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鳳將目光收回,瞧著手里的生魚,睫毛微微顫動,不知道怎麼的,這一刻的心跳,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如此清晰。
心中亦是一絲綿軟之狀︰他居然撒謊,只為了讓她多吃一條魚!
「給!」
寂寥山洞,雪色連天。
南宮傲天睜開眼楮,看著眼前遞過來的生魚,長長的睫毛微顫了兩下,沒有伸手去接,隨即一片淡然的閉上眼楮︰「我說了,我吃過了!」
清鳳也不拆穿他的謊言,只是淡淡的說到︰「我吃飽了,這條你吃!」
藏著的冷酷和肅殺眼里,此時卻掩蓋不了一閃而逝的感動。
南宮傲天再次睜開那流光溢彩的黑眸,瞧著清鳳︰「我也飽了,你不想吃,就扔掉吧!」
說完直接閉上眼楮,轉身,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樣。
清鳳低眼看著手里的生魚,知道再糾纏下去,以南宮傲天的性子,說不得真的扔了這魚,此時食物對他們來說那不是一般的珍貴,任何浪費都是犯罪啊。
可是,這男人什麼都不吃,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她眼珠子一動,計上心頭,臉色又微微紅了一下,卻又搖頭︰他吃點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隨即一口將魚塞了半條在嘴里,咀嚼了幾下,然後捂著肚子,叫了一聲「哎呦!」
南宮傲天立時雙眼如電的睜了開來,身形一閃來到她的身邊,神情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下一刻,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宮傲天居然被清鳳嚇得整個人都石化了一般。
清鳳柔軟的雙唇快速的貼上那一雙鐵唇,火熱的吮吸起來,用力的挑逗。
清鳳吻他?
不肯提前洞房的清鳳第一次主動吻他?
他還沒從錯愕中醒悟過來,清鳳的舌頭一推,藏在舌下的魚肉就送進了南宮傲天的嘴里,為了怕這男人不識好歹,將食物返回她嘴里,她緊閉這雙唇,隨即迅速的離開。
南宮傲天初嘗那紅唇主動覆上的滋味,哪里肯依,微微一愣之後,快速的咽下口中的食物,立時將清鳳禁錮在懷里,反守為攻,摟住清鳳的腰肢,用力的含住清鳳的唇。
他想了許久了,怎麼舍得輕易放過。
輾轉反側,口舌相交,輕挑慢碾,絲絲銀白的細線,在殷紅的雙唇之間醞釀出來,一點一點蔓延。
這吻,火熱。
這人,狂野。
一躲,一追,一閃,一抓,二人你追我趕,時時緊貼在一起,火花四濺。
雙唇,刺痛而熱。
氣息,急促而色。
山洞外,雪白冰冷,山洞內,兩條身影幾乎糾纏成團。
激烈的火花,男人和女人的口腔中,蔓延而出,緩緩的升騰,唇齒緊緊相交,甜美異常。
良久,南宮傲天才放開懷里被他狂熱的吻,吮吸的面紅耳赤,氣喘吁吁的清鳳。
「你是我的女人!」看著眼前嬌媚如同綻放的春花般的清鳳,他低頭親吻了她的光滑寶潔的額頭,一雙手緊緊的摟抱著她,就如同抱著自己的所有物,誰也不能搶走,誰也不能欺辱,這女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清鳳面色潮紅,不敢與南宮傲天對視,只是將手中剩下的半條魚遞了過去︰「給!」
「你喂我!」南宮傲天理直氣壯看著清鳳說道,那眼中是從來沒有的愉悅和絲絲淺淡的感情。
清鳳白了他一眼,瞧著他雙目灼熱,神情狂傲的看著她,立時轉了眸光。
「好!」清鳳忍住內心的澀意,輕輕應了下來,拿著生魚的手,就送到南宮傲天的嘴里,雙目雖然避開南宮傲天眸光,但眸子中流露出來的色彩,卻比往日多了許多的色彩,多了一點明亮,多了一點信任,也多了一點依賴。
十多日的雪山相伴,一條魚的情意,有時候看似最簡單不過的事情,才是最打動人的。
南宮傲天眸光閃了閃,快速的將魚吞下,然後手臂一緊,壓下清鳳的頭顱,鐵唇再次覆上柔軟的紅唇。
該死的,這男人居然學她,要將這半條魚送到她的嘴里。
她想抿唇拒絕,誰知道這男人居然惡劣的捏住她的鼻子,清鳳本能的張口,下一刻,魚入喉嚨,而舌入口腔。
男人狂野的氣息,一瞬間將她淹沒,又是一番火熱的糾纏。
待到清鳳快要窒息之時,南宮傲天才松開她,低頭親了親清鳳的臉頰,聲音低沉︰「先睡覺,明天還要繼續尋找血魂草的下落呢!」
說罷,就摟著清鳳倒下,讓清鳳壓在他的身上入眠。
前兩日,這個女人一臉防賊的模樣,總是獨自入睡,可是哪一次半夜不是蜷縮在他的懷里,只是為了她那所謂的自尊,他才在每日早晨她醒來之前,在將她放回原處。
「放我下來!」清鳳在南宮傲天的身上扭動,。
回應她的則是腰間越發緊致的手臂,和那緊貼在身體處男性軀體的變化。
「再動,我不介意在雪山上提前洞房。」
南宮傲天的聲音輕輕的拂過清鳳的耳邊,那火熱的氣息挑動清鳳敏感的神經,男人絲絲酷冷中帶著點點沙啞,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他身體的萌動。
清鳳感受到南宮傲天的身體上的變化,臉色是紅里透著白,不過倒是乖乖的伏在南宮傲天的身上,不敢再動了,只能不停的告訴自己︰下面是塊木頭,是塊木頭。
心里則是狠狠地鄙視了南宮傲天一番,這個男人,明明冷情少欲,怎麼對上她,就好像隨時隨地都在**一般。
洞房,洞房,除了洞房,這家伙能不能說出兩句人話來?
緊摟著清鳳的南宮傲天見清鳳乖乖的伏在身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滿意清鳳很听話,還是惱恨清鳳太听話,狠狠地抬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聲音悶悶的道︰「睡覺!」
清鳳不由得疼的眉頭一皺︰這男人,又發什麼瘋?氣什麼啊?
氣什麼?
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
不就是看得見,模得著,吃不了嗎?
她還是沒愛上他啊?否則怎麼他一開口,就成了一根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