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嫁的儀仗隊,與馬車漸行漸遠,從日光毒辣走到日落西山。
傾宴下馬,向身旁的隨從要來水壺。緩緩走到馬車旁,正當他伸手欲將馬車內的輕紗掀起,御磊卻一把將他打斷,「這個是禮數,還未拜堂之前,夫君是不允許見妻子的。如若壞了禮數,那麼恐怕會遭受厄運。」
他微微點頭,將水壺給了御磊,「那麼就勞煩御將軍了。」
御磊將水壺遞了過去,只是听見一陣咽水的咕嘟聲,想必晴然是真的渴了。
天色漸暗,隨從在不遠處的青鸞山的山腳下駐扎了帳篷。篝火燃起,在這荒蕪的山野之間一切都是冷清的。
此時走的還不算遠,站在山高處,也還能隱約看見陵國的城牆。夜晚烽煙漸濃,烽火燃亮這陵國城牆。只是這烽煙越發亮了起來。
過了些時辰,一些將士騎著馬朝這山腳下的帳篷趕來,眾隨從與侍衛嚴陣以待,御磊騎上馬,上前迎了過去。
下馬的是陵國,御前大將,乾孝。他眼含淚花,聲音哽咽在胸口,「楚殷篡權奪位,陵國宮廷已經陷入火海,皇上已經仙去了。」
晴然听到,立刻從馬車下來。眼神之中驚恐布滿,「那母後與太子呢?為何會在此刻發生這些事情?為何,弟弟她還小。不行我要去救他。」
晴然扯下自己的紅色面紗,傾世之美隨風隱現。傾宴一把抓住晴然的手臂,「此刻,你還不快些逃命?你現在已經是亡國之女,回去誰也救不了。」
「難道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陷于危難而不顧麼?如若你的母後此刻在陵國的皇宮,你也會回去救她吧。」她的眼中,盡是卑寒。
「傾宴自當會去救,可是恐怕此時已然晚了。」雙眸漸漸沉下,似乎有些隱瞞。
御磊連忙護著公主,「還是听太子的話,只是要去救而不是公主,應當是末將去。」
他拿起青石寶劍,欲向前走去。
乾孝聞聲,忽然跪在地上,「不用去了,皇後與皇上一同葬身于勤政殿。而太子卻也是難逃火海。公主還是快些隨北蒼國太子回到北蒼國,便安全了。」
晴然雙腳一軟,癱坐在冰冷的塵土之上。她緊緊握起拳頭,眼中無比仇恨,「而今晴然又成了孤兒了。他們是晴然的親人,如今就又剩下晴然孤身一人。莫非連這個算是終身不悔的宿命?晴然只想他們活著,幸福著。這樣足以。」
傾宴,緊緊抱起她,輕聲呢喃在耳邊,「晴然不會孤身一人,還有傾宴在身邊。傾宴會讓晴然忘卻痛苦。活得快樂。」
北風瑟瑟吹起,烽煙如黑絲般,蔓延在皎潔的月光之上,一絲絲紋路,如同裂開的美玉,無聲無息,痛在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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