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總是這般善變,明明做了那麼多可惡的事。
「請太子自重,再不放手,莫怪本宮喊人了。」秋月夕背部挺得僵直,靜靜等他松手,可他偏生不听,甚至將她摟得更緊,有些弄疼她了。
「母後偏心,你的墨哥哥能來,兒臣就不能麼?」那嗓音低沉,響在她耳側,細細一听,倒有幾分不滿的情緒。
月夕微愣,轉頭望進他眼底,只見一幽散不開的墨意迎面而來,這個人,到底知道些什麼?
那日墨哥哥來宮殿的時候,他不是被囚禁了嗎?
鳳初漠揚眉,看穿她心間的疑問,隨即一哂,「母後可知,與外人私通是大罪?若是傳到父皇耳里,你猜秋家會不會因你而滿門抄斬?」
「你!」秋月夕想否認,可這人說的這般確定,她終是百口也莫辯。
一切都是事實不是嗎?
「母後怎麼不辯解了?」鳳初漠哂笑,眼底卻是一片冰冷,「你是不是在想,那日兒臣正被囚禁,如何知道你和你的情郎私會的事?」
「你派人監視我?」月夕擰眉,只能想到這種可能,畢竟她初來,如果說宮殿里有他的人也不奇怪。
可那試探的話,惹得鳳初漠輕聲一笑,「那種東西,兒臣不需要。母後只需知道,如是兒臣想,這江山都可頃刻間易手,更何況只是一道聖旨,到底攔不住兒臣想看母後的心。」
秋月夕皺眉,差一點就被他所蒙騙,腦中忽而想到什麼,彼時,笑了笑,「太子就是這般愛說大話的麼?如果當真如你所說,你又何必要費盡心機,利用我除去二皇子?」
听淺夏說,二皇子被皇上發配到了邊疆,只因欺負了她。
而從中獲利的人,就只會是他。
「母後倒是看得明白。」他倏爾笑了起來,俊顏上滿是對她的贊賞。
的確,御花園里的湖畔,他是為了救她才出手,可這其中也有不少玄機。
正如,他故意認罪,正如,他利用了她的憐憫之心,也正如,他賭上了父皇對她的百依百順。
「鳳初漠,你就這般自信?篤定我會為了你,向皇上求情?,篤定皇上會因為我,而放了你?」方才所說的那一切,不過是她的猜想,可當他毫不猶豫地承認了,她的心,好疼。
她從未想過,這個人竟可以把人心算計至此,難道在他心里,連救人都是要這般思量,小心謹慎,步步為營麼?
到底,是小看了他的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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