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二皇子求親一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齊帝雖然明著不好干涉,但又怕文峰真的與楚國結親,特意在朝堂上指出文家小姐年幼貪玩,與楚蕭定親只是個人行為,沒有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不能作數。同時敲山震虎,治個文丞相管教不嚴之罪,好壓壓他的風頭。
于是文悅悲劇了。她剛回府,還沒來得及和文老爹培養感情,聖旨就下來了。大意是批評文丞相治家不嚴,指名讓文悅在家里閉門思過,說白了就是禁足。
文丞相雖然疼愛女兒,但皇命在前,他不得不遵守,可憐文悅就被困在後院閉門思過。
雲惜夜白日里要忙丐幫的事務,沒空陪她在家里思過,于是就她一個人面對著空蕩蕩的後院和偶爾飄過來的幾個僕人。
春光明媚,青草尖上的露珠閃著耀眼的光,文悅穿著一身淡藍衣裙,單手托著腮幫,煩悶的坐在草地上發呆。琴棋書畫,古代閨房女子聊以度日的文娛活動,她樣樣不會,這接下來的兩個月,可怎麼活呀!
唉!
「文姑娘,從清晨到現在你足足嘆了十幾次氣,姑娘不嫌煩,在下的耳朵也嫌煩。」一個慵懶充滿磁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文悅回頭,只見一身華服的無雙公子正懶洋洋的倚在一旁的假山上,右手持一把折扇優雅地輕搖,俊美無儔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著,「姑娘有什麼煩心事,不如說出來听听。」
文悅被人擾了清閑,有些沒好氣,「我有沒有煩心事,關你什麼事?沒想到你還有擅闖民宅的嗜好!」
無雙公子修長的桃花眼一眯,懶洋洋道,「那你可就猜錯了,我可是堂堂正正從大門進來的。」
「也包括偷听我說話?」
「你又錯了,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听,何來偷听之說,從一開始我就站在這里,是你自己沒有注意到而已。」
文悅剛才來時已經四處打量見空無一人,這才沒有形象的一歪坐在地,知道他這是撒謊,再看他一臉欠扁的微笑,心中更是不爽,嘲諷地說道,「難道你來這就是為‘堂堂正正’听我說話?」
無雙公子好笑地看著就像是被人惹急的小貓一樣的文悅,挑了挑眉,「說到這里,你可得感謝我,我是特意來帶你出門的。」
文悅狐疑地看著他,讓自己禁足,那可是皇帝親自下的旨,連文老爹都不敢徇私,莫非他比老爹更位高權重?但在齊國,誰大得過皇帝!于是涼涼地說道,「大俠,你開玩笑呢吧!」
無雙公子輕笑了一聲,側身對假山後說道,「青霜,告訴丞相大人,本殿下要帶文小姐出府。」
「是,太子殿下。」回答的聲音似曾相識。
文悅頓時有種無力感,原來這家伙是齊國太子齊逸軒,難怪他有本事進入這由眾家丁把守的院子。
齊逸軒好笑挑眉,「文姑娘,你再不走,本殿下就要反悔了。」
「走,誰說不走!太子殿下一番好意,我怎麼好意思拒絕呢!」文悅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仰首闊步地趕到了齊逸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