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好些了嗎?」君自謙溫和的開口。
「謝謝總裁關心,已經沒事了。」
他總是這樣有禮,有禮的讓君自謙本來微笑的臉龐露出明顯的不悅。
雖然知道這孩子自小個性清冷,生人勿近,但年少時,是萬分依賴自己。曾幾何時,他變得如此這般。
整個人冷的像塊冰,整個人像是蒙上的一層灰色,又像是在自己的世界建築了圍牆,將這滾滾的紅塵阻擋。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接觸,關聯僅剩下工作,不知什麼時候,他不會主動和自己多說一句話。
君自謙忽然發現,這個孩子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
「小五。」君自謙忽然像兒時那樣喚她。
景年抬頭,君自謙發現對面那人幾乎毫無表情。
君自謙聲音凝重了些︰「你過來。」
景年站起來走過去。
君自謙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叫他過來,看著他忽然站在自己的面前,盯著那張精致到雌雄莫辯的臉,心里竟像是有什麼東西敲了一下。
「總裁有何吩咐?」
「唔,昨日你拿來的賬目細表不知放在哪兒了,你幫我找找?」君自謙隨意找了個理由,作勢翻著桌上的文件,沒有一絲破綻。
「是嗎,我來找找。」
景年繞道他的左邊,開始翻閱桌上的文件,昨天的那個項目表要總裁審核簽字,明明就放在他的手邊。
景年的眉頭微皺,表情十分認真,離君自謙的距離更近了些,君自謙甚至聞到這個孩子身上淡淡的香味。
這孩子的身上總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
像是一種雨後青草的那種自然的氣息。總讓人有一種躺在草叢中的錯覺,盡管很淡,但是很好聞,甚至讓人迷醉。
君自謙自認問待人有一種精神上的潔癖,他從不願與人親近,甚至與別人離得近了,也會有一種氣息渾濁的厭惡。
可是此時,竟是不自覺離景年更近了些。
看著景年讓女子精致到慚愧的輪廓,白皙如玉的皮膚,所謂男生女相不過如此,偏偏眉宇間又透著一種孤傲的英氣,不會讓人將他當做是個女子。
君自謙不自覺地抬首,他忽然很想觸模一下,他白里泛紅的臉蛋。
「找到了,在這里。」手指還沒有踫到景年的時候,景年忽然回過頭來。看著他伸過來的手,眼中出現的一種疑惑,而後眉頭便鎖的更緊,眼楮定在君自謙的臉上。
君自謙並沒有收回手,而是很自然的揉了揉她後腦勺的頭發︰「忽然很想這麼模模你,覺得昔日的小五長大了。再過兩個月,該是你二十歲的生日吧。」
這個動作是君自謙習慣的動作。
雖然他長不了她幾歲,但是的確他曾經在她心里的地位和已經死去的父親一樣,那樣高大,那樣無所不能。
以前阿爹也最是喜歡這樣模著她的腦袋說︰「我們初雪又長高了些。」
而現在,她忽然發現君自謙還是和阿爹不一樣的。
君自謙這樣模她,就好像在模honey一樣,honey是君自謙養的一條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