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只大掌將她的手緊緊握著,眼眸之中帶著柔情,輕聲道,「晴然的手總是這麼暖人,如果可以永遠這樣,該多好。」
他將她的手,又貼在自己溫熱的胸膛之上,這麼溫暖的片刻,那些血的味道還在,晴然輕輕著他的背脊,粉紅色的嘴唇囈語,「是啊,只有這片刻才是安寧的。不過還是很開心,能見到傳說中的七色螢火。為了這一刻,你也等了七年,不是麼!」
傾宴立起身子,半邊果著的上身,完美的肌肉如同雕塑,緊緊抱著晴然,粗重的喘息著,「是啊,七年了。而今我在你身邊,你也是我的妻。這種感覺很幸福。」
床邊火紅的龍鳳燭在搖曳,晴然便緊緊抱著他,此刻的他是溫柔的,單純不染一絲塵埃。
窗外的風,徐徐吹進來,帶著暖暖的氣流,清風吹起他額前的長發,隱約的光亮中,可以看見那一絲淚痕,不斷滴落在她的衣襟。
「傾宴,為何要哭?」晴然輕輕拭去他眼角的淚水,柔聲問道。
「因為,我想記住現在的感覺。」他淡然答道。
天色漸漸亮了,就這樣,兩人相擁了一夜,沉浸在彼此的懷抱中。斑駁的光亮照進這房子,晴然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該去上朝了。
「天亮了,今日朝中還有重要之事,不能耽誤,晴然把我的衣服拿來。」他似乎有些慌張,不知道今日朝堂之上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晴然立刻起身去將掛在梨花木架子上的衣服拿下,連忙將這衣服給他披上,腰間的金絲帶被完美的打了一個同心結,傾宴微微一愣,「你怎麼會打這同心結。」
「當然會了,這同心結是母後教我的。母後說,這同心結要系在男人的腰間,才能緊緊拴住他。」晴然莞爾一笑,這笑顏如窗外的桃花,綻放美麗。
「你是怕我跑了不成?」傾宴回道,俊顏上滿是柔光。
「是啊,此生已經相信你是真的愛我,當然不能隨便讓別人搶走了。晴然知道,你是皇帝,可是答應我,這輩子,你只有晴然一個妻子,好麼。」晴然從身後懷抱著他。
忽而轉身,將手掌放置在晴然的額頭,「好,傾宴答應,此生只有晴然一位妻子。」
漸漸的松開手,大步流星的跨門而去,似乎比往常要利索許多,或許今日真的有什麼大事吧。
晴然命小月拿來一些胭脂水粉,女為悅己者容,如今心有所屬,自然要精心裝扮了,小月拿來這胭脂水粉,便開心問道,「今日的公主比起往日要開懷許多。是有什麼事情麼?」
「當然有些事情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今生如若回不去了,那麼能有個好的歸宿,也是值得的。」晴然,輕緩著打開這盒子。
「公主在說些什麼?莫非是想家了,只可惜,那個家我們永遠也回不去了。」小月似乎有些失落,想起陵國宮變一事。
望著她一臉愁容,晴然拿起一只粉色的棉花撲,沾了點胭脂,輕輕模在她的臉上,「何必愁眉苦臉呢?如今已經過去了,我們也應該看看眼前的日子。」
小月輕輕點了點頭,「是啊,還是公主說的對,如今也沒什麼不好。看到皇上對公主如此好,小月打心眼里高興。」
忽然還是會想起今日傾宴如此急切,她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