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離開後,凌傲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任誰也無法尋得他的蹤跡。
清風趕到東都客棧和鬼影子會和,鬼影子坐在椅子上沉思著。
「現如今,應該找到凌傲的藏身之所,可是,這天大地大要到那里去找?」清風犯難的盯著鬼影子。
「看來宮里是指望不上了,我估計他現在應該在地獄城,那里是魔族的結集地,想辦法把他引出來,不可魯莽闖入。」
「凌無雙,應該可以。只要我們四處散播有關凌無雙已經瘋癲的傳聞,到時,便可引出凌傲。」
「恩,看來只能這樣了。淵兒有去找過你嗎?」鬼影子話鋒一轉,問起了祈淵。
清風思量著,要如何開口和鬼影子說。
似是看出了清風的猶豫,鬼影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須。「風兒,你們都是為師自小看著長大的,你們的心思為師也看的出來,只是,淵兒如此不識大體,真是枉費我的一番心意。」鬼影子站了起來,踱步到窗戶前,望著樓下的人來人往,輕聲嘆息。
「師父……」
「風兒,這是命,誰也逃不掉,你要學會接受現在的一切,不管是什麼樣的困難,都要努力克服。」鬼影子似乎知道清風要說什麼,打斷了她的話,只有他們兩個聯手才有可能鏟除魔族,這是他師父最後的預言,誰也改變不了事實,他們的命運該何去何從,這就要看他們兩個的造化了!
鬼影子的話隱含了很多意思,清風只好不再追問,只是他為何會這樣說?她還未開口提及烈焰的事,便被師父擋了回去,難道師父早已知曉烈焰的事?
回到焰王府,清風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烈焰站在她的前面,她似乎根本沒有發現,仍舊若有所思的向前走著,直到撞到了一堵肉牆,才拉回她的思緒。
驚愕的看著烈焰,「怎麼連個聲音都沒有?」責怪的掃了烈焰一眼。
烈焰眸子里噙著淡淡的笑意,明明是她想的太入神了,怎麼這會責怪他呢!
兩人閑散的在花園里散步。
「風兒,父皇派我去朝鳳剿滅魔族,如今那里已被魔族侵佔,百姓民不聊生,所以……」
「我陪你一起去,師父說過凌傲很有可能就在地獄城,朝鳳的地底便是地獄城。」清風冷靜的分析著,其實,烈焰也是不想讓她一人留在這里,畢竟在他身邊他可以多加保護。
「好,有風兒的陪伴,我會覺得事半功倍。」
「原來的計劃是用凌無雙引出凌傲,現在想來也不必了。」
清風通知了鬼影子一行人,做好萬全之策,她則隨烈焰一同去剿滅魔族
三日後,終于到達了地底城,街道上,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涌。大批部隊為了避免驚擾百姓,由莫北帶領已繞道而行。清風和烈焰則率先來到了朝鳳的臨城,看來,這里也已被魔族控制住了。雖都感覺到了異樣,但是未免打草驚蛇,都只能充耳不聞。
一個戴著詭異面罩、著黑色袍子的男人,拿著尖刀正在瘋狂的對著商販叫囂著。
「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小心老子滅了你。」雖隔著面罩,但仍能感覺到男人凶神惡煞的模樣。
「魔族中的人又來了!」一個男人高聲喊著,提醒街坊鄰居小心回避。街上的行人慌忙逃竄著,商鋪也是閉門的閉門,謝客的謝客。
帶著面罩的男人,凜然的循聲而去,甩出一把利刃刺進了那個男人的胸膛,男人應聲倒地,鮮血曰曰而流,瞬間染紅了地面和衣襟,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
「不知死活。」面罩男子拔出淌著鮮血的利刃,用那個男人的衣衫拭去了血跡,惡狠狠的甩出一句。
商販哆哆嗦嗦的拿出一個精致的錦盒,遞給面罩男子,接過錦盒,欲要出手殺死商販。
「 啷。」一聲,鐵器落地的聲音,面罩男子驚愕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刀,齊刷刷的被斷成了兩截,手也被那股力量震得生疼。
「他媽的?什麼人敢管老子的閑事,活得不耐煩了嗎?」怒目圓睜,瞪著不遠處的兩個猶如仙子般的人兒。
清風收回剛剛運用內力的手指,孤傲的迎上他憤怒的雙眼。
那男子只覺後背蹭蹭冒冷汗,她只不過用了很少的力便將手中的刀斷成了兩截,可見,此人不可小覷。「你們是什麼人,敢如此多管閑事,不知道老子是誰嗎?」臉上的汗如豆粒般滾落,心虛的仍舊想用強悍的語氣嚇退來人。
「我們是誰你不需知道,因為,你很快便會沒有興趣知道了。」清風把玩著自己白皙的手指,盯著面罩男子意猶未盡的輕笑。是的,她從不殺人。但是,與正義為敵,殺燒掠奪的強盜那就另當別論了。
速度之快,令人詐舌,一道白光飛速的打中面罩男人,那男人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已經沒有了氣息。「我不殺人,不代表我不會殺人。」象征性的撢了撢指尖,厭惡的一甩手,男人悶聲倒地。
商販連忙跑上前,一臉擔憂之色。「你們兩位不是本地人吧,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吧!」看著倒地地上的魔族中人,一臉埋怨。人死到自家的鋪子前,這回橫豎都得死了。即便今日逃過了此劫,早晚有一天也會死在魔族的手里。
「店家不必擔心,此事與你無關,不會連累到你。」清風最擅長察言觀色,窺其內心。店家的擔憂她自然都看在了眼里,他們只是平民百姓,又怎敢無故招惹魔族?
側目迎上烈焰靜默的眸子,烈焰心領神會的點點頭。伸出白皙的手掌,稍稍運用內力,只見那個面罩男子一點一點的在消逝,直到全無蹤影。
店家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的在兩人身上來回徘徊。「你們……你們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