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決定出去走走,也順便找找房子。
秋日的蕭瑟過早的來臨了,不時有樹葉被吹落在蘇婉的肩上,胸前。
蘇婉就覺得自己就像這樹葉,沒個去處,沒個家,只能是被風吹到那,就呆在哪。
走了不知道多久,蘇婉覺得有點冷。
抬頭要找個可以喝點東西的地方,卻看到翟氏的大樓矗立在自己的面前。
自己不認識路,居然能走到這里來?是因為她心里想來這里嗎?
來干什麼?看看那個時時縈繞在自己眼前的身影嗎?
蘇婉正對著翟氏發呆,卻驀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是翟奕。
蘇婉一下子慌了,趕緊找地方想躲起來。
翟奕並沒有往她的方向看,而是匆匆往另一邊的一個酒店走去,臉色陰沉。
蘇婉不自覺的悄悄跟了上去,翟奕進了酒店大門直接進了電梯,蘇婉正要進去卻又意外的看到蘇禮居然在大堂迎接翟奕,表情很是恭敬。
蘇禮和翟奕,不是勢同水火嗎?怎麼會在一起?
蘇婉看著他們進了電梯,才跑了進去,看到電梯在十六樓的時候停了下來,松了口氣,坐另一部電梯去了十六樓。
出了電梯才看到,這一層是宴會廳。
前面一個大的圓形大廳,旁邊是一條過道,兩邊被分割成包間,一個個包間里人聲鼎沸。
她探頭探腦的走過那些或緊閉,或虛掩的門,尋找著翟奕的身影。
都走到了盡頭,卻沒有找到或听到任何關于翟奕的字眼或聲音。
正暗罵自己,真是閑的沒事找事,卻听到一個包間的門開了,里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翟總,你看蘇總都將賠罪酒喝了,你就給我們一個面子,放過蘇氏吧」
原來是蘇禮給翟奕賠罪,求翟奕放過蘇氏?
呵呵,蘇婉發出一聲冷笑,蘇禮做壞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放過別人呢?
「對不起,我先去下衛生間」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是翟奕。
然後一個身影低著頭就向蘇婉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蘇婉大驚。
朝旁邊一看,果然是衛生間,趕緊躲進了女衛生間,這里和男衛生間相鄰,前邊還有一個共同的洗手間。
翟奕的腳步傳了過來,是那樣的熟悉,蘇婉的心跳頓時加速。
翟奕並未進衛生間,只是擰開了水龍頭,蘇婉听到水嘩嘩的流著,此刻翟奕和她成九十度,隔著一堵牆。
又有一個腳步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翟奕,你不要太過分」蘇禮的聲音傳了過來,蘇婉貼著女衛生間的門邊站著,門開著,她能看到蘇禮站在門的對面,手緊緊的握在身側。
蘇禮應該很生氣。
「哦?蘇總說說我那里過分了?」翟奕調侃的聲音響起,帶著十足的嘲笑。
「我已經低聲下氣的求你,在這麼對商界的名流面前給你賠罪,你還要怎麼樣?」蘇禮怒氣沖沖,卻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我想怎樣,你還不清楚?」翟奕的聲音冷了下來,蘇婉看到他走到了蘇禮的前面,背對自己站著,蘇禮被他的氣勢逼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我可以將蘇氏董事長的位置給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將他並與翟氏」蘇禮的聲音低了下來,哀求的說道。
「其實不是都一樣麼?我說過,只要你在我媽媽的墓前跪下懺悔,就可以留你一條生路,是你自己不考慮的」翟奕冷冷的說完,腳尖轉了個向,又向蘇婉所在方向走來,那里是洗手池。
「你真的不願意放過我?」蘇禮絕望的聲音響起。
「我媽當初求你放過他們一家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翟奕的聲音遠了一些。
「你別逼我」蘇禮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
「我就是在逼你,怎麼了?」翟奕說完還笑了起來。
蘇婉听著他們的對話,心里百轉千回。
人眼前的路是黑的,今日的人們又怎能預知明日的事情呢?
就像自己,在那天出門的時候,就沒有預料到,那就是自己和翟奕的終點。
驀然之間,蘇婉瞥見蘇禮突然從腰後面的衣服下,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蘇婉驚訝的捂住了嘴,他要做什麼?
外面又傳來了嘩啦啦的流水聲,翟奕應該在洗手。
蘇禮輕輕的向前走來,手里的匕首舉起的時候閃花了蘇婉的眼。
來不及多想,蘇婉沖了出去。
「翟奕小心」蘇婉大喊一聲,已經沖到了翟奕的身後,面對著蘇禮護在了翟奕的背後,而蘇禮的匕首已經扎了過來。
翟奕听到蘇婉聲音的時候,下意識的愣了一下才轉過身,就看到了讓他心呲目裂的一幕。
蘇禮是使了狠勁的,看到蘇婉的時候,已經收勢不及,匕首一下子沒入了蘇婉的胸膛。
蘇婉只覺得心口一涼,然後就覺得刺痛的感覺襲。來,人也跟著往下倒。
「婉兒!」翟奕大喊一聲,眸子一下子紅了,伸手抱住了蘇婉的身體,血瞬間就浸透了蘇婉的衣服。
「翟奕…。」蘇婉弱弱的喊了一聲翟奕,她很想再撫模一次那熟悉的俊臉,可是手卻使不上一點點的勁。
只覺得眼前的東西越來越虛,翟奕的臉也越來越遠,遠到她努力的看都看不清楚。
可是他心痛的眼眸卻深深的留在了蘇婉的腦海里,那是因為自己而心痛麼?
原來血光之災就在今天,夏甜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可是為了翟奕而死,是她最願意的死去的方法,這樣,他就能記住她了。
她參加古箏大賽也是為了取得成績,讓他記住自己的,這樣是不是可以記得更深刻一些?
無盡的黑暗,吞沒了蘇婉的思緒——
大家想看悲劇,還是大團圓?求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