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七小福再團聚
于佔元曾經過于溺愛成龍,在成龍畢業那一天免去了打藤條,只是叮嚀了幾句作為最後的提點,卻將同時畢業的王小虎打的死去活來,
如今,被推延了長達五年之久的庭杖提點,終于在大年初一這一天落在了成龍的身上,像所有的七小福成員畢業一樣,成龍被于佔元打的死去活來,而他已經不再是當年不懂事的孩子,這五年來他經歷的太多的大起大落,他知道這頓藤條必須要挨。
正如王小虎所說的那樣,這二十藤條是為了讓成龍長記性,選在大年初一實行雖然時間上有些不合時宜,卻能讓成龍、七小福兄弟們深刻記住,當年所有人都挨過師父的藤條,自然知道其中的滋味,很多人的上至今仍留著當年的痕跡,足見于佔元當年打的如何重。
即便是如此,成龍也咬緊牙關忍著巨大的疼痛,他必須要挨,如果不挨或者大喊疼痛的話,就會被大家所嗤笑,更重要的是,這頓藤條打完之後,大家心頭的積怨也就一筆勾銷,他現在很清楚王小虎這樣安排的目的,更是在心眼里跟定了這位小師弟。
「啪~啪~」的聲音不絕于耳,客廳中所有的人都看著、听著,時光仿佛倒回到小時候,只不過這要比當初幸福多了,因為若是你一人出錯的話,一群人都要跟著挨打。
趙雅芝不忍看著轉過頭去,年幼的李國豪也是臉色蒼白著,幾天前挨過Angel媽巴掌比起這藤條來算是輕的了,小家伙現在感覺非常的慶幸,為自己的沒有皮開肉綻、血肉模糊而感謝趙雅芝。
于佔元打的很用力氣,也打的很慢,一下一下打在成龍上神經最密集的部位,更是敲在他的心頭,阿虎說的對,不如此不能做到一視同仁,當年他偏袒了成龍,卻是在某種程度上害了他。
二十藤條打下之後,成龍一團模糊,整個過程他也沒有發出丁點聲響,一直咬牙皺眉的堅持著,讓洪金寶等人心頭的怨念也隨著記記藤條落下而減少,當于佔元將打斷的藤條扔在一旁喘氣的時候,成龍已經疼的暈了過去。
「師父,先休息一下吧。」王小虎上前攙扶于佔元坐下,又讓洪金寶等人扛著成龍下去敷藥。客廳中的人一時間走的干干淨淨,只留下王小虎和于佔元師父兩人。
「師父,希望你和阿龍不要怨我。」王小虎替于佔元按摩著酸脹的胳膊說道。
「哎」于佔元搖著頭嘆了口氣,聲音有些無奈的說道︰「不如此,不足以平民憤啊阿虎,我也知道你很難做,你今天能表現出如此寬廣的胸襟,已經超出為師的預料,希望阿龍這頓藤條不會白打。」
「不會白打的。」王小虎很確定的說道︰「經過這次之後,阿龍會成熟起來,我相信他。」
其實王小虎通過客觀和主觀的觀察,已經清楚的知道此時的成龍已經黔驢技窮、走投無路,如果說他在嘉禾沒有機會施展才華,在思遠公司這種機會更是渺茫,特別是他最後悲觀的說要去澳洲找父母,更是讓王小虎相信了他的懺悔。
以王小虎對成龍的了解,成龍和自己的父母感情並不是很深厚,這點是王小虎通過前世各種關于成龍的采訪時獲悉的,成龍坦誠當年對父母懷有相當深的怨念,記恨父母曾產生兩次賣掉他的念頭,記恨父母當年為了生活將他像貨物一樣寄存在中國戲劇學員直到成龍四十歲即將邁入不惑的時候,他才將事業的發展步伐放緩,與自己的父母進行深刻的溝通,也終于知道了自己姓房不姓陳,從而拍攝了大型紀錄片《尋找成龍》。
正是知道成龍對父母並不是很友好,所以在听到他要投靠父母的時候,王小虎知道他真的知錯了,這也是收回成龍的最好時候,但是前提必須要說服義憤填膺的洪金寶等人,于是才有剛才的藤條儀式。
「你打算以後如何對他?」于佔元說。
王小虎略作沉吟,「讓他從頭開始,即便是今天這頓藤條打了,大家口里邊不說,心中還是保持懷疑心態的,這些我不能幫他,必須要靠他自己努力了,若是他任勞任怨的堅持下去,我再找個合適的機會讓他重新回到熒幕前。」
「嗯,阿龍這孩子成功的太快,自信心膨脹的也太快,他這種性格脾氣是應該多磨練磨練,否則會吃大虧的。」于佔元眉宇間有些沉重的看著王小虎說︰「阿虎,為師年紀大了,對現在有些事情也無法了解,更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用藤條鞭策你們,所以你的師兄師姐們以後就要多讓你操心了。」
王小虎點點頭︰「師父,這些事情你即使不說我也會用心做的。」
師父之間又談了些體己的話,臨近中午的時候,于素秋、元秋、元香、元梅、趙雅芝等女眷開始為二十幾個大老爺們準備午飯,好在于佔元的宅子大,這個宅子是大家合伙湊份子買下的,一切為了讓師父安度晚年所用。
宅子大了,餐廳也大,吃飯的地方不缺,過年時節準備的蔬菜、海鮮、肉食也不曾短缺,又有保姆幫襯著,不到一個小時,一大桌子的過年菜就準備完畢。
王小虎、洪金寶,一個是最小的徒弟,一個是最大的徒弟,一大一小攙扶著于佔元坐在首席,其他人按照輩分依次落座,只是王小虎被于佔元交到了身邊,其實即使于佔元不這樣安排,洪金寶等人也會將王小虎推到那個位置,因為在洪金寶之前還有位叫元庭的大師兄,因為受不了于佔元的藤條而選擇的中途退學,如今,這個位子被王小虎坐上,他在無形中已經取代了洪金寶、元庭,成為當之無愧的「大師兄」。
成龍則是半坐在最末的位置,他剛回到七小福行列,按照中國戲劇學院的規矩,這個位置是屬于他的,他也沒有絲毫的怨言。
如果說時光提前到1969年的話,恐怕在這種鄭重的場合下,沒有人願意坐在王小虎的位子上,因為越是靠近于佔元,就意味著挨打的機會越多,這是于佔元當年的老毛病了,吃飯的時候若是哪個徒弟發出的聲響過大,哪個徒弟的吃香難看或者掉了一粒米,他都會抄起藤條抽打那人幾下,現在沒了那套規矩,卻依舊讓大家心有余悸。
這頓飯異常的豐盛,落在趙雅芝眼里卻顯得有些奇怪,因為盛菜用的工具不是常見的碗碟,而是臉盆大小的盆子,有些菜分明不應該放太多的湯,元秋等人卻故意多放,而且肥肉大片大片的往鍋里扔,看的趙雅芝頻頻皺眉。
等于佔元宣布開飯後,趙雅芝再度傻眼了,她看到于佔元先用筷子將其中一個盆子中的瘦肉、好菜都盛到自己的碗里,轉手交給王小虎,王小虎挑了幾筷子又轉給洪金寶,那盆子菜沒經過一個人的手,里邊的好肉好菜就會少一些,等到成龍那邊的時候,只剩下不到半碗的湯,成龍舉起盆子將里邊的湯倒進碗里,然後大口吃著米飯。
元秋看看已經目瞪口呆的趙雅芝,笑著說道︰「阿芝,不要管那些臭男人,吃咱們的」
「元秋師姐,他們這是做什麼呢,接力賽嗎?」趙雅芝的目光還停留在那邊的大桌上,此時他們已經開始進行第二個盆子的分配。
元秋看了一眼那邊的情況,低聲說道︰「師父當年定下的老規矩了,他們五六年沒有這樣做過,今天難得回味一下,呵呵。」
趙雅芝恍然大悟,心中對丈夫當年學習的情景不免有些好奇起來,丈夫當年是最小的徒弟,看來應該是吃了好些年的湯水拌飯吧,一想起這個,趙雅芝心里邊又不是滋味了。
吃罷飯後,成龍一瘸一拐的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這些事情很久以前都是王小虎做的,換做成龍來做,多少顯得有些笨手笨腳,不過大家都沒有伸手要幫助他的意思,算作是一種考驗吧。
今天感觸最多的應該是于佔元,看著一桌子徒弟們個個都成器了,做師父的不免有些欣慰,特別是小徒弟阿虎更是讓他驕傲,如果當初不是他再三請求自己返回香港的話,時隔五年之後,師徒們恐怕也沒有機會坐在一起,重溫當年在中國戲劇學員的時光,這種時光讓所有在座的人都覺得莫名感動。
這種懷舊的感覺,一切都是拜坐在于佔元身邊最近的王小虎所賜,今天七小福再團聚,人沒有落下一個,在經過五年的坎坷之後,大家的心終于再度凝集在一起,團結在王小虎的身邊,一個個開始發揮著自己對香港電影的作用。
七小福就是日後武俠動作影壇的靈魂人物,而七小福的核心就是王小虎——
成龍回來了,終究是回來了,也許跟小米最初的設定有些出入,也許和歷史比起來這純粹是YY,但今天再反復觀看《七小福》之後,寫成龍回來這一章特別的有感覺。嗯,感謝大家最後幾天的月票,很給力啊——
明天小米就去公司找老板談談,如果漲點工資的話,小米就堅持著,如果不漲半分錢,那我也不會留什麼念想了,直接乖乖的滾回家做專職寫手。嗯,一個即將在家中待業的碼字初中生,伸手向大家索要下個月的保底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