使用。多年來他忍辱負重,至始至終沒有把你忘記,這才是可怕的。」
張莉娜說︰「那也不是你的責任呀。」
我苦笑著回答說︰「錯,是我的責任,你還記得那天徐志強把丁香花狠狠摔在地上,又踩了幾腳後我說的話嗎︰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我真沒想到一個辣手摧花的人怎麼會去真的喜歡一個姑娘呢?」
張莉娜點點頭。
「然後,走出去的徐志強突然站住了,我的這番話狠狠刺激了他,他轉過身來盯著我咬牙切齒地說︰沈煬,從現在起,我與你不共戴天。那一刻起他把我恨透了。」
張莉娜往我身邊靠了靠說︰「都說歲月是忘記過去最好的良藥,我想他恐怕早已經不記得了。」
我搖搖頭說︰「換了別人可以,徐志強不行,他對你太鐘情了,就拿他在我們原先住過的院子里辣手摧花這件事情,說明這個人已經變態,無可救藥了。」
張莉娜輕輕說︰「老公,難為你了。」
我說︰「我是男人,知道該怎麼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