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棋藝大賽總算是結束了,只是結果誰也沒有想到,洛溪的這一番表現更是在東齊掀起了一片不小的風波,人們張口閉口的談話都離不開那幾句,
「你听說了嗎,據說青陽王府的那個廢物棋壓群芳,一舉奪魁了。」
「天要下紅雨了嗎,踫巧了吧,就青陽王府的那個廢物三小姐能勝了棋藝超群的郡主,那豬也能上樹了。」
「我看她是為了能嫁給太子動了什麼手腳了吧,真是痴情啊?」
……
外間大街小巷間,議論紛紛,眾說紛紜,而在青陽王府卻是一片死沉,下人們都是低頭而過,誰也不敢多言一句,唯恐惹禍上身,
「小姐,這把琴……。」
「青兒,將這把琴收好。」
芊芊如玉的手指輕輕地拂過琴弦,洛溪凝眉輕蹙,除了觸手溫涼,琴弦用的是上好的天蠶絲,琴面是北國有名的楠木,名貴有余,卻是並沒有什麼特色,不過看到那些人驚訝貪婪的眸光,還有歐陽瑾萱勢在必得的眸光,這把琴就算自己不喜歡,也絕不會拱手讓與他人了,
「是。」
青兒張了張嘴,終是什麼也沒有說,抱起那把瑤琴走向內室,今日她本來應該是為小姐的精湛棋藝感到高興的,經此一賽,小姐也再也不是世人眼中的呆傻,廢物了,可是同樣的,小姐只怕在這青陽王府也舉步維艱了,
別說郡主自此之後只怕對小姐已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小姐碎尸萬段,就是貌似外邊端莊賢惠的王妃只怕也會在暗中陷害小姐,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姐剛過上幾天平淡的日子就再次陷入水深火熱當中……。
「青兒,我前些日子交待你去做的事都準備的怎麼樣了?」
洛溪悠然地躺在矮榻上,有些疲倦地合上雙眸,幽幽的聲音細若清風。
剛從內室走出的青兒聞言一怔,瞬即便將這幾日做的事都詳細地說了一遍,最後沉吟了一下,望著小姐縴弱的身影道,
「小姐,你讓青兒買的鋪子,已經與那家談妥了,只是……。他們還有一所前院,與後院只是一牆之隔,問我們是不是也一並買下,奴婢看著那前院倒是也不錯,就是開門便是大街鬧市,稍有些不便,所以不敢擅自做主就推辭了。」
「嗯,明日你去找那東家,將前院也一並買下來吧,正好可以做個門面。」
「啊?」
青兒一怔,有些遲疑地道,
「小姐是要開店鋪,可是……。」
洛溪有些頭痛的皺了皺眉,這丫頭忠心有余,就是大腦不夠靈活,若是想離開青陽王府,首當其沖的不是便要先能夠自立,
「你沒有听錯,下去歇著吧。」
青兒雖然心中有著諸多疑問,可是看小姐一副倦怠的神情,也只得悻悻地關好門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這北苑說來除了白日灑掃的下人,便只有她們兩人,所以住起來倒是寬敞,小姐晚上也不需要人守夜,比起其他的那些下人來,青兒算的上是幸福的了。
下棋極為耗費腦力,這也是洛溪平常不願去下棋的原因之一,若是可以,她倒是寧願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好好的享受人生,不再留下前世的遺憾,為了拼出一片天空,耗盡了所有,結果哪?
睡到半夜,窗外突然傳來一聲極為細微的吱呀聲,雖然很輕,可是洛溪向來機警,本是睡得昏昏沉沉的大腦瞬間便清醒了幾分,隔著紗帳看向窗外那隱隱約約的猥瑣身影,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
某些人今晚就睡不著了嗎,只是如今的歐陽洛溪又豈是她們能夠隨意欺負的,她還真是有些期待這一次她們又想出什麼花招來對付她了,
眸波微轉,陪她們玩玩也不錯,只是等了許久,只隱隱听到外間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卻是半天沒有動靜,不由地更是好奇了,
若是找人毀她的清白,這招用過了,太老套了,就算歐陽瑾萱想用,那羅倩柔也不會傻到再用第二次了,那麼是下毒,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將毒藥吹進房內?或者是先下藥,再刺殺?
「你還磨蹭什麼,還不快點兒下手。」
「我……。我怕……。」
「沒用的東西,讓開,我來。」
外間兩人說話的聲音很低,不過在寂靜的夜晚,而且洛溪又是心無旁騖,倒是隱隱听到了幾分,
這兩道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可是絕對不是歐陽瑾萱的,難道是她身邊丫鬟的?
正在洛溪閃神的功夫,閉合的窗戶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一道縫隙,然後一道冷光閃過,窗戶便合上了,
洛溪一個詫異,剛才的那道冷光是什麼東西,若是人她倒是不怕,但是……。
吱吱……。吱……。
屋內瞬即傳來一陣腐臭腥臊味,還有類似于老鼠的叫聲,洛溪借著月光看清了地上四處亂竄的東西,臉色不由一冷,
食人鼠
傳說中這類鼠專以人畜的血肉為食,她也是閑來無事從樹上看到過,當時也只是蹙眉一掃而過,並沒有當做一會兒事,想不到今日竟然有幸親眼見到,有些人還真是良苦用心啊,連這種惡心的東西都能找到,
女子沒有不怕老鼠的,可是偏偏洛溪就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其實她並不是不怕,而是習慣了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以前她還沒有起家之時租住的那套房子不但條件差,而且還老鼠成群,一到了晚上更是吵得連覺都睡不著,後來她不一樣還是漸漸適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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