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而上,暖如情長,青絲幻黃燕,流水斷冰霜,蘭若劍雲霄,峰入天之當,垂垂而撒下,聲聲喚斷腸。
離開陵國之地已經過了半月有余,今天身子稍微好些,她命月雅將窗帷掀開,春色不復,青絲荏苒。如今除了北蒼國她也別無選擇。兩個女子一同入宮為太子的妃子。這倒也是奇聞一件。而今她也顧不得那麼些流言蜚語。只待一切安好之後再做打算。
又是一日,夜晚傾宴親自來到晴然的鳳鸞轎子旁。輕聲喚著,「晴然,今日已經離開陵國國境,相信再過幾天便可到達北蒼國。只是你的身子如今調養好了沒,前些日子你說心痛,如今還會痛麼?」
晴然則仍是沉默不語,月容打開窗子,「太子不必傷神了,晴然公主的病已經好了。只是最近不經常開口說話。」
傾宴知道她在怪他,只是他絕不會放手,將心愛之人從身邊離去。他沉靜的嘆息,眼楮望著北方的天狼山,翻過那座山就到了。
晴然喝了藥之後,沉沉睡去。窗外的空氣冷冷的,似乎這北國永遠都是冰冷的。一片片金黃色的葉子,隨風散去。風卷殘葉雲卷月,冷風無情心有意。
白光閃現,她不知怎麼來到這斷崖。這里霧靄重重,連風吹過都無半點塵埃。一位身著白色金絲縷衣的男子,匍匐在斷崖旁,身子微微顫抖。眼神之中帶過殺意,令她看了之後心生寒意。
當他硬撐著身子,緩緩扶著岩壁而立,萬箭如同流星隕落,瞬時從對面射了過來。雪白色的石頭上,鮮血滴落,漸漸殷紅。他輕聲笑著,痛苦在眉宇之中閃過,而後撲到在斷崖之後,隨風落入永無止盡的深淵。
那人與承宇的眼楮一樣,如此寒冷,天生孤傲于世,可是不帶半點溫度。她驚叫一聲,從夢魘之中醒過來,渾身被汗水浸透。月容也被這叫聲驚醒。
馬車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輕輕叩門,「晴然,怎麼了?」
依然沒有任何回應,此時他顧不得那麼多,毅然將馬車的門踹開,「晴然沒事吧。剛才听到你的驚叫。莫不是做了噩夢。」
晴然直直的望著他緊張的樣子,喘著粗重的氣息,一把撲到他的懷中,盡情的哭著,不知道為何她會這樣,只是覺得心中難過。
他的胸膛如火焰燃燒,陣陣暖意襲來,輕輕撫模著她的青絲,「晴然沒事就好。有傾宴在身邊,晴然無需害怕。」
晴然緩了緩氣息,輕聲呢喃,「我害怕,害怕有人會死。答應晴然,要好好活著。不論愛與不愛。晴然只是希望你們好好活著。」
傾宴頓了頓神,輕拍她的肩膀,「為了晴然,傾宴自當好好活著。傾宴還等著晴然來愛我,傾宴絕不會放棄。」
隱約能听到遠方傳來的羌笛聲,聲聲哀怨如鳥鳴,喚情喚語換真心,月朧星稀似錦瑟,溫濃悅身伴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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