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越來越軟,冷隨心仰著頭,雙手無力搭在他肩上,依稀听到他邪魅的聲音,從她的頸窩處發出,「專心幫我吹頭發。」
這樣子,還怎麼專心?
冷隨心低頭,瞪著他那雙不安分的大掌,從裙擺地下滑進去,握住她胸前的圓潤。
「葉……」她手里的吹風機,依舊發著轟轟的響聲,他听不清她的呢喃,只是埋頭在她胸•前,啃食著香甜的果實,一顆顆采擷,喂入嘴里。
手指穿過他的發絲,冷隨心仰著頭,淺淺嚶嚀,根本無法繼續專心手里的事。
葉堇寒眼眸帶笑,揚手關了吹風扔在一邊,抱起她的身子,放倒在柔軟的大床上,隨即欺身而上。
她的肩帶早就滑落,那兩顆紅潤的櫻•桃若隱若現,葉堇寒眼眸微深,俯身用齒咬住她胸前的睡裙,一點點往下拉扯,露出那抹豐盈,余光注視著她紅到發燙的臉頰。
「你……」她嚶嚀,紅著臉看他惡作劇一般的動作,鼓起雙頰,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粉唇貼上他的,一陣糾纏,他退開了些,而她不滿地咕噥了一句,隨即尋著那溫熱,他卻躲過,含住她敏感的耳垂,肆意侵佔。
「啊,你……」身子軟綿綿的,冷隨心弓起身子,手指緊緊拽著床單,一股酥麻的感覺從下月復躥出,延伸到四肢,腦海里,就好像這具身體十分喜歡他的觸踫,甚至想要更多……
一陣戰栗,她呢喃著什麼,有樣學樣地吻著他的耳垂,手指無意識在他胸前觸踫,卻又不做更深的舉動。
「小妖精!」他輕聲說道,將她不乖的雙手扣在頭頂,手掌一揚,扯下她僅有的一身遮攔,瞬間,所有的美好落進他眼底,喉間微動,他喜歡她為他動情的模樣,風情萬種。
冷隨心咬緊唇,見他沒了動作,羞澀的感覺將全身染得潮紅,下意識掙月兌出雙手,捂住他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楮,嘟著嘴咕噥,「讓你看!」
他彎唇,大掌拿下她的手,淺淺一笑,問她,「要不要給你變個魔術?」
冷隨心感到有些好笑,似乎他的腦海里總是有那麼多鬼點子,玩游戲,倒成了他的最愛,目光灼灼,她別開了臉,紅著臉說道,「那你變啊,有本事給我變個花出來。」
葉堇寒一笑,唇在胸前啃咬,隨即拿過她的手,放到唇邊,一根一根喂入嘴里。
冷隨心羞得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感受到一陣冰涼覆上,他移開唇的時候,一顆閃亮的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伴著他得逞後的笑意,「怎麼樣,冷小姐還滿意嗎?」
冷隨心望了望手里的戒指,沒好氣地推他,「惡不惡心!」
那戒指明顯是從她脖子上咬下來的,這男人,就只會用這種爛招,而她卻依然像個傻瓜,心里甜甜的。
「看來,是我不夠賣力是嗎?」他笑道,俯身與她唇舌交錯,彼此的舌尖觸踫,撩撥出一抹異樣的情愫,冷隨心明白,這男人今晚是不會放過她了。
從分離的大悲,到現在的幸福,只是半天,她卻好像經歷了一個世紀。
她愛他,又何嘗不想要他?
身體無意識蹭著他的,此刻的她有些熱情,宛如一只無從下手的小貓咪,渴求著主人的安撫。
葉堇寒嘴角噙著笑意,低低在她耳邊呢喃,「小妖精,我們時間很多,這次,慢慢來。」
存心逗她,他的手指探入她的底•褲里,反復揉•捏,吻,零零散散落在她的胸•前,肚•臍,制造起一陣又一陣的悸動。
而她,宛如瓷女圭女圭,被他挑逗得全身難耐,可他怎麼多不肯滿足她,手指在她身體里進進出出,卻在她即將爆發的那一刻,又移開,讓她的心里一陣空虛。
雙手摟住他,冷隨心不甘心地在他懷里蹭著,「給我……」
「給你什麼?」他明知故問,感受到她的那里,早已濕意泛濫。
「你明明知道的!」冷隨心嘟喃道,故意掐了他一下,下月復貼著他的灼•燙,明顯感受到他也想要。
「我不知道。」葉堇寒也不好受,卻依舊執著地問她,「隨心,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冷隨心咬牙,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後伏在他耳邊,嗓音柔•媚,「你,我想要你……」
這樣,可以了吧?
「那我是誰?」手指已經開始緩緩拉扯她的底•褲,葉堇寒粗聲道,呼吸同她一樣,亂了一室。
「你是葉堇寒,這也要問?」她的耐心很差,眯著眸,不甘心扯開他腰間的浴巾。
「不對,小妖精,換一個稱呼。」
「阿寒……」
「還有呢?」他的yu望,已經緩緩探入她的身體,開始折磨她僅剩無幾的理智。
冷隨心癟癟嘴,雙眼迷蒙,想了想,才嬌柔一句,「老公……」
「乖老婆……」他笑道,身體一沉,將她全數佔有。
嚶嚀聲不絕入耳,伴著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律動,冷隨心眯著眼,臉上的紅潮更深。
心里,有一種甜蜜的滋味蔓延,就想這麼一直下去,和他永遠都不分開。
而他,似乎是想將她榨干,身下的動作不緊不緩,非得讓她扭動身軀迎合他。
氣鼓鼓的,張口,她咬住他的耳垂,吹了一口氣,「老公,快點……」
「已經很快了。」他笑,根本就是在挑戰她的極限。
「那就更快,懂?」
「嗯,是你說的……」
然後……
某個漆黑的夜晚,冷小姐被大灰狼侵佔了整整一夜,速度快得讓她吃不消,差點直接昏迷過去。
自作自受!
當縴細的身體滿足了某人的渴求後,冷隨心無力地躺在床上,腦海里唯一閃過的,就只剩這四個字,隨即惡狠狠地瞪著那始作俑者。
大灰狼偏頭一笑,在她唇邊印上一吻,笑意加深,「老婆,你這表情,會讓我以為……」
「以為什麼?」警惕的語氣,就連身子都抖了兩下。
「以為你老公我,沒有滿足你的需求。」
冷隨心一驚,身子一縮,隨即,又很快換上一張可憐兮兮的臉,耍賴一般搖著他的手臂,嗓音甜膩膩的,「老公……」
「嗯。」他挑眉,靜靜等待她的下文。
咬唇,冷小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雙手摟住他,繼續撒嬌,「累了,明天再繼續好不好?」
「嗯,好。」葉堇寒倒也不為難她,起身進了浴室,放好熱水,才將她抱進去。
動作十分輕柔,這項善後工作他做得十分順手,實踐過那麼多遍,不順手也難!
冷隨心鼓起雙頰,身體在接觸到熱水的時候,舒服地嚶嚀,閉上眼,腦海里想起一件心事,她又睜開眼,看著他仔細為她擦拭身體,有些難為情。
「可以說了。」他抬眸一笑,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冷隨心驚詫地瞪大雙眸,話到嘴邊,卻打了結,「說,說什麼……」
「不是有話跟我說麼?」葉堇寒拿起沐浴露,抹在她的身體上揉按,語氣狀似不經意道,「從做那事開始,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難道不是有什麼事藏在心里嗎?」
冷隨心咬牙,忽然有種全身被剝光,任人看透的感覺。
好吧,確實她也沒穿什麼。
可這男人,敢情他都知道,所以是因為懲罰她的不專心,他才那麼折磨她嗎?
想想,冷隨心覺得自己的猜測十分有道理,這男人就是這樣,總是利用那些無聊又無力的理由,狠狠欺負她。
心里,沒由來的,一陣煩躁,冷隨心縮了縮腳,想逃離他。
葉堇寒卻緊緊握住,將她的腿抬高,抹上一層泡沫,笑著倪向她,「被我說中了?」
那抹笑意,淡淡的,沒有任何預兆,冷隨心卻能從那雙稍顯深邃的眸里讀出一絲情緒。
他,似乎有些生氣了。
難道就因為她心里藏了些事?
可那種事,她怎麼說得出口?
鼓起雙頰,她別開臉,依舊嘴硬,「是又怎樣,難道連秘密都不能藏了?」
「不能。」他霸道地開口,一手撐在她身側,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神情很認真,「隨心,我不喜歡你隱瞞我任何事。」
「憑,憑什麼!」冷隨心又開始打顫,別扭地繼續和他頂嘴,其結果是……
唇被他封住,他直接進了浴缸,將她鎖在身下,惹得她哇哇大叫,「混蛋,你說今天不做了的!」
「是你不听話。」他還有理了,手指模索到一片濕潤,直接探了進去,開始抽送。
又疼又麻,冷隨心仰起頭,身體一瑟,只得討饒,「嗯啊,出去,我,我說……」
「這才乖……」他似乎滿意了,繼續方才的伺候工作,彎唇笑了笑,「說吧。」
靠!說你妹!
冷隨心氣得磨牙,對著他的胳膊就是一掐,卻又嫌不夠解氣。
葉堇寒覺得有些好笑,她那樣的力度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將她摟在懷里,吻落在她的額上,柔聲安撫,「乖,告訴我,我幫你解決。」
「怎麼解決呀!」她皺眉,感覺彼此的身體再次貼合,而他的那里,已經蘇醒,似乎在警告她,再不說,就可以開始做了!
心里,憋得是怒火,冷隨心紅著臉,只能一點點委婉地開口,「那個,我哥,啊呸,是我爸。」
「嗯,繼續說。」他低聲應著,身子卻一點都沒有退開,威脅,依然存在。
冷隨心想著,不看他的臉,也許能夠說得出口,「我爸說,說,我們,該結婚了。」
說完,她又一陣懊惱,她從機場回來到現在,根本沒和老爸說一句話。
這個謊,顯然有些漏洞,而他似乎沒有發覺,只是道出一個事實。
「我們已經結婚了。」
「哦。」冷隨心低頭,胸口悶悶的,有一股酸酸的委屈,又開始蔓延。
她明白他的意思,已經結婚了,就說明不會再給她一個婚禮了是嗎?
可她終究是女人,憧憬著能在一家寧靜的咖啡廳里,享受浪漫的燭光晚餐,然後一支悠揚的小提琴協奏曲響起,她在迷蒙的燭火里,看著他從懷里掏出戒指,在所有人面前,跪下向她求婚。
周邊會有掌聲,祝福聲,還有一片浪漫的玫瑰花海。
然後,他會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看著她挽著父親向他走去,在神父面前許下一生不變的誓言,在所有人的祝福里,完成那個幸福的儀式。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做那種事的時候套上戒指,然後就沒了。
沒有浪漫玫瑰,沒有燭光晚餐,兩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被那個老總包養了呢。
越想越氣,冷隨心推開他,轉身就要走出浴缸。
腰身一緊,某個不解風情的男人皺眉,溫熱的指月復拂過她的眼角,十分不解,「有什麼好哭的?」
有什麼好哭的?
沒什麼好哭的,是她找抽,眼淚不听使喚!
雙眉緊擰,冷隨心在他懷里掙扎著,不想再和他繼續鬧,一點都不想。
身後的人嘆了一口氣,忽而低聲問道,「你,想要婚禮嗎?」
原來,他是知道的。
冷隨心咬牙,更加來氣,轉身瞪向他,「不想給就算了,我也不想要,不在乎!」
不在乎!
又怎麼可能不在乎!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冷隨心渾身氣得發抖,葉堇寒靜靜看著她的反應,倏爾,又勾起一抹笑意,「你想要。」
「我……」她沒法反駁,的確是想要,哪怕不盛大,至少證明她是他的老婆,不是什麼地下**。
葉堇寒淺笑,將她摟在懷里,「那我會讓人去準備的,一切按照規矩來。」
他的語氣有些無奈,似乎是不願意。
而這樣的妥協,並沒有讓冷隨心開心起來,就好像這婚禮是她討來的,而他,極不情願。
如果不願意,又何必?
鼓起雙頰,她皺眉,「不願意就不要勉強,不就是個婚禮麼?」
葉堇寒一笑,捏著她的臉頰,「可我的小妖精很想要,不是嗎?」
「那也不用遷就……」她癟癟嘴,聲音很小,又帶著委屈的感覺。
那泫然欲泣的模樣,著實讓他心疼,替她擦拭好身子,他將她抱回床上,才低聲問道,「知道我為什麼不打算舉行婚禮嗎?」
冷隨心垂眸,不禁嘟喃,「我怎麼知道。」
「婚禮很累人,」他嘆息,將她摟在懷里,「特別是主角,那一天,絕對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美好。」
冷隨心撅著嘴,反駁他,「試過了才知道。」
機會都不給,他怎麼就知道她不喜歡?就因為他曾經經歷過,所以就以替她著想作為借口,來打擊她麼?
葉堇寒一笑,捏了捏她的頰,語氣透著寵溺,「嗯,那就試一次,什麼都听你的。」
不舉行婚禮,不過是擔心她會厭煩那樣的宴會,怕她受累,而如今見她如此喜歡,他也逐漸開始期待那場婚宴。
他要她的幸福,被所有人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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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在十天後就已經布置妥當,冷隨心像個無措的孩子,既期待又恐懼。
婚禮,她倒是參加了不少,可這是她一生里的大事,她想留下最美好的印象。
可有些話,終究是被葉堇寒給說對了,凌晨三點,她被他從被窩里拉起來,讓人送去婚紗店化妝,做婚前準備。
冷隨心有些惱意,他卻拿她先前的話堵她,「你的激情呢,當初可是你主動提出的,小妖精,你要反悔嗎?嗯,可以,婚禮取消。」
讓所有人,看他們的笑話。
冷隨心咬牙,只得睜開眼,攤開雙臂,由著他為她穿衣服,刷牙洗臉,他都是一手包辦,就連走出房間的時候,也是他親自將她抱上車,模著她的發,十分寵溺,「先睡一會兒,到了那里,林秘書會叫醒你,乖乖听話,我晚點就去接你。」
冷隨心意識昏昏沉沉的,想睡覺,根本沒听懂他說什麼,就胡亂點頭。
葉堇寒看她這樣子,又好笑又心疼,關上車門,讓人送她過去,他才轉身,去忙更加辛苦的事。
一場婚宴,的確,最累人的就是新郎新娘,而他希望她感受更多的幸福,自然將她的那一份辛苦,也一並接收。
他的老婆,只要負責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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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載到婚紗店門口,冷隨心迷迷糊糊下車,進去之後,任由一群專業人士在她臉上化妝打扮,試婚紗。
的確累得讓她想發脾氣,好在不久後,洛馨,敏敏還有培培都趕了過來,陪著她說話,就連小丫頭也在湊熱鬧,這些天,因為要忙結婚的事,葉堇寒將小鬼送回了冷家,而現在看到筱筱,冷隨心倒是很想念。
「在舅舅家有沒有很乖?」趁著空檔,冷隨心問道。
冷筱筱紅著臉,視線有些飄,冷隨心納悶了,就听洛馨開了口,「兩個孩子在一起上學,所以隨心,我就自作主張地將筱筱接到我家住了,那里離學校近,兩個孩子一起上學回家,也有個伴。」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推托之詞,而實際上怎麼回事,隨心清楚得很,露出狡黠的笑容,看得冷筱筱毛骨悚然的,「隨心寶貝,你又在亂想什麼?」
「小公主,你在心虛哦。」冷隨心笑道,戳了戳小丫頭的臉蛋,又看到洛司理,一身小西裝,那孩子明明跟筱筱一樣大,卻成熟得像個小老頭。
不能厚此薄彼,所以冷隨心又捏了捏洛司理的臉蛋,笑意更濃,「喂,小子,沒欺負我家小公主吧?」
洛司理滿臉黑線,只是哼了一聲,並不想搭理她。
不錯,夠酷,這性格她十分喜歡!
冷隨心臉上更多的是賊兮兮的笑意,然後對著筱筱,目光十分哀怨,「唉,小公主,只能委屈你了,我和你爹地商量好了,結婚後就去旅游,你要繼續呆在你洛阿姨家里了哦。」
「這樣啊?」冷筱筱水靈靈的眼神很無辜,似乎很遺憾,卻又不像是不舍。
冷隨心挑眉,看向洛馨,「洛馨,所以小丫頭繼續交給你了哦。」
「求之不得。」洛馨笑著,心里的想法和冷隨心是一個樣。
門外,幾個男人已經到了門口,葉堇寒一身純白色的西裝,褪去平日里的冷冽,此刻的他俊美如天神,手里捧著一束香氣宜人的百合,他一步步走近,身後藍非墨一幫人跟著起哄。
「求婚,求婚!」
冷隨心眼里盛滿了驚訝,站起身呆呆看著那個人,這是哪一出?不是應該直接去教堂,然後宣誓結婚嗎,怎麼會有這一項?
葉堇寒的步伐從容,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意,終于在冷隨心站定,眼神停在她身上,一絲邪魅掛在嘴角。
冷隨心只感覺臉頰泛紅,雙手無意識拽著婚紗的裙擺,不敢看他,而此刻,葉堇寒突然單膝跪地,四周傳來一陣悠揚的小提琴曲,不少路人都駐足在窗前,看著里面浪漫的一幕。
白色西裝的男子單膝跪地,手里捧著一束百合,目光一直停在女子的身上,笑意加深,他溫醇好听的聲音,在大廳里回響。
「老婆,嫁給我。」都喊老婆了,還嫁毛線。
冷隨心滿臉黑線,看著那依舊淡定的某人。
連求婚詞都是這麼的……嗯,有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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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婚宴的甜蜜繼續上演,喜歡就繼續往下走撒,明天十一點準時見,時間一到,請強制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