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洞賓也很清楚,這樣的機會放在任何人面前的時候,都是相當難以選擇的。自己所給出的三樣東西,就算是在仙界,也不是隨便誰都能得到的。
呂洞賓是一個以喜歡捉弄別人聞名的神仙,其實他完全可以自己決定教給羅利什麼,想來羅利也不會抱怨什麼,而是會高高興興的接受。
不過呂洞賓就是喜歡看別人在自己面前為難的樣子。
笑眯眯的對羅利說道︰「今天是頻道的誕辰,天界人人都知道貧道的規矩,所以今天貧道去哪都不會有人去過問的。天上一日、人間一年,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思考,貧道的酒癮又犯了,我們還是找一個酒肆坐下來慢慢想。」
呂洞賓一說話,便將腦子里面亂烘烘的羅利給驚醒了。「哦,酒肆?您是說酒吧吧。」
「酒吧?唔,應該是吧。你們凡人就是麻煩,同一種東西老師換名字。走吧,走吧,找個酒吧讓貧道嘗一嘗現在的美酒。天上的瓊漿玉液雖然好,可是喝多了也會厭煩,尤其是那些所謂的瓊漿玉液根本就沒有酒的味道。」
一邊說一邊起身拉著羅利就向道觀外面走去,羅利剛想提醒呂洞賓注意自己的衣服。不過當他抬頭的時候發現,呂洞賓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身上的衣服給換掉了,現在的呂洞賓打扮和羅利一模一樣。
如果是其他的仙人,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失誤,可是呂洞賓作為仙界所有神仙之中下界最頻繁的仙人,怎麼可能忘記這一點呢?
走出福濟觀之後,呂洞賓看著周圍的人,對羅利說道︰「這人間貧道現在卻是已經不熟悉了,還是你帶路吧。」
說著勾肩搭背的與羅利一起向著外面走去。
可是羅利自從來到蘇州之後,基本上一直是在家里呆著,很少出去過。對于酒吧也不是很熟悉,只好打電話詢問了一下其它兄弟。方才帶著呂洞賓來到一家其他門神告訴自己的,比較高檔的酒吧。
羅利打電話地時候。呂洞賓站在一邊也是嘖嘖稱奇。等打完電話。呂洞賓笑著說道︰「現在地凡人還真是挺能耐。當年只有修道之人才能用飛劍傳書、玉符。或者其他地什麼手段與其他人遠距離通話。沒想到現在凡人也能做到這一點了。」
羅利這時候卻是沒有心情和呂洞賓討論這個問題。滿腦子地還是呂洞賓告訴自己地三樣東西。自己該如何選擇。
來到酒吧之後。羅利要了兩瓶嘉士伯。便坐在凳子上繼續思考自己該如何選擇。並不是羅利不願意給呂洞賓更好地。而是實在是羅利本神就是出身下層。他所知道地最好地啤酒就是嘉士伯。再好地。他也不知道名字。
坐了一會。羅利才想起來。呂洞賓已經幾百年沒有來過地球了。啤酒恐怕從來沒有見過。而且啤酒地味道和中國地白酒、黃酒有很大地區別。怕呂洞賓不習慣。忙準備換酒。卻看到呂洞賓沒有什麼反應。
有些奇怪地問道︰「這啤酒地味道您還習慣嗎?」
正在盯著舞池之中一群年輕人「跳舞」地呂洞賓。听到羅利地說話聲。轉過頭來笑著說道︰「這叫啤酒?我記得以前叫比爾地。當年大食商人帶來過。不過相對于他們地葡萄酒來說。這啤酒地味道太怪了一點。所以很少有人喝。
我當年也喝過一點。還行吧。不過就是一點都不烈,不像男人喝的酒。」
說話地時候,距離羅利兩人不遠處的調酒師開始了調制雞尾酒,動作極為的夸張、花哨。呂洞賓有些奇怪的問道︰「我說小兄弟,那個人在干什麼?表演麼?表演為什麼不去上面的那個台子,而是站在這里表演?」
羅利看了一眼說道︰「哦,他是在調制雞尾酒。」
「雞尾酒?什麼玩意?」
羅利也不知道該怎麼給呂洞賓解釋,便將侍應生叫來,要了兩杯雞尾酒。對呂洞賓說道︰「這是現在這世上最出名的酒了。您嘗嘗。」
看到呂洞賓將端起酒杯開始品嘗面前的雞尾酒,羅利也將自己面前酒杯端起。一口酒下去,羅利只覺得酸、甜、苦、辣、咸五種滋味接踵而來,讓人的味覺極為的刺激。一滴眼淚竟然不由自主地呃流了下來。」
良久,回過神來的羅利將臉上的眼淚擦去,向身邊不遠處的侍應生問道︰「這杯酒叫什麼名字?」
「哦,這個叫百味人生。酸、甜、苦、辣、咸五種滋味分別代表喜、怒、哀、樂、愁,正如人的一聲一樣,總是伴隨著各種各樣的感覺。」
呂洞賓在一邊一邊點頭一邊說道︰「這杯酒味道不錯。酒中竟然蘊含著禪意。很是不錯,弄出這杯酒的人一定是一位高人啊。」
羅利眼珠子一轉。對身邊的侍應生說道︰「這杯百味人生是誰發明的?能不能叫來讓我們見一見這位高人。」
「發明百味人生地那位老先生還沒有來,等他老人家來了,我一定帶來讓兩位客人見一見。」侍應生對于這兩位的要求也算是司空見慣了,喝過這杯酒的人,基本上人人都會要求見一見那位老先生。
听到人不在,呂洞賓便不再理會,而是盯著周圍穿著暴露的姑娘,嘴里不停的發出嘖嘖的聲音呂洞賓本來就長得極為的英俊瀟灑,身上又有一股說不出的飄逸的感覺。加上呂洞賓此時所表現出來地是三十歲過一點地年齡。
這種年齡加上這種氣質,剛好是對女性最有吸引力的階段。坐下來時間不久,就有一位最多不過十八歲地小姑娘來到呂洞賓身邊,問道︰「帥哥,不請我喝一杯嗎?」
呂洞賓也是色中老手,一陣的眉開眼笑,說道︰「當然。」轉身對侍應生說道︰「一杯百味人生。」
那小姑娘忙說道︰「我不喝那玩意,一瓶百威純生,謝謝。」
沒等呂洞賓說話,侍應生已經將一瓶啤酒取了過來。放在小姑娘面前。雖然對于現代的一些東西呂洞賓不是很清楚,不過畢竟當年也是經常混跡花叢的人物,和一個小姑娘交往還是相當容易的,很快就和小姑娘打成一片,惹得小姑娘不停的在那里發笑。
羅利不由搖了搖頭,對這位三界有名地風流神仙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雖然羅利今天帶呂洞賓過來。不過是為了情呂洞賓喝酒,然後自己想問題。不過當麻煩到來的時候,也是半點不由人。
那位小姑娘本來就是極為的清純,在和呂洞賓說話的時候,又被呂洞賓風趣的言談逗得不停的發笑,那驕人地曲線自然而然的顯露在眾人面前。
「大叔,你都多大了還出來泡小妹妹,也不怕腎虧。」就在呂洞賓與面前的這位小姑娘說話說得正高興的時候,找茬的來了。
「靚妹。跟我們哥幾個去玩吧,保證讓你滿意,你身邊的這位大叔恐怕滿足不了你。」說話的同時。手已經向著小姑娘抓去。
小姑娘一閃身躲開,皺著眉頭說道︰「把你的狗爪子拿開,小心我收拾你!」
「哈哈哈,看看看,我們的小美人生氣了,要收拾我也要到床上去收拾啊,難道你喜歡在所有人面前表演。」
呂洞賓對于這樣地行徑自然是相當的熟悉的,當年也沒少遇到這樣地事,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站在小姑娘面前,對面前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幾個小痞子說道︰「你們是自己滾呢還是我助你們一臂之力?」
「干你女乃女乃的……噢!」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呂洞賓一拳打在了臉上,將下面的話給吞了進去。
那一群小痞子看到自己的老大被人給打了,抄起啤酒瓶就想著呂洞賓打去。可是呂洞賓如果這麼輕松的就被人打中的話,也就不是呂洞賓了。
很快幾個小混混就在眾人吃驚的眼神中,被呂洞賓打倒在地。
那位小姑娘更是眼中冒出了一堆堆的小星星,一臉崇拜地看著面前的呂洞賓。
這些小混混不過都是一些欺軟怕硬的貨色,看到呂洞賓這麼輕松的就將自己一群人打倒在地。也不敢再過多的糾纏,相護扶起來,灰溜溜的跑掉了。
酒吧之中這樣的事雖然說不多,不過也不是太少,看到已經沒有熱鬧看了,也都不再關心,一個個都做自己的事去了。
小姑娘沖到呂洞賓面前,拍著呂洞賓的肩膀笑道︰「大叔,沒想到你還挺厲害地嘛。這麼多人被你一個人就給放翻了。」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不要說這麼幾個。他就是再來一百個,我一指頭也能全部放倒了。」
「切,說你胖你還就喘上了,你以為你是神仙啊,一指頭放到一片人。」
羅利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呂洞賓和這位小姑娘斗嘴。也是感覺到相當的好笑。
過了一會,小姑娘大概玩高興了,便笑著對呂洞賓說道︰「大叔,我要回家了,改天再來找你玩。」說完擺了擺手便提著自己的小包包離開了。
小姑娘離開的時候,羅利很清楚的感覺到周圍有十好幾個壯漢跟在小姑娘的身邊一起離開了,而小姑娘也發出了一聲聲的咒罵。
小姑娘離開之後,呂洞賓看著羅利問道︰「怎麼樣?你想清楚了麼?到底選擇哪一樣?不要猶猶豫豫的。」
正說話間,突然眉頭一皺,向著身後看去。
侍應生看到呂洞賓轉過頭來忙笑著對呂洞賓說道︰「這位就是發明百味人生的老先生。」說著將身後地一位身高超過一米八,微微有些駝背,但是極為壯碩地老人讓了出來。將人帶過來之後,侍應生便轉身離開了。
呂洞賓看著面前的這位老人,皺著眉頭說道︰「我說是誰能夠調制出這麼好地酒,酒中還蘊含著一股禪意,原來是你這個老不死的。」
老人卻笑嘻嘻的說道︰「我是老不死的,那你這個年齡比我大了不知道多少的是什麼?老妖怪?!年紀都這麼大了。還長得和小白臉一樣,剛才竟然又在勾搭人家小姑娘,老毛病又犯了?」
羅利一听立馬就知道,自己面前這位稍稍有些駝背的老人,一定是賴在地球不飛升的一群人之中的一個,不然不可能看出呂洞賓的身份。忙悄悄的躲在一邊,這兩位不管是哪一位都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萬一火燒到自己身上可就麻煩了。
呂洞賓卻也不生氣,笑著說道︰「老君曾經說過,谷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這陰陽之事本來就是天地大道,貧道也是在參修天地大道啊。」
羅利也沒有想到呂洞賓竟然如此的無恥,調戲小姑娘的事從他嘴里出來,竟然變成了修道。對這位風流神仙臉皮的厚度,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
那位駝背老人愣了一愣,呸的一聲,說道︰「還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老道士我覺得自己就已經夠無恥的了,沒想到和你一比,老道士我就是一位正直的不能再正直的人了。」
呂洞賓嘻嘻一笑,說道︰「這叫境界,境界懂麼?想來你這種四肢比頭腦發達許多的人,是不可能明白如此深奧的道理的。」
駝背老人也知道自己面前的這位是世上最善辯的神仙之一,磨嘴皮子本來是佛教中人最擅長的,可是許多佛教中人,在這位面前也是逃不了好去,自己和他斗嘴那是佔不到什麼便宜的,便不再說這件事,轉而問道︰「你不在天上逍遙,怎麼今天突然到了這地球?不會是專門為勾搭小姑娘來的吧?」
「今天是本帝君的誕辰,所以下界來與民同樂。」
「哦,原來今天是你的誕辰啊,活的時間太長了,好些事都忘記了。當年你誕辰的時候,老道士我還要帶著一大群大小道士給你祝壽,早知道你是這副德行,老道士是絕對不會干的。」呂洞賓嘻嘻一笑,並不多說。而是轉頭對羅利說道︰「我說小兄弟,你躲那麼遠干什麼?這老不死的又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