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多了分濕潤,她倔強地抬起頭,依舊背對著他,不肯讓哭音溢出喉嚨。
「母後,三哥出宮了,兒臣只是過來替你換藥。」鳳初非淡淡的聲音傳來,透著幾分擔心。
秋月夕倏爾晃了神,連忙抬起衣袖,拭去頰邊的淚意,才轉身,「對不起,我以為是他。」
「母後其實希望三哥來吧。」鳳初非淺笑,聲音柔和,一句話讓月夕霎時愣住。
「我才不沒有。」月夕低頭,任由初非撩起她的衣袖,替她換上新的膏藥,新的紗布,他的動作很輕,一看便知醫術精湛,而那膏藥涂抹在傷處,一陣涼涼的感覺,很舒服。
「謝謝你,初非。」月夕輕聲說道,眸子里有些愧疚,先前她有偏見,對這些人都是防備心態,其實細想從開始到現在,皇室里的人待她很不錯,甚至比家里人還好。
心里,不明所以,暖暖的。
「母後客氣什麼,這是兒臣分內事。」初非站起身,那折扇依舊不離手,對她一笑,「兒臣告退了,晚上這藥再換一次,估模著明兒個就會好了。」
「喔。」秋月夕點頭,看鳳初非離開,還未明白心里的紛亂是怎麼個原因,就喚住了他,「初非。」
「嗯?」鳳初非停住步子,回過身,就見秋月夕一臉欲說還休的模樣,揚眉笑了笑,他開口,「你問三哥什麼時候回來麼?估計得等到晚上了,他出宮辦事去了。」
臉色有些不自在,秋月夕抿緊唇,「我才沒問他,只是謝謝你罷了。」
「嗯,不客氣。」鳳初非似笑非笑地點頭,便起步離開。
秋月夕皺緊眉,呆在庭院里,直到傍晚才進了房間,特地讓暖春給淺夏送晚餐去,而她一個人吃飯,然後收拾碗筷,暖春見了,嚇了一跳,立即帶人進來服侍。
而秋月夕有些不習慣,屏退了下人,她一個人沐浴,望著床邊那紛繁復雜的褻衣,她嘆了一口氣,扯過一邊的長袍裹住了光果的身子,還順帶打了個結。
果然,沒有淺夏,她連穿這宮里的衣服都不會了。
窗外,月色繚繞,煙霧迷蒙,絲絲寒意擴散,讓她不禁蜷緊了身子,卻執拗地不肯關窗。坐在床沿上,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卻是倔強地不肯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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