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乃女乃的,被燒烤的滋味真他媽的不好受。
猙獰的刑房中散發出一種血肉被烤熟的味道,南宮傲天緊握的手,滴落出一滴,一滴的血色。
整個人臉色瞬間疼的充血,緊接著轉換成青紫。
接著又轉換成血紅,然後在轉入純黑。
五官完全扭曲,那牙幾乎咬碎。
好痛!
痛的他幾乎無法呼吸,此時那一貫冷酷的臉上,亦無法再偽裝冷靜。
這烙鐵太他媽的烈,燙死人了。
尤其是烙鐵放在胸前的時候,他幾乎感受到烙鐵被烙上心髒的聲音。
這烙鐵燒的那麼紅,那麼猛,讓人瞧上一眼,就心生膽顫。
可是,南宮傲天依舊還是沒有發出聲音,沒有任何一句是納蘭青雲想要听到的求饒聲,更別說任何抽痛聲,還是被驚駭的聲音。
只有那牙齒緊咬的聲音,只有那堅忍不拔的骨頭咬碎聲。
就算是死,也不能在納蘭青雲面前軟上一分,不能給清鳳臉上抹黑。
他的女人,哪里舍得別人一個白眼。
更別說因為他了!
「嘶嘶……」赤紅的烙鐵在血肉上,不斷的冒著青煙。
「哈哈……」就在這入骨的疼痛中,納蘭青雲看著面容完全扭曲的南宮傲天,瘋狂的大笑起來。
南宮傲天,南宮傲天……
你也有今天!
「月國的三百道刑法,南宮傲天,你就給我好好的嘗嘗吧!」
他仰天大笑而去,笑聲中,似瘋狂,似落寞。
嫉妒是把雙刃劍,傷了對方的同時,自己何嘗不是傷痛無比。
若是可以,他寧願被嫉妒,被折磨的人,是自己,是他自己。
所以,他是絕不會讓南宮傲天那麼輕易的死去。
他滿腔的憤怒和怨恨,他滿腔的疼痛和絕望,要南宮傲天一點一滴的償還。
殘酷之中,那赤焰依舊在熊熊燃燒。
而三百道刑罰,這不過是第一道。
痛徹心扉之中的南宮傲天,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赤紅的烙鐵,緩緩的再次靠近他的身體,烙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陰森中的猙獰烙鐵,把這刑房勾勒的越發陰森了。
滿室,一片冷酷森寒。
而漫漫的夜空下,一人一鳳,亦是猙獰一片。
「小鳳,請你再快點,快點!」
黑漆漆的天空下,清鳳像瘋子一樣,不斷的拜托小鳳加速。
「清鳳,你冷靜點,冷靜點!」
纏繞在她手臂上的小金,瞧著她蒼白如鬼一樣的臉色,忍不住開口勸道。
小鳳,已經盡了全力。
「冷靜?叫我怎麼能冷靜?」清鳳的臉色此刻是鐵青一片。
那通身的殺氣冰冷,幾乎要與這夜色一樣的冰冷無邊。
她的天落在了月國皇後的手里。
她怎麼能夠冷靜的下來?
月國的軍隊被毀,月國的皇帝被抓,月國的太子為她而傷
這一切,月國的皇後怎麼能手下留情?
這個時候,落在月國皇後的手里,她要是不快點過去,那後果……
她此時,根本就不敢去想那後果。
所以,她要快,越快越好。
「清鳳,你不能冷靜,也要冷靜。」小金難得嚴肅的開口︰「月國的皇後既然能化為你的模樣,將南宮傲天掠走,定然是事先準備的妥當,定然有後招,此時,我們三個前往,只怕正好落入她的圈套。」
「所以,清鳳你還是定下心來,好好的思考一下。」
小金苦口蛇心,但是清鳳卻是慘淡一笑,不管不顧的催促著小鳳。
她心中也明白小金說的是正理,她此時應該冷靜。
她心中也明白,她單身只帶著小金,小鳳前往,絕對的不智。
她也明白,月國的皇後,能在千軍萬馬之中,將傲天掠去,絕非等閑之輩。
她也知道,月國的皇後掠來南宮傲天,為的就是誘她前來。
可是,她冷靜不了,控制不住,還是如她所願的來了。
她怕,她若是來晚了,傲天會……
她承擔不起那個結果。
所以,她來了,義無反顧的來了。
即使知道這不是最好的方法,但是她來不及思考。
直到此時,她才真真切切的明白了一句話︰愛一個人,不是看他為你做多少對的事情。
而是看他為了做了多少錯的事情。
愛情,讓人懦弱。
關心則亂!
傲天會遭遇的後果,她賭不起!
她害怕,她恐懼!
血液在身體里沸騰,而沸騰中間的心卻無邊冰冷。
那骨子里的神經,在一絲一絲的抽疼。
她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里,她的天受到了什麼折磨。
但是她的靈魂似乎能夠感覺到傲天的疼痛,感覺到此時他的情況。
「小金,我控制不住自己……」
慘烈的笑容透出靈魂中的絕望。
她的天在痛,在承受著巨大的疼痛,她怎麼能理智的再去思考。
小金不懂人類的生死相許,可是卻被清鳳眼底的絕望,慌亂而震驚,不由自主的閉上了蛇嘴。
這一刻,它似乎能懂得清鳳的感覺。
「清鳳,我陪你!我會召喚所有月國的蛇族,幫你,上天入地,也要救出傲天。」
它定定的開口。
它錯了,它失言了。
而小鳳只是更加用力的震動翅膀,不停的加快速度。
它不勸清鳳,因為此刻所有的勸慰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而它,與其無力蒼白的勸慰,不如留著力氣,加大飛舞的力道,早點到達月國。
它看不見清鳳此時的表情,但是清鳳身上流露出來的狂怒和焦急,它卻感受的無比清楚。
敢讓它的清鳳傷心,就算是捅破這天,它也要救出南宮傲天,再毀了月國。
讓清鳳傷心者,必殺之。
「清鳳……」狂嘯的嘶喊聲,強而有力。
清鳳俯身一看。
只見,蒼茫的大地上,幾道黑影在夜色中緩緩地展現。
為首的正是西國的皇帝等人。
「清鳳,我的女兒!」
清鳳剛剛從小鳳身上下來,西國的皇帝就如一陣風一般,朝著清鳳飛了過來。
雙臂一摟,將清鳳抱的嚴嚴實實。
他可憐的女兒,一定是被嚇到了,否則一張臉不會這般蒼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