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日,暴陽,我開始不相信自己的眼楮和觀測的結果,天世浩劫消減了絕大多數的異族,但剩下的卻進化出更加強橫的能力,這些爬蟲似乎每天都在不停的進步,而它們的數量更是飛速的增長,遠遠超過了我們預估的範圍!」
「七十五日,所有的族有都決定放棄這個星球,通過傳送門離開,但我和女媧決定留下來,不過如何對付這些異族,我們的意見產生了分歧,最終我還是同意了她的決定,和當初教授給那些異族的技能不同,我們決定將本源的力量抽取出來,然後注入人族和妖類特別挑選出的強者體內。」
也許是年代過于久遠,聲音越來越模糊,但還是依稀可以听的清楚。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經過數百年,一部分覺悟了體內本源的人族和妖類開始從修煉中獲得力量,這部分人,被稱為古修真者,只是僅靠自然覺醒,還是數量太少,並不能和肆虐大地的異獸族群抗衡,我們將如何獲得本源力量的方法模索整理了出來,並且教授給他們,也許這一次,我們不會再犯錯……」
聲音突然驟然停止,但白光卻沒有消散,又過了許久,正當夏無塵感覺到不耐的時候,男聲斷斷續續的重新響起。
「背叛,我們又被背叛了……我們的心血全部毀于一旦……就連我和女媧的本體也被重創……」
「 嚓!」白光突然消散,男聲也瞬間停止,定下神來的夏無塵看著手里已經失去所有靈力,化為一團血色粉末的龍血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雖然獲得了這些難得地訊息,但平白損失了三塊龍血晶,也不由得他心痛。
帳篷外,是察覺了異狀的風天翔等人,但受到蚩破天的阻擋,只能焦急的在外面等待。遠處,那些僕從只是普通人,雖然知道主人的一些神異之處,但在夜晚看見這樣的光芒。還是禁不住的顫抖,有地甚至跪拜了起來。
「星瞳,對不起,把你的東西弄壞了。」夏無塵苦笑著將手里的粉末灑在地上,拍了拍手。
「沒事的。」星瞳偎依在夏無塵地懷中,滿臉的緋紅。
「他終究還是在乎我的!」她的心在劇烈的跳動著,伴著陣陣喜悅,在剛才白光來臨的那一刻。被夏無塵護在身後的她,早已經忘卻了生死,眼中只有這個熟悉無比的背影。
一直獨身流浪地她,並不知道創造了她生命的人究竟在何方。也從來沒有任何人告訴過她為什麼而活,她在被鞭打和欺凌的時候,也曾經想和猜過,但這種毫無希望的生活一天天持續下去,她甚至已經忘記了生存的意義,只是本能的活著,用冷漠化為護身的刺,來保護自己的柔弱的心一再被傷害。然而在她心里深處。卻始終相信天命的主宰,終有一天會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再重要了。」她感受著那種男性強有力的心跳,鼻尖突然一酸,無聲的低泣著,但一直空虛地心靈深處,卻仿佛被這股巨大的喜悅和滿足填充,整個人發散出魅女特有的嬌媚之意來。
「嗯?」雖然不知道星瞳為何而哭,但感受著懷中少女的顫抖,夏無塵低頭。輕輕拭去她面上的淚水,卻見星瞳微微閉上眼楮,呼吸也變的急促,他只覺心中一蕩,再也壓制不住,俯身朝那殷紅的雙唇吻了下去。
「轟!」腦中一聲悶響,好好像什麼被沖開了一般,星瞳唇間被濕熱的存在撥開,她嚶吟了一聲,反手將夏無塵摟的更緊,兩人牢牢地糾纏在一起,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聲音和顏色,只有懷中的人才是永恆。
「宗主,宗主!」白光已經散去,但帳內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就連一直阻止的蚩破天也有些失去了主意,風天翔一把撥開他,剛要闖入,卻被潛伏在帳篷四周的戰魂逼住,縱然他用盡全力,也不能前進分毫,只得拼命大叫。
「進來吧。」過了片刻,終于回過神來的夏無塵總算听見了風天翔的呼叫,他輕輕放開懷里的星瞳,兩人看著身上零亂的衣服,不禁微微一笑。
星瞳面上又是一紅,她雖然不想離開夏無塵的懷中,但也知道正事重要,只得飛快的將自己整理好,又幫夏無塵將身上皺折按平,只是這短短的時間,兩人之間已經再無半點生疏,她動作自然嫻熟,心中滿是柔情,對于她來說,也許修真,只是因為夏無塵的願望,而她自己卻並沒有這方面的追求。
「宗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風天翔猛的一步踏進帳篷,急聲問道但須臾之間,他已經感覺到兩人之間那種奇妙的氣氛,不由微微一愣。
「叫他們都進來吧,正好有些事情要告訴你們。」夏無塵見到他的表情,如何不知道對方心里所想,但他等速素來動靜由心,卻是不想遮掩解釋什麼,微一思索,已經決定好了下一步的行動。
燈光之下,眾人的表情不一,但大多數是不解和驚訝。
「根據宗主剛才所說,難道這龍血晶中記載的就是那引起古神的記憶?」風天翔猶豫了半晌,壓低了聲音說道。
「有這個可能,宗主,當年異族和古神一戰,雖然異族獲勝,但也元氣大傷,而古神更是全部消失不見,若是這龍血晶的記載屬實,那就可以解釋了。」沈心禪點了點頭,星算師都精通各種典籍,古神的莫名消失,當年本來就是一大不解之謎,數千年來,眾說紛紜,卻是沒有什麼統一的說法。
「這個可能到是不排除。只是未免來的過于巧合了一點。」夏無塵坐在背光處,飄搖的燭火將他地影子拉的老長,不停的晃動,將他面上映的陰晴不定,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風青翼,你出身異族。當年的那段歷史你知道嗎?」
一直沉默不語,仿佛陷入深思中的風青翼,顯的有點心不在焉,等夏無塵提高了聲音。她才猛地回過神來。
「宗主,當年滅神一戰時,我還未出生,那些事情也不成為清楚,只知道當年我族可以遨嘯九天之上,潛藏于幽冥之間,但滅神一戰後,這些能力都變成了傳說。並沒有流傳多少下來,若不是如此,只怕在創世之戰中也不會敗北。」她想了想答道,雖然加入了玄心宗,但畢竟身為異族,還不能很快的和風天翔他們融為一體,所以很多時候,她只是單純的听听,並不輕易發表自己的意見。
「雖然過于巧合,但也未必就不是我宗地一個機會。」听了她的說話,夏無塵端起茶機沉吟片刻。
「那宗主的意思是?」風天翔問道。
「現在我們最欠缺的就是資財,而在情況不明下。龍鯨要塞並不能輕易上浮,這樣就導致所有的計劃都不能展開。」夏無塵頓了頓,接著說道,「龍血晶內的地圖我已經印入玉簡之中,這樣整個島嶼的封印就可以尋跡而入,如果能夠在其中發現些什麼,說不定可以改變我們目前的困境。」
「宗主,雖然不清楚里面封印地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按照那個古神的說法,只怕和上古異族有關,若是萬一……」風天翔雖然沒有說完,但他話中的意思,任誰都听的出來。
「所謂富貴險中求,若是畏首畏尾,那還不如回宛城養老好了。」夏無塵淡淡地說道。
他持杯淺啜,淡然處之,那種安靜悠閑之態,似是對任何事都不願理睬,這種漫不經心的神情,反而給人造成一種奇異的感覺,讓人禁不住的安心,仿佛在他的心中藏著一種可畏的自信,足以蔑視一切外界的影響。
看著這樣的少年,感受到他地決心,本來還有其他話要說的眾人都沉默了。
「既然宗主已經決定,那還請等待幾天,等我們做好完全的準備再出發吧。」風天翔思考了片刻後繼續說道。
「這是自然,如此就有勞各位費心了。」夏無塵點了點頭,他雖然下定了決心,但並不是一個胡亂魯莽行事的人,凡事都要考慮周全,這樣才能將可能遇到的危險減到最低,保存自己,也是修行中最重要的環節,若是形神俱滅,就算再大的好處,也是沒有任何意義。
接下來的幾天,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負責對餃接的劉尚德集中了所有剩余的資財,向朝陽宗購置了大量的咒符和晶石,雖然享受了盟約的折扣,但還是將積蓄迅速的消耗大半。而這些購置的咒符和晶石在沈心禪和風天翔的努力下,被煉制成各種丹藥和法器。
那些環繞的島嶼上滿是精怪,而且充滿了敵意,夏無塵雖然並不畏懼它們,但普通人卻不行,所以選擇了一個靠近海岸的背風山谷,之前運來的那些材料被不斷使用,在蚩破天的催促下,僕從們徹夜的努力,一排排永恆逐漸成型,雖然將來宗派的核心還是要定在海鳥之上,但此處卻可以作為雜役們居住和周轉的地方,所以並不怕浪費。
而徐炫卻和風青翼天天呆在了一起,成天不見人影,也不知道究竟在搗鼓些什麼,就連星瞳,也失去了蹤影。
所有的人都圍繞著夏無塵的決定而行動著,反而是他本人最為清閑,每日里只是觀雲看霧,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只是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出現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