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靈,對不起,可是我不能夠沒有你!」他汗濕地趴在她的身上,汗水順著面頰滴落在她的臉上,粗重地喘息著,因為他也的確累壞了,剛剛怒極了地強要她,其實他的興致也不高,得到的滿足也肯定有限,可是即使如此卻也不忘記了每次愛過她後必做的事情,細細地溫柔而感激地吻著她的嘴,吮著她的香舌,嘖嘖有聲。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何潔靈已經累得一點力氣也沒有,甚至連想要打他的力氣都沒有,可是仍然不示弱地想要躲開他的吻,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嘴里的憤怒吼聲也顯示著她的情緒。
「別亂動,我的種會流出來的!」他卻一下子將她給抱住,不但不準她坐起來,反而將她攔腰抱住,以一種讓她臀部稍微上傾的方式讓她仍然坐在他的懷里,摟得毫不放松。
「你……你說什麼?你這頭種馬!你想干什麼?」她不敢相信地張大眼楮,看著眼前這個英俊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怎麼都覺得他是個禽獸,混帳東西,他竟然……
「你說我想干什麼?我就不信了,我每次那麼賣力,中獎機率就那麼低?」他似哄又怨地道,仍然抱著她不放,力圖保持她的那個姿勢不變,心里還在嘀咕︰該不是他那麼倒霉,讓他的笨笨老媽說得一語成殲,真的那個啥有問題吧?她生過孩子,肯定是沒問題的,可是當年他跟她在一起時,要多賣力就有多賣力,這回再相見,無論是偷著干的,還是半強迫半誘哄地也沒少要她,怎麼……她就是懷不上呢?
「你……」何潔靈真是被他弄得想撞牆而死了,他還嫌他的中獎率低呀?要不要這樣地對待她呀?他不知道他這招有多陰損好不?她不承認何渺渺是他的孩子,說死了她是馮驥的,他仍然不死心,竟然……竟然想要惡劣地讓她再懷上他的孩子來逼她嫁給他?有這麼個霸道無賴法嗎?一個何渺渺都差點讓她無法面對她爸爸媽媽,要是他再讓她懷了,這回還非要她不可,那她……就真的得嫁給他了!?
「你什麼你?明天我跟渺渺做個親子鑒定再說!」他見她沖他翻白眼,反而得意地笑開了一口白牙,開口說出來的話,差點讓她再想撞次牆。
「我說了她不是你的!」
「那你怕我做什麼親子鑒定?做一次又不會死人?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在沒在撒謊,又不會因為她不是我的種就對她不好,你慌什麼?還是你要告訴我,其實……她本來就是我的種?」他無賴無恥又明顯帶著試探性的話,讓她真想揍扁他。
「然後呢?」她惡狠狠地吼他。
「不管她是不是,我跪下來求你們母女的諒解我當年的無知和自以為是,為自己六年前不相信你而傷害你錯過你真心悔過!然後……我一定要娶你,做渺渺的爸爸!」他堅定而帶著絲痛苦地道。
「那你現在就跪呀!」她嘲弄地笑道,還不信他這種男人還能夠跪一個女人?
「一會兒的,等我的小蝌蚪爬進你的子宮里的!」他露骨而無恥的話,立刻迎來她的一記惡狠狠的粉拳,可是他卻還是輕而易舉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鉗制得不能稍動。
「我說了,不讓你亂動!」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夜色下的勞斯萊斯車內,一男一女爭吵不休,一個暴力霸道,一個想反暴力霸道,可是誰也曉得結果沒有第二種可能。
*
此時的靳家,卻也是人人情緒各異。
靳司承坐在客廳里皺著眉頭抽著煙,而蕭弄玉則坐在他的一邊,問他不想回答的問題。
「喂,我問你話呢,你有沒有听到?那個……何小姐,是不是當年在醫院我們遇到的那個看婦產科的女孩子?怪不得我一看到渺渺便覺得眼熟呢?你比我記性好,告訴我是不是呀?」蕭弄玉笨笨的腦袋,裝得下無數各不相同的豆芽菜,卻裝不下對這些見過一面的人的印象,因此她就是懷疑迷惑卻不自信,所以要求得靳司承一個肯定。
「喂,你沒記住,干嘛要問我呀?我怎麼知道?」靳司承此時都鬧死了心了,何潔靈母女突然出現在蕭天童的面前,這是他始料不及的事情,可是發生了,他也沒辦法,關鍵是……他不想蕭天童這個時候知道她們母女的存在呀,以他剛剛的表現,肯定就是非要跟何潔靈在一起的意思,而不管何潔靈願意不願意,以他那種死心眼又霸道的個性,肯定會非要把她得到手不可的,蕭天童不可能不對何渺渺是不是他的女兒要個結果的,而何潔靈呢?他做為蕭天童的妹夫也肯定會跟她正面相見的,她一見到他……他怎麼也不會以為她會像蕭弄玉一樣都會記不清他的樣子的,那樣一來……
「討厭,我是關心我哥哥嘛,想確認一下她是不是就是當年那個女孩子,如果她是的,那她那個時候懷孕的時間就應該跟我差不多,我總可以告訴哥哥這個的,他就可以確認孩子是不是他的了,他要娶了何小姐,渺渺也成了我的佷女,那不是天大的好事嗎?」蕭弄玉心直口快地想她的心事,對靳司承也坦白得當最知心的人,卻不知道,就是她這個壞男人,當年壞心眼地害她哥哥,現在又刻意地想要隱瞞他何潔靈的事情。
「他的事情用不著你關心,你的心眼那麼少,多用點在我跟靳蕭的身上都夠難的了,你還關心他呢?」靳司承有些煩躁地道,其實也心虛得不得了,他是真怕何潔靈萬一把他的罪行給揭穿了,這個傻丫頭肯定會跟他生氣得不得了,說不定這一氣,便根本就再不會理他了,更別說嫁給他了呢?
「討厭,總說我心眼少?我怎麼心眼少了?嫌我傻,你干嘛非要跟我在一起呀?我又沒強迫你……」她馬上不滿地道,瞪著他的清澈的眼楮也帶著些怨懟情緒,其實跟靳司承在一起,她真的一直是半推半就的態度,當年年紀小,不懂事,上了他的賊船,還過小就給他生了孩子,她還覺得挺不甘心的,畢竟……因為他搗亂,她現在就舍不得他和孩子,美麗的鋼琴事業都無法在國外發展,她還不滿意呢!他這樣一說,她委屈得淚水都涌了出來,讓靳司承又沒出息地心疼起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