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江湖畔,一名女子在靜靜的吹著笛子。笛聲哀怨,婉轉,伴隨輕風悠悠飄向遠方。女子白衣飄飄,發絲纏繞,冷峻如冰的臉上映襯著朝霞,側臉輪廓猶如刀削般清晰可見,稜角分明,卻不失柔美,長而微翹的睫毛如扇貝般瓖嵌在清澈的眼眸上。一曲終了,雙目微閉,似是在感受晨風徐徐吹來的舒適感。
「還在想那些不開心的事?」男子走近輕聲詢問。
「忘不掉。」女子幽幽的說著,聲音很輕,听得讓人心疼。
「風兒,已經過去八年了,有什麼事還不能釋懷嗎?」男子心疼她,從第一眼見到她的那天起,便心疼她。心疼她當年為何獨自一人流落在深山谷底,心疼她為何總是把傷心之事一人承受,心疼她為何總是習慣用痛苦的回憶來折磨自己。
「釋懷?」風兒重復著,悠悠地睜開雙眼,對視著男子,莞爾一笑。當年自己縱身跳入萬丈深淵,以為會被摔得粉身碎骨,命喪黃泉。終是老天有眼,自己才沒有遇難,遇見了上山采藥的師父和祈淵。昏迷之際,卻響起一個聲音「風兒,你要好好的活著。」可是,那個時候她就對那個聲音說「風兒只有為父親報了仇才可以好好的活著啊!」
「可是……」男子還想繼續勸說著。
「祈淵,不用再說了,我沒事。」風兒打斷祈淵的話說道。
「每次你都這樣說。」祈淵望著平靜的湖面無奈的嘆道。
「可是,你不也每次都這樣說嗎?」嘴角勾起一抹少見的微笑。
祈淵看見風兒笑起來的樣子有些驚呆了,盡管風兒的絕世容顏早已深深地印在自己心底。可是這一刻仍舊有些失神。在心里暗暗發誓,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我都要陪在她身邊,縱然我非她所愛也在所不惜。」
風兒故意避開他炙熱的眼神問道「師父回來了麼?」
「哦,他說去辦些事情,可能晚些回來吧!不過,這次召開的武林大會定會有人從中作梗,凶險無疑,到時你自己要小心。」風兒的能力自己是知道的,可還是忍不住多囑咐一句。
風兒輕輕地點頭。本來他們是不打算參加的,但是,魔族現在太過猖狂。不少武林人士深受其害,作為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師父,怎能任其繼續發展,不是想爭個你高我低,只是要為武林除害。
祈淵嘴角拉出一絲好看的弧度,心想如若與她一輩子這樣平淡的廝守自己也是開心的。只因他愛她,可以為她付出生命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