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以這樣多久,可是希望一直能這樣。」低沉聲音在耳邊徘徊。雙手從腰際緊緊環繞。
「可是我還能接受麼?不該這樣一錯再錯。」她緩緩轉過身子,將手放在他的脖頸上,「我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在這個亂世。還有資格去愛人麼,曾經答應自己,不再愛了。」
「是因為他麼?那個傷害你的男人。別擔心,早晚他會死在我的劍下。」他輕輕安撫著柔弱的肩膀。
遠處的閣樓上,身著白衣的少年,遠遠的望著,會心一笑,「大哥此番回來,帶個女子。或許從此以後他不再孤單了。」
「你不是說要成為這玄國的帝王麼?可是你並非太子,你準備要怎麼辦。」晴然必須要面對這個問題。
「只好殺了太子,殺了所有的皇嗣,而我也必然成為這玄國的帝王。」他頓了頓神,一字一句毫不猶豫。
「要殺這麼多人麼?真的非要如此?」晴然不願意再去看一個男子為了這皇權而受到傷害了。
他為了皇權可以犧牲自己的妻子,孩子。他為了皇權可以殺去自己的親人,可以不知疼痛,可以絕情冰冷。
「沒有別的辦法,這一輩子,活著只是為何冰冷的恨,何不以這恨去結束一切?」他的聲音冰冷如雪,皎潔的月光,穿過他長長的睫毛,忽而閉起眼楮,手掌在漸漸的顫抖,他不願意,又如何,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身著白衣的少年,從閣樓之上,輕輕躍起,如乘著一股風,穿過月亮,靜悄悄的飛離這宮牆。
來到寂靜無人的大街上,他不知道救的那個女子此時如何了,已經過去幾天了。她還在麼?
飛上這客棧的陽台,屋子里滅著燈,走進去,空蕩蕩的。
他輕嘆一口氣,當時不應該將她一人留在這里的。事出緊急,而自己也不可輕易泄露是玄國太子的身份。
可是這里還有她留下的淡淡的玫瑰香味,點上這蠟燭,清風吹著,燭光搖曳。
想起她的容顏,便借著這月光作一幅畫,如此美麗的女子,怎麼會活在這麼悲慘的命運里。他心想,如果將來娶她做太子妃,而這後宮便再也無其他妃嬪了。獨自寵愛她一生一世,讓她永遠活得開心。
微微揚起嘴角,勾起一抹天真的笑。
發黃的宣紙上,一副女子的容貌,躍然而上。滿心歡喜的將畫收好,不如去找她,就以這畫為藍本。
幾個白影,忽而落地,瞬間般無聲息。
「太子,明日是冊封妃子的大典。還請早些回去準備。」
他將手中的畫好好收起,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們幾個跟黑白無常差不多,真是隨時隨地都能找到本太子。」
隨著幾人的護送,一同輕輕躍起,飛入這皇城的宮殿。
夜深人靜,正心殿內,寂寞的煙火燃放的耀眼。今夜,你還睡的好麼?雖然不知道你在哪里,心里唯一的牽掛便是你。
緩緩的將這畫放在手心里。閉上眼,仿若她在自己的身旁。跟著自己一同看著這煙火,璀璨而美好的牽著手。
不知道什麼叫一見鐘情,或許自從那第一次見面,便被她無所畏懼的容顏迷倒了,原來大哥口中所提到的絕世無雙的女子,就是不怕死的她,在那枯井旁,她的一抹冷淡的笑,映入心間。
翌日,陽光柔軟,鳥無花香,花碟蹁躚。盈香園內。冊封妃子的大典正在進行。
面前一位身材縴細的女子,粉黛相映,眉目清秀。微微頷首,並不敢直視太子的容顏。
而此刻他卻對這樣一個謙卑有禮的女子有些興趣,「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微微欠了欠身子,行禮,「奴婢尹語芊,見過太子殿下。」
承心會心一笑,她的眼中有一些類似于她的淡然,「封為尹婕妤。」
坐在身後的長欽皇後冷眸掃過一眼這女子,卻是張得極為標準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後面還有幾位姿色不錯的女子,心兒可要好好的看了。」
「知道了,母後是怕兒臣孤單麼?可是大哥更孤單。」她回頭撇了一眼母後的神色,想看看母後有沒有發火的跡象,沒料到卻雲淡風輕一笑。
此時迎上前一位,身著火紅色丹鳳朝陽百褶穿花長裙的女子,身姿卓越,鳳眼黛眉,縴細楚腰,靈氣秀可。還未等人發話,便自己微微欠了欠身子,「秀女,李靈珊見過皇後娘娘,見過太子殿下。」
「喲,這位倒是樂得大方起來了。」承心有些玩味的看著她,姿色不凡,可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似乎在哪里見過。
長欽皇後望著這位女子倒是十分得意,這可是李相府的千金,是她自家的人,「心兒,覺得這位如何?」
「姿色尚可,可是心兒不喜歡。就封個婕妤吧。」聊了一個牌子,便離開了,臨走時卻看見她輕視的眼神,似乎並不滿意剛才的結果。
「心兒,後面就不看了麼?」長欽皇後起身,想要取攔住他。
他擺了擺手,「一切都听母後的吧,兒臣無心看下去。」
「凌珊起來吧,心兒從小就是這般脾氣,可別往心里去。」皇後命身旁的宮女將凌珊扶起。
那女子倒也是懂得禮貌,欠個身子,「謝皇後娘娘,凌珊不會放在心里的。太子殿下,年紀尚小,心性未定,有如此脾氣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