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在眼底擴散,葉堇寒站起身,走向浴室。
楚詩染有些不甘心,立即起身,從後面摟住他,「寒,我們說好的,只要你給我孩子,我們就離婚,到時候你可以娶她,可以疼她,可是現在,你能不能夠對我好一點?」
這樣的情形,似乎很久以前也出現過,葉堇寒憶起四年前對那個女人的傷害,眉心擰起,再回神之時,手早已撫向楚詩染的頰,動作輕柔,像是要彌補四年前對那個人的冷漠,「我給不了你愛情,所以即使有了孩子,你也不會幸福。」
「可是我想要你的孩子,我愛你呀。」
「我不會給,回去吧。」葉堇寒把話說得不留余地,寒冽的目光掃過她,直接走進浴室。
「你,你真殘忍,葉堇寒。」楚詩染似乎是絕望了,轉身穿好衣服,一步步離開他的房間,心里卻很不甘心。
明明,他都已經答應她了,可偏偏就是那個女人,那個賤女人的出現把一切都改變了,都是那個賤女人,害她沒了孩子,沒了希望!
楚詩染握緊拳,沒有離開,反而直接走進冷隨心的臥室。
狠狠將門踢開,楚詩染染著憤怒的雙眸瞪著房間里的人,「賤人,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她的理智已經瀕臨瓦解,直接撲上坐著的冷隨心,尖銳的手指,用力抓著她的臉。
「你干嘛!」冷隨心反應過來,直接揚起手,對著楚詩染的後頸,打算揮下,而楚詩染毫無招式的亂揮,徹底阻攔了冷隨心出手,甚至狠狠甩下一巴掌,打得冷隨心頭暈目眩的。
靠,還真遇上一瘋女人了!
「給我去死,賤人!」楚詩染攤著手,又是一下,霎時讓冷隨心的雙頰,透著可怕的紅腥。
牙關緊咬,冷隨心也不禁怒了,將楚詩染整個摔了下床,然後欺身而上,狠狠回了她兩耳光,力量絲毫不輸給楚詩染先前的。
「你這賤人!」楚詩染想反抗,可就連喉嚨都被冷隨心扼住,呼吸困難,臉色透著可怕的蒼白。
「你可以再罵一句試試看,我正好送你下地獄,讓閻王去教訓你。」冷隨心沉著臉說道,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看著楚詩染的臉色由紅轉白,再轉成暗紅。
「你們在做什麼?」門邊,忽然響起葉堇寒低沉的聲音,冷隨心下意識抬頭,手上因為看到他而松了一些。
楚詩染正好得空,趕緊爬到葉堇寒腳邊,大聲哭訴,「寒,她說要殺了我,她說要殺我。」
她的脖子上,是一片可怕的紅色,臉色也極不自然,看起來還真像受害者。
冷隨心沒說話,卻終于明白什麼叫賊喊捉賊,她在想,要是自己被楚詩染打死了,楚詩染又會選擇用什麼樣的借口來敷衍?
「我讓人送你回去。」葉堇寒沒有做什麼評判,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就拉著楚詩染離開了房間。
冷隨心苦笑,果然,他還是不相信她。
平躺在床上,冷隨心有些泄氣,感受到眼楮處漲漲的,她揚手抹掉,卻因觸到臉頰而疼的皺眉。
估計是被那瘋女人劃傷的吧?
冷隨心憤憤想著,感覺到指月復處的粘稠,將手送到眼前,才發現那根本不是汗,而是紅鮮鮮的血呀。
靠,那瘋女人也太狠了吧?
冷隨心後知後覺地察覺到疼楚,拿過紙巾胡亂擦拭著眼角處的血跡,還沒開始,手就被握住。
睜著另一只眼,冷隨心撇清了那人,難免有些不悅,「如果你是來找我算賬的,那麼請等一下,我先處理傷口。」
她故意這樣說著,或者,根本存心打算惹怒他。
據她所知,在她面前,葉堇寒的忍耐力,是零。
索性不虧待自己,冷隨心躺了回去,閉著眼,打算承受他的怒意,要麼掐死她,要麼打她都隨便他。
可偏偏等了很久,那虐待硬是沒來,冷隨心才納悶,打算睜開眼的時候,就听他低沉的嗓音立即響起,「不準睜開眼楮。」
哎喲喂,他當他是誰呀?連她的眼楮都要管?
冷隨心有些被氣到,剛想用力瞪大眼楮,就被一陣冰涼的刺痛感弄得皺眉,眼楮自然是乖乖閉上了。
「葉堇寒,痛死我了!」毫無形象地大叫,冷隨心氣得牙癢癢,雙手亂揮,就是打不到他。
「我說讓你閉眼,女人,是你自己不听話。」他的聲音依舊是毫無起伏,可偏偏冷隨心就是听得出,他在幸災樂禍。
他明知她的脾氣拗,還這樣激她,這男人根本故意!
「我都受傷了,你還這樣對我,葉堇寒,你到底有沒有同情心呀?」有些鬧脾氣地撅著嘴,冷隨心想睜眼,可是那股冰涼的感覺還未消失,刺激得她流淚。
「乖,一會兒就會好了,忍一下。」不知何時,他放柔聲音,俯身靠近她,薄唇輕啟,絲絲暖熱的風在她眼瞼處彌散。
他在幫她呼呼?
撲哧!
先前的怒意被笑聲取代,冷隨心毫無察覺,自己笑出了聲。
「笑什麼?」暗啞的嗓音拂過,葉堇寒溫柔地拿著棉簽,繼續幫她涂藥,然後一一貼上創口貼,她的臉上零零散散被劃了四五道血痕,看著有點心疼。
「我總感覺,你把我當成小孩子了。」冷隨心嘟著嘴,認真道,眼眸閉著,享受著某人難得的特別服務。
「誰教你總不讓人省心。」他不客氣回道,還趁機,用力按了一下她的傷口,疼得她皺眉。
「喂,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疼死了!」冷隨心捂著傷處,不住地退後,因為不清楚目標在哪,顯得小心翼翼,這樣的動作讓葉堇寒甚至可以猜到,她憤憤的眼神。
「記住了這疼,你下次才會長記性。」某人似乎還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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