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這般好笑,那銀兒亦湊過頭來問道︰「公子,什麼這麼好笑。」
我看著她善良可人的模樣,再想起自己的邪惡,不由搖頭晃腦道︰「不可說,不可說。」
這般來,銀兒更加感興趣了,我只好邪邪一笑,在她耳邊俯聲道︰「那大叔以為馮玉是……嘿嘿,懂了。」
「小姐,你真不知道羞。」听了我的話,銀兒的臉刷的一下變得緋紅,喃喃自語。倒時我沒臉的喝著茶,帶笑。
但看那馮玉還是沒能逃出姑娘們的魔爪,白皙的臉上一片狼藉,我便覺得心情特好,連茶水都是甜的。
「玉姑娘來了,玉姑娘來了……」正當我高興之時,風華樓一陣喧囂。不管是男的女的,大叔還是年輕人統統蠢蠢欲動,無數只眼楮齊刷刷地直射樓上。
姑娘們終于不再糾纏,馮玉重重的松了一口氣,開始笨拙地抹著臉上的胭脂,卻沒料到那樓上正有一雙媚眼嬌滴滴地望著他。
「玉姑娘,玉姑娘……」呼喊聲層層疊起,但卻未見那所謂的玉姑娘現身相見。我心道,這鐵定就是那位傳言艷驚利州的花魁玉無雙了。真不知長成什麼樣子,會讓這些男人像發瘋了一般。
哦,對了,不是所有男人,門口那位不就是個例外嗎?我恨鐵不成鋼地皺了皺眉頭,上前拉住他的手道︰「真是丟臉,還是不是男人,怪不得剛才那個大叔以為你是男伶,現在看來還真有點像。」
「小公子,原來你帶在下來到此處是為了捉弄在下。當然,在下撞了小公子,定是要受懲罰,如今懲罰也領了,在下這就告辭。」馮玉難得面露怒色,鞠了身便要離開。
「得了空子就想溜,哪有這麼容易。」我憤憤道,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按坐在椅子上,笑臉吟吟道,「花魁要上場了,不想看嗎。听聞這個花魁不僅天香國色,而且舞艷絕倫,才華滿月復甚至于超過你這個書呆子。」
「天下竟有此等奇女子,在下倒是想要看看,到時候能夠討教一番便是更好的了。」馮玉听我將玉無雙夸贊得世間少有,不禁搖頭晃腦,老實地呆在一旁,甚至忘記方才我對他的捉弄。不過思索了片刻他又扭頭問道,「公子可是認識這位奇女子。」
我撇了撇頭道︰「我怎麼會認識。」
「那就怪了,公子既然不認識又怎麼知道她的才華在我之上呢。」馮玉自個糾結的思前想後,很是痛苦的樣子。
我雙眉緊皺,大拍腦袋,暗嘆這個人怕是被驢踢了,傻了。
而方在此刻,掌聲卻轟然炸開,我與馮玉同時將目光轉移至那二樓之上,但見紅絮飛揚,迫人心魂。琴音響起,是一首司馬相如的《鳳求凰》。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游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
輕舞飛揚,紅絮中央是舞動的精靈,額間一點朱砂,輕紗遮顏,有的是魅惑之色,但卻帶著難以企及的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