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紗窗照射進病房,王小虎正躺在病床上安詳的沉睡著,他長長的眼睫毛會時不時的抖動幾下,嘴角也會偶爾翹起,許是夢到什麼讓他開心的事情。
一個身材婀娜的姑娘也趴在病床睡下,她就是昨晚匆忙飛回香港的趙雅之,剛下飛機之後她就風風火火的來到伊麗莎白醫院,更未將自己回來的消息通知父母,此時她雖然已經睡下,眼角卻掛著明顯的淚痕。
病房門吱呀打開,兩個護士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其中一個拍拍趙雅之的肩膀說︰「請你醒醒,我們要給病人更換藥物。」
趙雅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然後看看還在沉睡的王小虎,臉上一陣失望,隨即站起身呆呆的看著護士們給他處理傷口,更換藥物。
就是那些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口,讓趙雅之不知流下幾次心疼的淚水,當她看到護士在涂抹藥物時因為粗心導致王小虎皺眉的時候,心頭沒來由的一陣怒火,她急上前將護士拉開皺著眉頭問道︰「你們這樣粗心會讓他不舒服的,還是讓我來吧。」
「你?」護士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趙雅之。「你行嗎?」
「我有香港醫護培訓機構頒發的畢業證書,需要我拿來給你看嗎?」趙雅之冷冷的說完這句話,劈手奪過工具熟練的操作,令兩個護士大為咋舌,當趙雅之利索的清理好傷口,小心翼翼的換上藥物後,將工具放在托盤上淡然說道︰「這邊沒有你們的事了,以後你們拿來藥物放在這里就行。」
「這樣不好吧?」
「總好過你們粗心大意,是不是要我投訴你們才樂意?」趙雅之不悅的用美目盯著護士,眸子中釋放的怒意讓兩個護士大為慚愧的低下頭,兩人對視了一眼後趕忙退出病房。
「哎!」趙雅之嘆口氣搖了搖頭,復又坐在床邊給王小虎穿好上衣,蓋上被子,然後她盯著熟睡的王小虎喃喃自語道︰「小虎,你好貪睡呢,你已經這樣睡兩天了,你知道嗎,大家都好擔心你,盼著你早些醒來帶他們去拍新片,你有听嗎?」
「這幾天好些的龍虎武師都來看你,他們都好崇拜你呢,可惜你總是閉著眼楮看不到」
「還有呢,一群討厭的記者每天都來醫院要采訪你,被我和阿彪他們趕走了,他們真是氣死人了,你都這樣了,他們還要采訪采訪,好像不采訪就會死人的樣子。」
趙雅之不知道說了多久,可是王小虎依舊保持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阿虎,我是阿芝啊,我這兩天好辛苦,有好幾次我都夢到你說我笨背不過劇本?醒來時候卻發現是一場夢,我真的好失望,我真的好希望你能睜開眼楮看看我,哪怕是一眼也好啊。」
「我在日本給你買來好多影視評論文章,我現在讀給你好不好?」趙雅之的聲音很是溫柔
王小虎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向這次一樣疲憊過,他渾身好似一灘爛泥,自從閉上雙眼之後,巨大的疲憊感瞬間襲來,讓他來不及說完那些話就陷入黑暗之中。四周盡是漆黑的空間,讓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這種討厭的感覺讓他回想起半年前。
不,要比半年前還要討厭,因為半年前他陷入的是夢境,腦中不停播放著元虎的記憶,而如今迎接他的是無盡的黑暗。
「難道自己又死了不成?」
現在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畢,比如龍哥之死,比如七小福,比如中國電影崛起,比如一直愛慕的阿芝,這些事情沒有完成之前,他不能死,他也不能死!王小虎腦中轉過這個念頭又快速的否定,強大的求生讓他立刻跳起來奔跑,半年前他是被動的接受記憶,他沒有選擇的能力。
趙雅之忽然感覺王小虎發出低聲叱喝,她忙警覺的起身,看到他本來舒展的眉頭緊緊的擠在一起,全身也毫無規則的運動著,好似想要掙月兌什麼一樣。
「阿虎,你怎麼了?」趙雅之有些不知所措的伸手按住他的胳膊,卻不料手剛觸及到他的胳膊,立刻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啊!」趙雅之的玉手立刻紅腫起來,她張著小嘴驚訝望著正在床上不停亂動的王小虎,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麼,淚水再度無助的流下。
「阿芝,阿虎怎麼了!」洪金寶和成龍恰巧在此時過來換班,看到這一幕後不及細問,扔掉手中的食盒,就跑到床上,「阿虎,你怎麼了!」
王小虎並沒有回答,雙手如閃電般將洪金寶抓住,病房內立刻傳來一陣慘叫,卻是緊閉雙眼的王小虎用十字固手法將洪金寶胳膊鎖住,而且力氣在不斷的增加。
「嘶,阿龍,你過來幫忙啊」洪金寶料不到小師弟力氣如此之大,手臂上的疼痛讓他顧不得說話。
成龍吃力的將王小虎一根胳膊掰開,喘著粗氣說︰「阿虎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發起邪來了?不會是鬼上身吧!」
「呸呸呸,阿龍你才鬼上身呢,我看阿虎估計在做夢跟別人干架,娘的,做夢力氣都這麼大」
兩人拿出吃女乃的力氣跟王小虎僵持了足足半分鐘後,才感覺他的身體開始放松,又好似什麼沒有發生一樣陷入的沉睡。
洪金寶揉著疼痛的胳膊問道︰「阿芝,阿虎剛才到底怎麼了。」
趙雅之焦急的臉上帶著擔憂說道︰「我不知啊,剛才還好好的,誰知道一下子就這樣了。」
「你在這里等著,我跟阿龍去叫醫生。」
待兩人出門後,趙雅之哽咽著撲到王小虎的身上,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滴滴打在王小虎的臉上,濺在他的脖子間︰「阿虎,你不要嚇我好不好,你睜開眼楮看看,我是阿芝啊,求求你睜開眼楮吧,只要你睜開眼楮,我什麼都答應你,求求你不要在這樣嚇我了」
就在趙雅之絕望的失聲痛哭時,王小虎的手動了一下,續而睜開那雙沉睡了兩天的眼楮,吃力的抬起手撫模著她的長發,虛弱的聲音傳來︰「阿芝,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們再商量商量《義俠》的結尾吧」
----身體有些不舒服,低燒感冒持續一天了,吃過藥後腦子有些混沌,我說說這章要表達什麼意思吧,屬于過渡章節,黑暗代表著王小虎目前的處境,主要是寓意李小龍之死未知的重重因素,預謀這一章很久了,沒想到在狀態極差的今天碼出來,大家原諒則個繼續帶病碼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