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正中已經變的和個火爐一般,夏無塵幾人所在的牆壁雖然火勢較小,但隨著燈油四處流淌的火海已經慢慢逼近了,空氣中有一股讓人窒息的味道。
方諾舌忝了舌忝已經干枯起泡的嘴唇,喃喃的說道,「真想喝水啊。」
「怎麼會這樣?」夏無塵皺著眉頭,定定的看著熊熊燃燒的烈焰。
「怎麼了?」方諾將臉貼在石壁上,稍帶涼意的石壁讓他頭腦一清。但這種涼意只怕馬上也沒有了吧,他苦笑著問道。
「你還記得那段話嗎?」夏無塵咳嗽了一下,低聲說道,已經被燒的火熱的空氣讓他喉嚨一陣發癢。
「哪段?」方諾一時沒有回過神來,他舍不得石壁的涼意,斜著腦袋轉了過來,悶聲問道。
「那時候我們在地下看見的那段話,說只有通過試煉的人才可以活下來,現在我們已經解決掉了幽狼,應該算是通過試煉了吧?」滅神劍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已經有點松動了,夏無塵用力將它往里面插了插。
「我看是沒有吧,而且下面這麼大的火,就算是通過了試煉,只怕我們也會被燒死。」方諾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你們听,什麼聲音。」蚩破天伸手豎在唇邊,噓了一聲。他將耳朵貼在石壁上,一陣 啪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這是石頭被燒的裂開的聲音,那些石板靠牆面的那邊是冷的,而里面被燒的滾燙,冷熱相交,已經讓它們無法承受,全部梨開了。」夏無塵听了一會。抬頭說道。
四周洞壁上的咒符被烈焰炙烤,有地地方已經破碎裂開。大片大片的掉落在地上,封鎖他們真元地陣法已經漸漸失效。雖然恢夏的比較慢,但體內地真元正在一點一滴的聚集。兩人對望了一眼,眼中燃起了幾絲希望。
諾從背上的包袱中取出了一個小瓶遞了過來。
夏無塵旋開瓶蓋,一股淡淡的清香從瓶口滲出,讓人渾身一輕。
「便宜你了。這是下山的時候師妹送的續命丹,你趕快服下,應該可以回夏一點真元。」方諾體力和真元都已經耗盡。現在完全是硬撐著,連著說了這幾句話,已經讓他面色發白。身體搖搖欲墜。
「一粒?」夏無塵搖了搖小瓶,低聲問道。
「不錯了,你以為玄天門地丹藥是江湖術士的大力丸,買一送一啊,這粒續命丹就連上三門的弟子也沒有份,若不是我師妹正好是掌門地親傳弟子,而我正好又和她關系不錯,連這一粒都沒得想。」方諾喘了口氣,低聲慘笑著說道。
「那你怎麼辦?」夏無塵沉聲問道。
「我剛才元氣消耗地太大,就算服下了丹藥,回夏的只怕也沒有你快,與其三個人都死,到不如你一個人服下,說不定可以挺的過去。」他頓了頓,從懷里取出一個小袋,伸手遞了過來。
「如果你逃過這一劫,將來有機會地話,就去趟玄天門,把這個東西帶給我師妹吧,一定要記得啊。」方諾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燙,被震傷的胳膊已經支撐不了他的身體,握著劍柄的手指已經慢慢松動了。
夏無塵低頭不語,他出門也有一段日子了,但方諾這樣的人他卻是次見到。兩人相識不久,但他就將生的希望讓給對方,夏無塵自問自己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他心中忽然對方諾充滿了敬意,眼中一熱,看著方諾的眼光也柔和了不少。
「還愣著干什麼,快點將丹藥服下,好化快藥力啊。」方諾見他沉默不語,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急聲喝道。
「我們算是朋友吧。」夏無塵並沒有答話,他猛的伸手抓住方諾的肩膀,開口問道。
「那是自然,夏兄弟,你我認識時間雖然不長,但人貴在相知,我們當然是朋友。」方諾一怔,但看苛夏無塵那認真的眼神,他心中也是一陣悸動,用力的點了點頭,大笑著說道。
「可惜現在沒有酒,也不是好地方,要不我們三人一起把酒暢飲,也不失為一件樂事。」他嘆了一口氣,用力舌忝了舌忝嘴唇,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被熱氣燻的昏死了過去,手指一松,整個人朝火海中墜下。
「放心,你這個願望一定可以達成的。」夏無塵一個俯身,將他的胳膊拉住,一宇一句的在他耳邊說道。
他猛的將方諾舉起,朝上丟了過去,大聲叫道,「蚩破天,你帶著他再飛高一點,等會听我的命令。」
丹藥已經在身體內化開,藥力行遍全身,七大玄門的密制續命丹果然不同凡想,只是片刻的調息,全身的真元已經恢夏了不少,夏無塵將真元灌注在滅神劍上,劍芒化為一個光罩,將他護在其中,炙熱的烈焰頓時被隔絕在外面,他低頭看了下去。
只是片刻之間,火海已經流到了他們這邊,火舌好似噬人的毒蛇,互相纏繞著卷了上來。
「叱!」夏無塵全身真元流轉,發出淡淡的金光,他一聲輕喝,九道金光激射而出,變化成一道光圈,盤旋在劍芒之外,頓時將火舌壓了下去。
「火齔!」夏無塵隨著修為的日漸提高,現在已經可以隨意召喚九天誅魔陣中的戰魂,只是單個的使用,並不會耗費他太多的真元。火牡是火中精靈,這幻化出來的戰魂雖然只是個分身,但在此處使用卻是最好。
戰魂是由夏無塵用血脈祭煉的兵刃所化,隨著近日來他的絳為漸漸提升,戰魂也比最開始變的神駿了不少。
「鳴!」火齔一聲清鳴,雙翅一抖,已經將火海逼開一條縫隙,它貪婪的吸取著火焰中的精華,身體慢慢壯大。
夏無塵縱身一躍,站在了火齔的身上。火光熊熊,映的他臉上一片烈紅。看起來到有些乘風破浪的感覺了。
「好,就是這里了。」夏無塵繞著密室飛了一圈,低聲說道。
只是這樣一會功夫,雖然劍芒護身,但身下地衣服還是被炙的發出了一陣陣焦臭,他抬頭看了看斜掛在石壁上地蚩破天和方諾,火舌已經卷到了他們腳下。蚩破天左手抓住血斧,右手夾著方諾,腳上的鞋子已經被烤地冒煙。只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破!」夏無塵全身金光閃動,劍芒將火齔也護在其中,整個人化為一團烈芒。發出奪目的金光,朝牆角被燒的梨開的一個縫陳全力撞擊了過去。
「轟隆!」一聲巨響,已經被燒酥的牆壁被他撞了個大洞出來,夏無塵整個人都穿了進去,洞里隔絕了火焰,讓他渾身一陣清涼。
「快!」他轉身探出頭去,大聲叫道。
蚩破天用力拔出血斧,一個轉折,朝洞口斜撲了下來。
「轟!」一道火舌平地騰起,好像有靈性一般,猛的朝蚩破天卷了迎去。
「開!」夏無塵高聲叫道,徘徊在洞外地火黻俯身沖下,和火舌撞在了一起,濺出漫天的火星。兩者撞擊之下,夏無塵心口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剩下的真元已經不足以讓他驅使火撤,只見火牡一聲悲鳴,消散在空中,但幸虧這一撞,火舌偏了少許,讓蚩破天逃過了一劫。
「抓住!」夏無塵伸出左手,用力一拉,三人幾乎是滾進了洞里。火海正好漫了過來,火舌貼著洞口卷了上去,在洞口豎起了一道火地卷簾,散發著無窮地威熱,燒的破開的石壁格格做響。
「好險。」兩人對視了一眼,吐了口長氣,現在總算是暫時安全了。
夏無塵將方諾扶起,伸手在他地脈門上微微一探,昏死過去的方諾全身燙的駭人,他只是微微一觸,手指已經感覺到一股火辣辣的灼燒麻方諾的雙目緊閉,全身紅的就和煮熱的龍蝦一般,呼吸間更是氣若游絲,一條命已去了十之八九了。
「不好,他真元耗盡,剛才又在火里堅持了這麼久,只怕是中了火毒。」夏無塵面色微變,急聲說道。
「怎麼辦?」蚩破天一個翻身爬了起來,沉聲問道。
「你把石塊堆在洞口,先將火舌暫時隔開,我救醒他再說。」夏無塵低聲吩咐道,不顧方諾全身滾燙,他伸手用力批了過去。
剛才的全力一擊,讓他真元所剩無幾,但他並沒有調息,急忙將剽下的真元源源不斷的輸了過去,但方諾卻完全沒有動靜。
「加油。」夏無塵面色已經變的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沿著臉頰滾了下來,對著這個朋友,他低聲說道。
洞口被碎石堆了起來,雖然還是炙熱,但比起剛才卻好了不少,熊熊的火光透過碎石的縫隙射了進來,映出幾抹妖艷的血紅。
申吟,一聲,兩聲……
方諾嘴角微微,悶哼了一聲,低聲申吟起來,總算有了聲音。
夏無塵蒼白緊繃的臉上,總算有了一點顏色,直到此刻,他緊咬的牙關才松了下來。他暗中松了口氣,方諾這條命算是檢回來了。
「水,水……」醒過來的方諾還沒有恢夏神智,他閉著眼楮,無意識的叫道。
中了火毒的人全身水分消耗極大,方諾現在雖然救了過來,但如果不及時補充水分的話,還是隨時有生命的危險。
夏無塵稍一猶豫,摒指朝手腕一劃,鮮血頓對涌出。他將鮮血滴落在方諾的嘴里,方諾伸出舌頭,翕婪的舌忝食著血液。
「主人,讓我來!」蚩破天踏前一步,將夏無塵的手臂抓住,沉聲說道。
「不行,現在這里還有余力的只有你了,現在情況未明,你必需保存體力。」夏無塵一把將他的手摔開,低聲說道。
鮮血緩緩的滴落,夏無塵的臉色越來越顯蒼白,蚩破天來回走動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敢,只有恨恨的瞪著方諾。
漸漸的,方諾胸膛起伏和呼吸穩定了下來。面上的紅色也褪去了不少。
終于,方諾睜開了眼楮。
接連的大變。已經耗盡了真元地他,雖然檢回了一條命。但身體也受了不小的損傷,他目光黯淡,無神地四下轉了轉,好豫還沒有明白現在的情況。
嘴里傳來地一股血腥味,讓他回過神來,他舌忝了舌忝嘴唇。眼楮定在夏無塵臉上,掙扎著抬起身體,頹聲說道︰「夏兄弟……。這……這是什麼……」蚩破天征的轉過身來,大聲喝道。他一路和夏無塵走來,經歷了不少磨難,兩人的感情日漸深孱,見到夏無塵為了方諾耗費了如此元氣,讓他心中很是不快。
夏無塵趕緊接過話頭,低聲笑道,「方兄,你只是中了火毒,莫妻多說話,好了,現在什麼事都沒有了。」
方諾面色一震,中了火毒的人要如何解枚,他也清楚,聯想到嘴里的血腥,他看了看夏無塵放在身後的左手,不再說話。
但他那雙眼楮,卻道出了說不盡地感激,歡欣和喜悅。他已從死亡的邊緣中回來,他信賴的朋友就在他地身旁,這些就足夠了。
他嘴角露出一絲寬慰地笑容,胸中有熱血在涌動,他偏過了頭,緩緩閉起了眼楮,不讓夏無塵看見他眼中的瑩光閃動。
良久,他掙開雙眼,輕輕的抓住夏無塵地雙手,用力的說道,「多謝!」
千言萬語,只在這兩個宇中。
「我們不是朋友嗎?」夏無塵將他的手用力緊了緊,轉頭看向蚩破天,微笑著說道。
「對,朋友!」方諾支起身子,將蚩破天的手板在一起,三人將頭互相踫在了一起,「砰」的一聲悶響。
這三人一個比一個狼狽,現在雖然危機重重,前途未明,但就在此時此刻,三人卻大笑起來,只覺得洞外的滔天烈焰也沒有那麼可怕了,胸中升起了幾分豪氣。
「方兄,你那還有什麼存貨沒有,效果差點也沒關系,我們先回夏元氣再說。」,夏無塵止住笑容,跌坐了下來,這樣來回折騰了半天,讓他全身酸痛難忍,靠續命丹好不容易凝聚出來的一點真元也使用殆盡,丹田內空空如也,內視進去,元嬰也沒有了往日的神采,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
「哪里有那麼多東西啊,玄天門雖然號稱玄門七宗之」真正崛起也就不過這幾百年的事情,和其他那些玄門千年的積累差的遠了,你當我這里是寶庫啊。」方諾苦笑了一聲,低聲說道。
「那就沒辦法了,我這里到是有點,不過效果可就比你那續命丹差的多了。你下次記得下山的時候多找你師妹要點。」夏無塵笑著說道,三人現在雖然還沒有月兌離危險,但暫時也算安全,讓他心里也松了口氣,不由的開起了方諾的玩笑。
「有就拿來吧,下次我給你弄瓶好的。」方諾見夏無塵提起棹妹,面上一紅,劈手將他手里的丹藥搶了過去。
他旋開瓶蓋聞了一聞,「也不其太差了,湊合用吧,總比沒有強。」他將丹藥倒了幾粒在手中,突然記起了一件事情,將手攤開伸了過來,低聲說道,「拿來。」
「什麼?」夏無塵眨壽眼楮問道。
「別裝傻了,就是我之前托你帶給我師妹的東西啊。」方諾輕聲說道。
「那個啊,等出去了你拿點好東西來換,要不就由我親自送過去。」
「難得抓住他一個把柄,不敲他一記怎麼樣也說不過去啊。」他邪邪的笑著。
「你……」方諾一陣氣悶,看來誤交損友了啊,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洞外突然一聲巨響,將幾個人震得翻倒在地。
「蚩破天,搬開石頭,看看什麼情況。」夏無塵面色一變,低聲吩咐道。
轟隆聲不斷的傳來,就好像一個巨人不斷將手中的石塊高高拋起,重重的摔在地上,石壁不停的顫動著,洞內不時的有塵土落下,落的三人滿頭都是。
「主人,空了,地面全部空了!」蚩破天搬開石頭。探頭出去,驚愕的叫了起來。
洞口的火舌已經消失。但被燒的發白地碎石還是讓人感覺到烈焰的威力。夏無塵勉強站了起來,他扶著洞壁。慢慢地挪到了洞口,腦後的一縷發絲踫上了碎石,「叱」地一聲輕響,頭發頓時被燙的側卷了起來。
他將頭低下,抓住蚩破天的肩膀,望了出去。
地上遍地流淌的火海已經消失不見。原本遍本青石板的地方現在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幽深無比,一股陰風掠了上來。呼呼做響。一眼望去,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只听見隱隱地轟鳴聲從深坑中遠遠傳來。仔細听去,卻又消散在風中。
「看來石板下面是條暗河,火勢太大,冷熱夾攻之下,整個地板破梨,全部掉下去了,只是可惜不知道那試煉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夏無塵轉頭說道。
「能夠檢回一條命就算幸運了,你還管什麼試煉啊。現在應該怎麼辦?」方諾精神已經好了不少,他笑了笑,活動了一下肩膀。
「你們發現沒有,自從走進這個洞穴,我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達件事情只怕並沒有那麼簡單,而且我之前設在玄狐身下的禁制現在也感應不到了。」夏無塵面色一正,沉聲說道。
「你地意思是?」方諾眉頭微皺,抬頭問道,他也不是傻子,這一路行來頗多蹊蹺,讓他也是心中生疑,只是沒有機會說出來而已。
「我覺得這只怕是一個圈套。」夏無塵頓了頓。
「可為什麼要設計暗算我們了?我並沒有什麼仇家,身上也沒有什麼寶物,方兄你了?」他接著說道。
「我才下山不久,若說有仇家,只能是蠻族了,他們應該玩不出這個花樣來。」方諾搖了搖頭。
「玄狐可能是一個誘餌,目地就是將我們引進來,只怕有人利用我們打前鋒,幫他們破解機關,從中漁利。」夏無塵盤腿坐了下來,現在情況未明,雖然危機解除,但冒然前進並不是一個好的決定。
「我們現在三人中就傷了兩個,剩下的一個體力也消耗了不少,不管什麼時候,實力都是起決定作用地。如果前方真的有什麼寶物,照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能夠堅持到最後,只怕後面躲著的人一出手,我們就要全部完蛋。」他淡淡的說道。
「我的意見就是在這里等,加緊恢夏體力和真元,就算發生什麼事情,我們起碼也有一博的能力。另一方面,他們想利用我們,那反過來我們也可以利用他們,既然他們讓我們打頭陣,那麼他們確定安全之後應該就會過來了,那時候,看情況再做決定。」夏無塵面色一冷,沉聲說道。
「好,就按夏兄弟的意思辦。」方諾稍一沉吟,低聲答道。
夏無塵和蚩破天將洞口的碎石恢夏原狀,只留了一個拳頭大的縫隙,剛好可以看清楚下面的情況。他又在洞口使了個幻術,這樣就茸是修為高過他的修真者,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也看不出其中的破綻。
「北」,夏無塵一聲輕喝,用剩下的真元在洞口布下了幾道禁制,如果有人發現了,也可以稍微阻上一阻,免的被打個措手不及。
「好了,現在大家抓緊時間回夏。」夏無塵拍了拍手,滿意的看了看洞口的布置。他和方諾兩人湊了湊,將手里的丹藥按照類型分發了下去,三人服下丹藥,待藥力化開,或躺或坐,慢慢修補著身體的損傷,凝聚真元。
夏無塵端坐在地上,身上金光閃動,這次雖然情況危險,幾乎到了生死的關頭,但也讓他修為更上了一層樓。
到了元嬰胡的修真者,並不能靠取巧來強化修為,就羊是靈丹妙藥,所起的作用也是相對有限,只能不斷的粹煉嬰兒,慢慢的修煉,如果太過急功近利,反而可能產生心魔,修為大退。
夏無塵接連兩次都幾乎將真元耗盡,讓他反而有了一種不破不立的效果,在真元的沖刷下,全身的經脈和丹田也變的牢圈了不少,加上他本身就是九陰玄竅之體,吸取靈氣的速度被常人快了許多,只是片判功夫,夏無塵已經行功完畢,全身真元流轉自如,紫府中的元嬰也隱隱壯大了少許,元嬰體內的那道淡淡的金光已經越來越明顯,將圍繞在元嬰體外的黑白兩道光罩映的閃閃發光,雖然還沒有大好,但也恢夏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慢慢粹煉吸取的靈氣了,這件事情,卻是急不來的,只能慢慢進行。
反觀方諾,雖然修行的是玄天門的密法,但體質上卻是差了一點,他全身冒出團團青氣,面色變的紅潤無比,顯然也到了緊要關頭。
夏無塵站起身來,輕輕整理了下衣物,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烈焰炙烤的變了形狀,模上去干枯的猶如成年的老樹皮一般,剛才危急的時候還不覺得,一旦靜下來,卻覺得十分別扭。
「砰!」一聲輕響,夏無塵拍在了系在腰間的玉佩上,他心中一動,將神識探入其中,卻感受不到玉玲瓏的迅息。
玉玲瓏和他雖然簽訂了契約,但一直以來行事就有點隨心所欲,自從到了那個海島之後,她就突然沒了迅息,一直以來夏無塵東奔西走,不斷的接觸到新的人和物,身邊少了這麼個嘮嘮叨叨的人,心中正是大樂,也沒去管她到底怎麼回事。
此時靜下心來一想,卻有覺得有點不妥,夏無塵真元全力運轉之下,一道金芒射入玉佩之中。玉佩外面看起來雖小,但里面卻是另有乾坤,竟然有種無邊無際的感覺,其中充滿了靈氣。
直無塵轉頭看了看方諾,青氣雖然已經被他收回體內,但看他的架勢,只怕暫時是不能結束了。
他繼續將神識探入玉佩之中,化身為另外一個夏無塵,在靈氣中遨游,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感覺,順著這種感覺飛了過去,他看到一團明亮的青色玄光飄在空中,就好像一個包裹著東西的圓珠一般,正是其中包裹的東西給他那種熟悉的感覺。
夏無塵停了下來,圍繞著青光仔細觀察,但被青光阻擋,他無法看到里面的情況,只感覺其中有一團人形的東西在垢動,到像是要破董而出的蝴蝶一般。
「來了。」耳邊一個聲音想起,夏無塵一驚,卻是臧不上探個究竟,急忙收回神識,融回到身體內。
「小心。」方諾輕聲說道,他將眼楮從小洞上挪開,讓出位置,示意夏無塵上去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