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飲酒,吟詩,作對,彈琴,吹簫。不知不覺,已過去一夜。
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一晚,天明才放晴。庭院里的植物,被雨水沖刷得青翠女敕綠、晶瑩剔透,各處的水流汩汩作響,遠處的蛙聲交織成一片,空氣里也帶著一股清新濕潤的香味。
客棧里,祈淵痛苦的揉著昏沉的太陽穴,頭疼欲裂不過如此。勉強坐起身子,卻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祈淵驚慌的跳到地上,女子斜躺在床上,單手支撐著頭部,玩味的看著祈淵。
眼前的女子,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女敕欲滴。
「你……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床上?」祈淵指著女子怒斥道。
「你的床?你看好了,這可是老娘的房間。」
祈淵四處看了看,當真不是自己的房間。
「我怎麼會在這?」
「昨晚你喝多了,闖入我的房間,把我當成什麼風兒的,對老娘無禮,老娘拼死反抗也沒有用。」水靈月把自己說的像是個受害人似的,一副很無奈的表情,她的年齡不過二十出頭,卻喜歡自稱老娘。
「風兒……風兒……」祈淵懊惱的蹲在地上,拼命的捶打自己的頭。自己當真是糊涂,竟做出這樣的事,怎麼對得起風兒。
「唉唉唉,你干嘛?老娘都沒有像你一樣要死要活的,你倒在這尋死覓活的,真是沒用。」水靈月嗤之以鼻的嘲笑著,「怪不得那個叫風兒的不喜歡你,換做是老娘,也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孬種。」
祈淵起身憤怒的盯著水靈月,白皙的手指鉗住她的頸部,干癟的雙唇有些泛白,眼里布滿了血絲。「你說什麼?」
「怎麼,想殺人滅口嗎?老娘說的不對嗎?」水靈月不甘示弱的回瞪著祈淵。
「再說我就殺了你。」水靈月不屑的撇了祈淵一眼,她可是苗疆的用蠱高手,隨便動動手指頭,都會讓眼前的人死個十回八回了,他居然還敢威脅她。
哼!祈淵一甩手將水靈月摔在了床上,轉身就要離開。
水靈月聳聳肩,「不說就不說嘍,哎,你去哪?」
「不關你的事。」
盯著祈淵離去的背影,就算你到天涯海角,我水靈月也會找到你。越是痴情的男人,她就越感興趣。邪惡的眼神,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迫整個房間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