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對不起。」君自謙想到巫島的事情,就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
景年自然知道他是在為什麼道歉,她最能解讀他的心思。
估計今天的事情讓他想起兩年前的巫島,心有愧疚。
她嘴角揚起︰「沒事啊,都過去了,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君自謙又抬起一只手模了模景年的腦袋︰「真是個好孩子。」
「你的生日宴我想在君揚天下舉辦,你覺得怎麼樣?」君自謙說。
君揚天下是隸屬君承的極其奢華的私人高級會場,一般只接待貴賓級客人。
但是距離她的生日還有一段日子。
景年笑著說︰「三天後就是映柔的生日,這才是你該操心的大事,對了,南非的那顆「暗夜之星」已經打造完畢,總裁要親自去意大利取來嗎?」
君自謙的眼眸忽然暗了暗,嘴角的那抹淡如清風的笑意也漸漸消失,他的表情一下子很凝重,景年只有在他遇到什麼極其棘手的case的時候才見過那樣的表情。
君自謙松開景年的手︰「叫他們送過來吧,我就不去取了。」
說罷,便躺下來,側過身去︰「你出去罷,我累了。」
景年站起來,走了出去。
關上房門之前看到君自謙一只手開始揉著太陽穴。
像是遇到了什麼很煩惱的事情。
景年總覺得今天的他變得十分奇怪。
君自謙向來對映柔的事情分外上心,關于她的一切,總會親自接手過問。
那顆「暗夜之心」的鑽戒是君自謙親自去南非找尋,親自打磨干淨以後才送過去加工。
景年一向知道這是他將會送給映柔的婚戒,所以格外重視。
可是,剛剛君自謙的態度真是和從前大相徑庭,如此重要的信物,竟然隨口說︰叫他們送來吧。
晚上過來的路上收到君揚天下那邊的策劃函。
她才知道君自謙原來已經打算三天之後向映柔求婚,雖然這件事情才處在保密階段,她卻提前知曉了。
本來以為君自謙會將這件事情全全交與自己負責,可是剛剛她提到的時候,君自謙卻明顯表現的很抗拒。
難道他和映柔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景年並不是八卦的人,關于君自謙字私人的生活,她無意打听,她只會听從君自謙的每一個吩咐。做好他吩咐的每一件事情,便是她生活的全部。
如此,也就夠了。
景年不自覺的揚了揚嘴角,將門輕輕的關上。
「我二哥沒事吧?」
景年並沒有驚異,她知道君自醒在門外,從剛剛君自謙被扶進來的時候,他就一直在門外。
而現在,他靠在牆上,一只長腿屈膝抵在後面的牆上,頭微微的低著,眼神似乎定格在地毯的某一個地方,聲音有些低沉。
「沒有事,你不用擔心。」景年回答。
君自醒抿了抿嘴唇,也沒有說什麼,像是得到一個確認一般,直起身子也沒有看景年一眼,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三少爺!」景年忽然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