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開始循循善誘，可是楊福成突然咬緊牙關死不開口，甚至劉明告訴他，如果楊左銘知道你們現在成為階下囚，他肯定會反戈一擊，把你們所做的丑事上告，縣公安局程雲局長還沒有走呢。
楊福成依然不肯說話。
劉明生氣了，叫來警察對他們進行了更深一層的啟發教育，這個教育需要動用某些工具，劉明不用親自動手，在原所長楊世軍的言傳身教下，這些警察用起工具來很熟練，他們知道怎麼讓一個人的痛苦最大化而不留下痕跡，楊福成兄弟發出的慘叫都變了聲，痛哭流涕，但是他們硬挺住了，只字未吐。
連劉明都覺得奇怪，這兩個人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硬是忍受了下來。
天黑下來，劉明的審訊沒有結果。
我和程局長以及縣糧食局的丁局長都住在一起，劉明來匯報工作並不背著我們，因為我們現在已經成為一個小組的成員，連周建忠都打來電話，催促我們盡快破案，挖出糧食部門的蛀蟲，殺一儆百。
劉明情緒有點沮喪，程雲局長到笑起來，說︰「小伙子，案子都像你想象的那麼好破，公安局養那麼多人干什麼，楊福成他死不開口，肯定還在盼望著什麼，里面有更大的案子牽連到他們，他們采取攻守同盟，目的是想掩蓋罪行。」
劉明眼楮一亮說︰「程局長，**未成年少女算不算大案子。」
程雲局長問道︰「你說清楚了，這不是大案是什麼。」
劉銘把楊福成楊林與楊世軍**楊彩香的事情一說，程局長氣的臉通紅，回頭對劉明說︰「你馬上去一趟楊左銘家，取得第一手材料，要快。」
劉明答應一聲跑了出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小楊溝鄉發生了一起凶殺案，擺小吃攤的楊左銘被人殺害了。
楊左銘倒在自己擺的小吃攤前，據說是兩個來吃飯的人與他發生口角，其中一個人不由分說拔出匕首就是一下，正扎在楊左銘的胸口，人當成就不行了，沒等到醫院已經死亡。而行凶殺人者逃之夭夭，不見了蹤影。
等我們趕到時，楊左銘已經被蒙上白布推入太平間，女兒楊彩香在外面打工，妻子張蓉臥床不起，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噩訊。
有目擊者說︰「兩個歹徒完全是有預謀沖著楊左銘來的，是故意找茬，然後迅速出手，可憐楊左銘都來不及反應，就被刺倒了，凶手馬上逃之夭夭。」
至于凶手是什麼人，目擊者說很陌生，在小楊溝鄉沒有人見過他們。
程雲局長氣的的臉色鐵青，緊緊攥著拳頭說︰「完全是有預謀的凶殺，劉明，立刻組織人追尋凶犯，他們不會跑的太遠，另外，組織人把楊世軍與鄉長楊林控制起來，殺人滅口，他們有很大的嫌疑。女乃女乃的，和我玩起這一手來了，殺了楊左銘，就能夠掩蓋事實嗎，混蛋。」
我在一邊說︰「程局長，事情現在已經很清楚了，現在的問題是，一是盡快通知被害的家屬，二是迅速把楊左銘的女兒叫回來，她才是直接的受害者，她的證言很重要。」
丁局長臉變得煞白，他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在一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和楊左銘很要好的人說︰「可憐呀，這麼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他妻子長年有病臥床，要是知道丈夫被害了，能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嗎？」
我心里一顫。
楊左銘家里的情況劉銘簡單說過，我認為可能比劉明講的更加嚴重，如果真是這樣，怎麼去面對死者的家屬呢，再出一條人命，全小楊溝鄉乃至全雙遼縣城都會知道，到時候真的不好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