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的生活 10、搶來的餡餅

作者 ︰ 王小濁

大圓桌上,所有業務員麻溜地包裝好促銷套裝,在古盼盼的監督下由小冉帶領著大伙清點完總數並作好每人領取的套數登記。小冉便把自已今天要銷售的三十幾袋促銷洗護組合裝進條紋編織袋扛肩上和莫菲一道出門去了。

實習期,莫菲跟隨著小冉頭頂著驕陽挨家挨戶的推銷雅麗牌日用品,在小冉的帶領下走街串巷,從一個地區夸越到另一個地區,二個小時後莫菲熬不住開始抗議了︰「為什麼我們要走這麼遠,一出公司大門就有住家?」

「剛才散會的時候你沒听嗎,大家不是分了區的,我們今天就分到這里!」小冉沒好氣地教訓著莫菲,完全沒了在公司時的耐心。听到這話莫菲心里窩著火,這家伙態度不好。隨後便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面,終于到達了目的地,小冉選定一幢居民樓決定從這里開始銷售,令莫菲驚奇的是每當小冉敲開居民們的大門時,剛才還生硬的態度立馬發生了360度大轉彎,彬彬有禮,語言溫和,臉上永遠露著無止盡的禮貌笑容。爺爺女乃女乃、大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啊妹的叫著,誠墾而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產品的效果是如何優良,價格是如何公道,一套又一套的語言體系真是讓莫菲大開眼界。小冉的口若懸河把幾瓶普普通通的日化用品描述成為與商場里知名大牌不相上下的好東西,一套算下來價格卻只是那些名牌的幾分之一。「我們公司這個產品就是舍不得花錢打廣告,可為啥不打廣告呢,讓利于消費者嗎,打了廣告費用還不是算在消費身上,阿姨今天您不買我的產品真是虧大了!」

也不知道是小冉的推銷技巧好,還是今天運氣好,快下午2點鐘時,三十套促銷組合賣得只剩一套。此時的小冉是累並快樂著,而莫菲早已饑渴難耐眼巴巴的望著小冉,期望著小冉一會賣完後是不是請客把中午飯解決了。也許是習以為常也許是今天生意太好,不知疲倦的小冉走過了一戶又一家,就是不提吃午飯,餓得莫菲眼冒金星,眼看快下午3點了,小冉終于看了看表,對莫菲說道︰「我看你就下班了吧!今天的工作也完成得差不多了。以後每天的工作程序大概就是這樣,其實挺簡單的!你下班吧!」莫菲听到這意外的安排狡黠的笑笑,提前下班誰都願意,但小冉你也太不夠意思,東西賣得差不多了,就叫我走人,這個時間連飯都不請一個,虧得今天生意還這麼好,餓死人了!莫菲心里報怨著小冉,嘴上笑道︰「那就拜拜了喲!」話音未落小冉手里晃蕩著最後一袋洗護用品,悠閑自在地走過小巷消失在樓宇之間。

我的媽呀,快餓死了,莫菲看著小冉離去敢快倒退到剛才路過的小飯館,連喝四碗稀飯,灌飽了自已的肚腸後打著水嗝找到此處最近的公交車站一看站牌,天啊!都走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了,還要轉幾次車才回得了家。天氣這樣熱,走這麼多路要是以後天天這樣,不肖幾天怕就要變成為苗條淑女了吧!在這鮮少有人出門的炎熱午後莫菲孤獨地坐在悶熱的鐵皮車箱里,穿梭過熱浪翻滾的空氣,汽車在公路上搖搖晃晃行駛著,莫菲的思緒開始輕盈迷離,一個美麗的人兒出現在意識里,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美人正要轉過身來,咦會是我嗎?要看清楚了,要看清楚了!猛地一個急剎車,莫菲一頭撞在前排坐椅上,到站該下車了。捂著生疼的腦袋,換上新的線路,半閉著眼楮想繼續剛才的美夢,可怎麼也續不上了,坐完所有的行程莫菲四仰八叉地躺在家里的床上,大腦一片空白,就是回不到剛才的夢境去!

接下來莫菲向母親宣布了自已跳巢的好消息,「楊阿姨介紹的什麼破工作,今天憑我莫菲自已的本事,找到一份更好的新工作,錢又多下班時間又早,以後我天天都可以這麼早回家了!」

听到女兒的話,母親嚇了一跳,看到莫菲意氣風發的神態,狐疑責問起來︰「楊阿姨介紹的工作丟了?」

「嗯!」莫菲無所謂的應道。

「為什麼呀,干得好好的?」

「好什麼好,受氣慘了誰都可以指使我做這做那!我現在的工作自已管理自已,一進現在的公司,媽你猜我是什麼職位?銷售經理呢!」听到經理二字,自已的女兒有幾斤幾兩當媽的心里還是清楚地,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做去作什麼經理,怕是要上當啊!高麗婭在心里替莫菲擔心著,可依著女兒一慣的性子,話剛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說錯話了又惹著莫菲一臉冰霜難得看!母親旁敲側擊地問了一堆關于新工作的話,莫菲夸夸浮浮七說八說,淨是些好听的,听得人一臉的不信服。末了莫菲也說累了,母親唉嘆了一句還是不該辭了酒樓的工作,你楊姨介紹的工作多好啊。可就這一句還是惹得莫菲咬牙切齒地咒罵開來︰「還好?還楊姨呢!不知道安的什麼心,介紹的什麼好工作,簡直是害我。」莫菲添油加醋地把被開銷的經過對母親好好的描述一翻後,听得母親是瞠目結舌,這些人真是險惡,看著委屈的女兒,高麗婭不禁想起老莫去世後母女倆所受到的種種不公,嘆了口氣,也只能作罷。等莫菲發泄完心中怒火,母親說道︰「既然不做了,要不要到楊阿姨那里去回個話?」

「回個屁!」莫菲沒好氣的答道,「我受難的時候也不見她家唐經理出來幫我說句話!」

就這樣莫菲邁完了職場的蹣跚一步,迎來自力更生的第二次職場經歷。這次莫菲吸取教訓重拾信心,發誓一定要混出個人樣來!

晚飯後莫菲斜仰在沙發上計算著小冉今天掙了近600元的提成,幻想著這筆錢是自已掙的,計劃起該如何花銷這些錢來,這樣那樣的吃的穿的用的都可以蕭灑地換來用!以後我每天至少賣20個促銷組合,每天固定掙400元就好,真是越想越美,美得心花怒放。高老板高天明那俊美面孔鬼精靈惹人愛的神氣樣,悠然地浮現過莫菲眼前,也許這份工才是我的緣分,也許這份工才是我真正的開始呢,難道這正是冥冥之中老天爺的安排?莫菲猜測思量著,潛意識里那深深處的激情伸出無數個觸角掙扎著攀爬而上,佔據統一支配著莫菲的靈魂和**,在黑夜中甜蜜而羞澀地敞開**的心愫,啊!也許真是緣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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