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只是一個動作,就可以讓她的記憶里,出現好多好多畫面,全是他的好。
原來,葉堇寒也很溫柔的,只是他淡漠的偽裝太像,連她都差點被騙了。
葉堇寒,你真會演戲,明明那麼在乎,卻只會對我凶,不準我干這個,不準我干那個,其實,不過是怕我受傷,怕我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受別人欺負吧?
笨蛋!
葉堇寒,你是笨蛋,大笨蛋!
為什麼到現在我才發現,我那麼在乎你,而你,卻在生死邊緣徘徊。
是不是非得**我的心,你才甘心?
葉堇寒,如果是,那麼恭喜你,你做到了。
現在的我,心真的好疼,只要一想到你,就會難受得窒息。
原來,那份愛從沒有消失過,只是藏久了,就習慣了,騙自己,騙大家,順帶,也欺騙了你。
埋著頭,冷隨心又開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耳邊,高跟鞋一聲一聲,由遠至近。
當冷隨心眼前出現那雙紅得發亮的高跟涼鞋時,臉上,又是一陣刺痛,耳邊嗡嗡作響。
「冷隨心,要是寒出什麼事,我就殺了你。」楚詩染憤怒的臉上,顯得有些猙獰,與她精致的一身打扮格格不入。
冷隨心踉蹌著站起身,與她維持在同一個水平線上,揚起右手,在眾人驚詫的眼神里,揮了過去。
啪!
當四周處于一片安靜的時候,掌摑聲便異常清晰。
「你算什麼東西?也夠資格說我?」貓眸里,盡是狠勁,冷隨心臉上明明沒有任何表情,卻宛如冬日里的寒冰,凍得人直發抖。
這氣場,似乎有一絲葉堇寒的影子。
楚詩染捂著左頰,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因四周那一道道看好戲的目光,更加氣憤。
手,還未出,就被冷隨心狠狠扣住,安靜的氛圍里,透著一絲壓抑,窒息,讓人無法喘息。
「胡鬧!」葉老終是忍不住,將楚詩染護在身後,劈頭蓋臉,就是一陣訓斥,「冷隨心,不要因為堇寒對你有過興趣,就沾沾自喜,詩染,是堇寒的正妻,無論做什麼都比你有資格!要打人,也輪不到你。」
「那我冷隨心就該被打?該被你們當成出氣包?」眸色微沉,冷隨心冷笑道,目光直直望向葉老,絲毫不畏懼。
一直被人敬仰的葉老,豈能容忍?
揚起手里的拐杖,仗著冷隨心不會還手,葉老將欺負一詞用到了最大化。
背部被那堅實的木棍砸下,很疼,卻漸漸麻木,不知是誰再次攔住了葉老,余光里,葉老臉色的表情很猙獰,似乎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彎唇一笑,冷隨心的身子都有些不穩,被一雙大掌擁在懷里,抬眸看了好久,也沒能認清是誰。
意識,便慢慢模糊,殆盡。
只是等待,似乎就快耗盡一生。
葉堇寒,下次,不要讓我再等了,我真的很怕……
*……*
再醒來,已不知是多久,隱隱約約听到舒望的聲音,冷隨心嚇得立即睜開眼,拉著舒望的手,「他,他怎麼樣了?」
那聲音帶了些沙啞,絲絲顫抖摻雜,听起來那般楚楚可憐。
這是舒望第一次見到冷隨心,因為除筱筱以外的人這般擔心。
微微一笑,舒望抬手拭去隨心頰邊的淚水,將她擁在懷里,柔聲安撫,「放心,沒事了,那位大少爺命很大,隨心,你撿到寶了。估計,可以找他大敲一筆。」
玩笑的口吻,冷隨心知道舒望是想放松她的心情,唇角微揚,隨心起了身,又因貧血而倒回病床。
「先休息一會兒,待會帶你去看他。」舒望溫柔地說著,想起方才病房里的那一幕,又微微皺眉。
現在的隨心,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接受?
「不了,舒望,我要去看他,不然我不放心。」冷隨心勉強支起身子,笑了笑,打開門,卻見楚夜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見她出來,立即捻滅了手里的煙頭,起身。
「楚夜,你帶隨心過去吧。」舒望說著,將隨心的手放到他手上,溫熱的觸感讓隨心下意識一縮。
余光瞥見,楚夜的表情,有些受傷。
冷隨心咬緊下唇,又主動握上他的手掌,與葉堇寒一樣,很溫暖,嘴角揚起一絲笑意,「老狐狸,麻煩你了。」
這句話,有些親昵,又有些疏離。
明面上如同以前一般,可彼此的心里,有什麼已經改變。
氣氛,有些尷尬,舒望立即笑了笑,推著這兩人離開,趁機對楚夜使了個眼色。
好好陪著她。
冷隨心沒有察覺這樣細微的動作,只是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著,從來沒有一刻,會這般陌生,明明手是牽著的,冷隨心卻找不到一句話來緩解這氣氛。
直到前方,傳來楚夜溫柔的嗓音,「隨心,到了。」
淡淡一句,拉回她的思緒,冷隨心抬眸,在瞥見301的門牌號時,嘴角揚起一絲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微笑,偏偏,楚夜看得清晰。
「進去吧,隨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楚夜的話說得有些含蓄,冷隨心皺眉,總覺得舒望和他對她隱瞞了些什麼,而且是關于葉堇寒的。
「楚夜……」止住步子,冷隨心又有些畏懼了,本該是推門的動作,硬是停在了半空中。
心,一陣不安,隱隱擴散。
看出她的異樣,楚夜伸手揉了揉她的發,依舊是那般和煦的笑容,「我勇敢的小狐狸去了哪里?隨心,幫我把她找回來。」
彎唇一笑,冷隨心似乎想通了什麼,用力點頭,「那,我進去了。」
「嗯,我在外面等你。」楚夜答道,回到走廊的長椅上,掏出一支煙,還未點燃,就被一雙手制止。
*……*
病房里,人不少,葉老,葉修以及楚詩染都在。
而那個俊美的男人,依舊沉睡著,呼吸很淺,卻依然高貴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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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還是乖乖八千到一萬的更,爭取讓你們看過癮∼∼這是最後一更,零點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