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幾許,含微早已是醉意盎然,便也忍不住胸中翻滾,起身離席,跌跌撞撞地出了皇宮。
「含微今天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天嬌說,嗤笑著含微酒量不濟。
「倩兒出去看看她吧。」
倩說著,也隨之離席,追了出去。
她為含微感到同情和憐傷,或許現在,除了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其它人能夠安慰她心中的憂愁。
……
今晚的月亮很暗,灰蒙蒙地,隔著一絲淡薄的烏雲。
倩兒走出皇宮,很快的,便听到前面不遠處傳來的哭聲。
她看到含微已經吐翻在前面不遠處的石階上,像一灘失志的爛泥,她不停地喘息著,吃力地哽咽著,流著的,是傷心欲絕的淚。那麼令人心酸。
「怎麼了,什麼天塌的事兒喝成這樣。」
正當倩兒打算走上前去,一個錦裝道士已經從另外的方向走到了含微的身邊。
「不是還在想那死人的事兒吧,都過去了,就忘了吧,這不像你。」
他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那是惡三顛,他坐下來看著她,像看到一個幾乎失去了生的勇氣的絕望的罪人。
「那不能怪你,要麼就怪他自己,是他自己沖破了城主的界線,誰都沒辦法,你說你這又何必呢?」
界線!?什麼界線!?倩的直覺告訴她,她貌似听到了不該听到的事!她想著,飛快地躲進避月的角落,繼續偷听著他們的談話。
「那你能告訴我嗎。」
含微哭著,哭得,又是那麼的懊悔。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不是你?或者是其它人,鶴九天,上官凌風,他們都是瘋子,為什麼不是他們?為什麼是最不應該去的我要去呢?」
「因為你是沙巴克的人!」
惡三顛答斷,口中,是森森的冷。
「大哥命你去,你就一定要去。」
「可他是我兄弟!」
含微哭喊著,仿佛將胸中的所有都推瀉給了他。
「他也是大哥的病!」
惡三顛回道,依舊無情。
「你知情不報已經差點兒害了你自己的性命,況且其它人去跟本沒法換取他的信任。」
「我的命,還有那麼重要嗎?」
她哭笑著,慘慘兮兮。
「我用兄弟的命換回來的命,還有那麼重要嗎?」
「那你妹妹的命呢?」
惡三顛句句如刀,直刺含微的要害。
「你不拿自己的命換,大哥就會拿她的命讓你去換,你有的選嗎?」
含微無言以對,那是她唯一的死穴,而惡三顛毫不留情地點下了它。
「可是,他是多杰出的道士,他的等級之高,天下少有,本領之強,亦屬罕見。對沙巴克,他是有百益而無一害的呀!連年的征戰,如今城中兵乏將缺,為什麼城主卻要如此費盡心思地去折自己的銳氣。」
「因為楓主子愛上了他,更要命的,是他也愛上了楓主子。」
惡三顛略顯無奈地說道。
「他的確太優秀了,雖有不甘,不過我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天下少有的道士。他不招搖,處世低調,可是你想過嗎,在我們這個已經在天底下招搖了20年的沙巴克,他何嘗不反而顯得特別。麻,是包不住火的,而冰,也會被火融掉。」
「楓主子注意到了他,喜歡上了他,精明如大哥,你認為你能替他們瞞多久?那畢竟是大哥心愛的女人,我起初以為你和他會是一對,因為你們走的很近……」
「……其實,如果他不去踫那貼子,或許他也就不會丟了性命,至少那可以向城主證明一件事,就是他沒有城主愛楓主子愛的多,愛的真。可是,他在第一時間把那貼子揭了……」
「那我呢?」
含微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拭了淚,踉蹌的站起了身。
「我成了城主的刀,他用我殺了我最好的兄弟,毀了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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