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的生活 19、獨角戲雙人舞(1)

作者 ︰ 王小濁

好不容易熬來的休息日,又夢到霄霄離去那一幕,大清早卻在惡夢中驚倦顫栗。迷糊間听到母親打開門,似乎有人到家里來了。莫菲窩在床上打著哈欠嘟囔道︰「媽、媽、好多鐘了?」門外傳來了母親的聲音︰「還不快點起來,霄霄來了。」听到母親的話,莫菲直愣地一口惡氣頂上腦門心,「他來做什麼?叫他滾!」莫菲用盡了所有的音量發出叫喊。同時一咕嚕從床上翻起身來沖出房間,與霄霄驚愕的臉撞個正著。「你不是不要我了嗎?還到我這兒來作什麼?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沒得良心,對我說的話都是騙我的!」莫菲叫嚷著並伴著號啕大哭,從來沒有見過莫菲如此潑辣的霄霄被嚇得束手無策。母親高麗婭看到傷心暴躁的女兒勸解道︰「吵架了嗎,年青人有什麼好好說,菲菲不要吵了,有什麼好好說!」「不要你管,」莫菲吼道。霄霄一言不發苦著個臉看著莫菲發火,大約五分鐘後,經過一番喧瀉莫菲的情緒總算是平穩一點,整個屋子里除了莫菲的哭泣抽噎聲倒還顯得相當的寂靜。霄霄傻呆在原處,被莫菲批頭蓋臉的哭鬧後依舊木訥的愣在原處,莫菲看出了霄霄的心思,母親再次無賴的在一旁勸道︰「有什麼好好說,菲菲不要哭了。」听到母親的話,莫菲抑制住哭聲,「我給你打這麼多電話為什麼不接?」莫菲質問著霄霄。霄霄從進門後莫菲的哭鬧中回過神來,軟棉棉地答道︰「唉呀你好凶哦,以前都沒看出來,我那里有不接你電話嗎,那里有不理你嗎,我手機丟了,我在網上給你留了言的,這段時間都不方便,我媽老是管著我,我留的言你又一直不回,真是冤枉得很,」霄霄抱怨道。听到霄霄的解釋,想起自已是很久沒上網了,「你手機丟了就不能換個電話抽空給我打過來嗎?」莫菲咄咄逼人地問道,霄霄有點火了,提高嗓門回道︰「我生病了那有時間給你打電話。」

「哦,你有時間上網,就沒時間打電話?」莫菲對霄霄吼道,「你知道我上班有多忙嗎,那有時間上網!」

「好了,好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錯好了嗎?全是我的錯!」霄霄氣粗粗地對莫菲說道。想到那天去見霄霄父母的事情莫菲回道︰「不怪你怪誰,你那樣話多!」听到責怪自覺理虧的霄霄後悔地說道︰「你都不知道我媽現在盯我盯得有多緊,象對待異己敵人一樣!」這話在莫菲听來分明是說他的父母對我倆交往定是不贊成了,他生病了又丟了手機所以不能聯系到我。這下話說開,消除誤會打開心結,莫菲的火氣也消得差不多了,看著霄霄站在自已面前,這個愛著恨著的男人,終于再次出現在自已生命里,絕望中的莫菲預感到自已的愛情並未走遠,兜了個圈開個小差後又回來了。

莫菲朝霄霄使著眼神示意到自已房間里再說,不想母親高麗婭听見,事情已經夠煩人的了,有什麼我們兩個關起門來說不想讓我媽知道,免得她嗦嗦地,有什麼問題我們倆商量著解決就是。

霄霄會意著莫菲的意思,兩人進到屋里關上門,門外依舊傳來母親的話,「不要吵有什麼好好說。」進到房里世界翻轉一切都開始變得愛意綿綿。莫菲兩眼水汪汪地看著霄霄︰「你生什麼病了嚴重嗎?有幾次我都走到你家樓下了,就是沒敢上去。」听到莫菲的關懷掛心霄霄也溫和了不少回答道︰「得了闌尾炎,沒事做了個小手術已經好了。本來我是要給你打電話的,我媽不準,她要是知道我們還在聯系,我爸是要揍死我的。」听到這里莫菲的淚水又止不住地流下來,忍不住嘆著氣。霄霄繼續說道︰「本來都好好的全怪我喝了幾口酒就話多起來。」看著傷心難過的莫菲,霄霄的眼筐似乎也有點紅紅地︰「我看你這段時間是瘦了不少。」莫菲悲慟不已地簌簌掉著淚花,依偎到霄霄懷里輕聲問道︰「難道大你幾歲就真的這麼不好嗎?我是真心喜歡你,你呢?霄霄你說你對我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莫菲痛苦地抽泣著。難道我們在一起不快樂嗎?委屈傷心的莫菲最後哽咽得話都說不出來。霄霄扶模著莫菲的後背,想到父母的反對,听到莫菲的話不由得又是一聲無耐地嘆息,「菲菲我一定要多掙點錢,等我掙錢了我們倆單過,看她們還能說什麼,」霄霄憋紅了臉說道。這美好的諾言又讓莫菲破泣而笑起來,看來還是沒有選錯人,感受著愛人的蜜語關懷,心愛的人兒啊,我愛你請不要離去!莫菲回復了往日的溫柔可人道︰「我相信你!」

一切的不愉快就這樣過去了,短暫分離反而升華了兩人之間的愛情,重歸于好情濃之時纏綿如火難斷如水。莫菲對這個失而復得的男人彌足珍貴,更加寶貝這份感情,低語著︰「還以為失去你呢。」霄霄笑而不語卻忽然看到莫菲膩膩的頭發猛的覺得有點惡心,但貼著莫菲溫軟的身體,那絲絲撩人心弦的女人味,又覺得女人也差不多就是這樣地。

莫菲和霄霄躺在一起連飯都不願吃,直到晚飯時間,霄霄心急火燎地穿著衣服,「我媽要找我了,我得回去了,今天我是說到公司加班,我媽現在查我的崗查得嚴得很。」听到這話莫菲苦笑道,「也不知道我是和你過還是和你爹媽過。」霄霄並不搭話只顧著穿好衣服快快回家去,站在門口回過頭來對莫菲啵地飛來一個離別之吻︰「菲菲下周我就發工資了,到時候我們出去玩。」莫菲躺在床上嫵媚地點著頭。

霄霄走了,但莫菲的精氣神卻又回來了。現在想一想,其實他爹媽知道了也好,反正遲早都是一家人,遲早都會知道的。只要霄霄覺得無所謂就行,等結婚過後也可以住我家。莫菲再一次作起以後的生活規劃來,反正我套牢霄霄,只要霄霄願意看你們能把我怎麼著!

就這樣霄霄和莫菲過起了半地下戀人的生活,在莫菲家完全公開自由,在霄霄家提都不能提莫菲,「親愛的老婆只當是在我的爹媽那里,就讓他們以為我們已經分手了,等我掙了大錢才不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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