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名的女子體態輕盈,蓮步輕移,向千葉走來,她們的搖曳著嬌柔美好的縴細柳腰,朝著千葉微微一笑,露出明眸皓齒,眼中異彩流淌,含情脈脈的望著千葉,光艷動人。
若是普通的血氣男兒,遇到這等景象,恐怕早就歡喜起來了,但千葉不為所動,嘴角一絲冷笑勾起,哪怕是用蛇蠍毒辣來形容眼前這些女子也不為過。
女子們款款走到千葉跟前,陣陣仙音化作纏綿悱惻的靡靡之音,一股股粉紅色帶著馨香甜膩的霧氣涌出,她們羞紅著臉頰,羞澀的將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褪去,相互親吻撫模,一聲聲交配時的歡愉申吟聲響起,這聲音好似魔音灌耳直抵千葉腦海,哪怕他堵塞听覺,也依舊能听到這令人血脈噴張的哀婬之聲。
這域外魔女們見到千葉手中持有的麒麟眼菩提子,臉上露出淡淡的懼色,稍稍踟躕片刻,身形在空氣之中閃爍,空間蕩起一圈圈漣漪,菩提子化出的一個個佛門印法開始劇烈的波動起來,有幾具雪白身軀被金光灼燒,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美麗的眼眸眼淚奪眶而出,惹人憐愛,不過緊接著柔女敕的柔荑化作森然白骨,帶著陣陣腥風血浪狠狠抓向菩提子。
「砰!」
麒麟眼菩提子之上的裂紋愈來愈大,最後砰地一聲化作粉塵,就這樣被破壞了。
一個個妙齡女子巧笑倩兮的將千葉團團圍住,半遮半掩的玲瓏身軀引人無限遐思,見到千葉像個木頭人一般,她們的動作愈加的放浪,有的腰肢輕扭緊貼千葉,一個勁的吹著香氣,有的縴縴玉手按在豐胸之上,小嘴發出陣陣嬌喘,更有甚者,倒于千葉腳底,開始兀自婬泄…
一具具**,足以令任何一個正常男子把持不住,一瀉千里,千葉畢竟是血氣方剛,未經男女之事,這限級制的禁忌性勾引令他臉色通紅,血液堵塞。
「斬!」一聲清喝,六欲斬滅訣念起,神念化作無盡刀芒,這些妙曼魔女們驚駭欲絕的望向千葉,皮翻肉綻,身軀被瞬間被摧毀,青煙裊裊升騰,一切歸于沉寂。
不過千葉並沒有絲毫松懈,若是如此輕松就斬滅了天魔,那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修行者對其避如蛇蠍了。
壓抑,漫長的壓抑,只听得到噗通噗通的心跳聲。
忽然,四下一陣劇烈到極點的搖動,讓人差點站不住腳跟,千葉連忙睜眼,一束束耀眼的白光射入千葉的眼瞳之內,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過了片刻功夫,千葉才適應了周圍的光線,明媚動人。
「咦?」入眼處,那靈潭已經枯竭,頭頂之上響起了金戈鐵馬的廝殺之聲,咆哮怒罵不絕于耳。
「這…這封仙陣怎麼破滅了,難道…」一股極為不祥的預感彌漫千葉心頭,情急之下,千葉朝著那暗崖攀附而上,手腳並用的向上爬去。
「呼!」一口氣登上崖頂之後,舉目四顧,只見蒼穹之上,一道道身影佇立,而在這些身影之中,一個霸絕四方,睥睨天下的魔身被團團包裹。
「天督!」千葉眼楮微微一縮,在諸位峰主長老布下的天羅地網之下,他絲毫沒有被束縛的感覺,臉上布滿嗜殺癲絕之意,每一次出手,都有血雨灑下,大火熊熊,整個雲澤,徹底被火光籠罩,那些被放出來的修者們,將滿腔的怒火傾斜,一個個門下弟子被屠戮誅殺,哀嚎聲響徹雲霄。
「為什麼會這樣?他們是怎麼出來的?」千葉一臉痛苦的捂著腦袋,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醒來以後似乎忘掉了很多東西,緊接著,陣法竟然就被攻破了。
「葉兒,你出來了!」在虛空之中,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出,臉上滿是開懷高興之色。
「師父,小心!」千葉一聲大呼,就在禪玉天探出身形之後,天督無聲無息的來到了他的身後,臉色冰冷,殺意涌現,一只手掌向禪玉天打去,感受到身後那恐怖絕倫的力量,禪玉天神色一變,身形急速倒退,但是天督這一掌極端凶悍,破碎虛空,如影隨形,避無可避,在千葉眥目欲裂的注視下,師尊的身軀被猛地一震,如遭雷擊,整個身軀被打了個對穿,血如泉涌,眨眼間便枯瘦如柴,生息盡滅。
「師父!」千葉一聲慘叫,如遭雷擊,雙膝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千葉!你居然呆在這里?」一聲略帶驚喜的聲音入耳,他木然回首,只見得一個臉色漆黑的少年從草叢之中鑽了出來。
「天翊!」千葉抿了抿嘴,一把將來著抱住,失聲痛哭起來。
「好啦好啦,這里太危險了,我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齊天翊一把拉住千葉,就往草叢深處竄去。
千葉渾渾噩噩的被齊天翊抓住,兩人進入一個碎石林,齊天翊領著他鑽進了一個秘道,在甬道之內前行了良久之後,陽光終于重新照耀到兩人的身上。
「呼呼,我們終于安全了。」齊天翊一聲輕嘆,慶幸之中,夾帶著濃濃的悲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整個雲澤派會徹底淪陷!」千葉只覺得腦海中一團亂麻,緊緊扣著齊天翊的手腕一臉急切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只記得今兒個一早起來,天崩地裂,黑氣漫天,然後就是廝殺聲,好多人上了齊峰,到處是鮮血…」齊天翊一臉驚恐,手腳微微顫抖。
「穎兒呢?怎麼沒有看見她?」千葉忽然問道。
「娘親帶著小妹逃得快些,不過…」齊天翊欲言又止,臉上的悲意讓千葉心中咯 一聲。
「不過什麼,你倒是說呀。」千葉盡量不讓自己朝著壞處想去,不過心中惶恐漫溢,渾身微微顫抖,將他此刻的緊張不安顯露。
「在半途,撞上了天督魔主,被…被殺害了。」齊天翊干澀艱難的說著,眼中淚花閃動,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死了?」千葉嘴唇輕動數次,才顫巍巍的問了出來,忽然臉色猙獰的大吼道︰「不!一定是你在說謊!是你在說話!」
「夠了!」齊天翊一把抓起千葉的衣襟,猛地一抖,用近乎咆哮的聲音道︰「雲澤派完了!知道嗎,我們是雲澤派最後的希望,要是…噗!」
血,一口猩紅溫熱的血液從齊天翊口中忽然噴灑到千葉的臉上,他的世界霎時間變成了血色,淒美而絕望。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齊天翊的背後,一柄利刃一下子將他挑起,千葉雙瞳之中,倒影著那張熟悉的臉龐生機迅速退去。
「不!」一聲淒厲的咆哮從千葉口中喊出,他想抓住那雙手,可是那熟悉的身軀被狠狠拋向空中,四分五裂,血雨灑下,生機殆絕。
「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呆呆站在原地,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在心頭滋生。
自己因罪入魔淵,千葉雖然悲憤傷心,卻還有奔頭,十五年,說長不長,終有出頭之日,事實證明,自己確實走出來了,完好無損。
但是如今,邪魔肆虐雲澤,卻不見太上尊上出來,千葉清楚的明白,不是他們不想出來,而是他們再也出不來了,陰陽石作陣基,九個金符加持封印,外面還有整整十八道鎮仙碑都困不住的魔頭,還有何人能困的住他呢?
師傅死了,最好的兄弟死了,最心愛的人兒死了,這一刻,千葉的世界也隨之徹底崩碎了,他還修什麼道?報仇?
呵呵,自己築基都尚未成功,去獵殺一個仙人級別的存在,就是千葉自己想想都覺得荒謬。
復仇無望,所有牽掛在這一刻煙消雲散,這個世界還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嗎?
一種徹骨的冷意從心底生出,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人生還有什麼價值?
萬事皆休,皆成空!
一股灰黑色的氣息流轉于千葉之身,驀地一陣心頭劇痛,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汩汩噴出,染紅了上衣。
最大的哀傷莫過于心死,一系列的變故打擊,讓千葉如遭重創,神識絞成一團,生命力似風中燭火,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呀!千葉小子,你怎麼弄成這樣了呀?我們還有大業尚未圖謀呢。」一個振聾之聲響徹耳畔。
「天督,你…好狠!」千葉瞧見那張沾滿血腥,嬉笑著湊過來的臉龐,一股濃烈到極點的恨意涌上心頭,幾乎將心髒給撕裂開來,他張口一吐,一道殷紅血箭射出。
「嘿嘿,無毒不丈夫,你將本尊給放出來,是為首功,大護法的位置,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天督拍了拍千葉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模樣。
「是我將你放出來的?」千葉呆呆一問。
「哈哈,你忘了嗎,要不是你,本尊怎會如此輕易就破陣而出…」身旁天督繼續喋喋不休,不過千葉的眼眸之中念頭翻滾,他是答應了要幫助天督破陣,但是絕非真心,也絕不可能,一個鎮壓了萬古之久的凶魔,其中的厲害他會不知?這,成為了最大的敗筆,最大的破綻。
「天魔!」千葉咬牙切齒的低聲道,這一切竟都是幻像,皆是虛妄,自己沉淪于其中,差點心火**。
相通這一切以後,千葉耳中再也听不到那紛飛的炸裂之聲,哀嚎聲,他閉上了雙眼,腦海之中煉體的各種秘法飛速流淌而過,這門淬體聖法之中有許多狠毒的煉化之法,正如這聖法的總綱,初為竊,竊大道之機,萬物本源,強行奪取他人本源,被奪取者的下場只有一個,死!所以千葉很自然的摒棄了這些歹毒秘法,但是現在,經歷了一系列幻象情景之後,千葉對于那些邪惡秘法的厭惡和不安蕩然無存,沒有了哪怕一丁點的良心不安!
死禿驢不死貧僧,千葉咀嚼著這句從天督口中蹦出的話語,露出一絲邪邪的笑意。
幾乎是水到渠成,一篇名為煉魔固本的秘法涌入了千葉的腦海之中,以神念作引,鎮壓,困殺,繼而煉化心魔。
神念按照秘法的記載,四處潰散開來,神識模糊,而手上,九九八十一個玄奧手印以穿花舞蝶,令人眼花繚亂之勢結出,抽空榨干了體內所有的靈元,千葉雙眼一翻,差點真的暈了過去。
一道猩紅色的光芒猛地在他體內流傳開來,所過之處,滯留在體內的域外天魔被狠狠一掃,爆裂成無數的碎片光華,一聲聲慘呼聲不斷的從腦海之中傳蕩出來,十余個狼狽身影如喪考妣的飛躥出千葉體內,不過猩紅色光芒看似尋常,對于這些個天魔心魔,殺傷力卻遠超想象的巨大,只是一踫觸這些天魔的身軀,就將之分離崩析成無數的碎片,一個也沒有放過。
「收!」
一聲清喝,所有碎片一卷,盡數吸納入千葉的丹田之中,這些都是域外天魔留下的最精粹的精華,于肉身神識,堪稱大補,只是眨眼的功夫,那被榨取一干的靈元迅速得到補充,一道冰涼之意游走全身,將千葉受傷沒受傷的器官經脈,統統強化了一下,千葉的肉身強度,居然又有了近一成的提升。
「我這回也算是步入魔道邪法了,不過善惡只在一念間。」千葉望向那面暗崖,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寂寥清幽,很多年後,他才知道,這種滋味叫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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