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里只有一間睡房。」景年有些為難的說。
當然,這里有兩間客房,但因為長久不用,景年並沒有收拾。
「我與你一同睡,你快點去,我今天很累。」
景年無語,累也不至于懶成這樣吧。
這里到君自謙的別墅不過幾步之遙,難道他連這幾步都懶得走?
何況……
他若是住在這里,真的很不方便。
且不說自己是女子之身,就算是男子,也沒自己的屋子就在旁邊還要賴在別家不走的道理。
君自謙好像也注意到景年坐在那里遲遲不動,放下筷子嘴角完成一個弧度︰「你好像不太樂意。」
「我馬上就去,你先休息。」景年快速起身。
景年從君自謙的笑容能夠辨別這個男人的心情。
君自謙向來變臉比變天還快。
若是自己執意不肯,反倒覺得過于拘泥,容易露出破綻。
到現在為止,景年只瞞著君自謙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女子之身。
在這個世上,只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情。
就是四個孩子中一起長大的大哥段與江。
說句實話,這件事情並不好瞞。
雖然,景年發育的晚。
但是女子和男子總有太多的地方不同。
盡管個性,習慣包括景年都與男子無異。甚至老天也暗中幫忙,給了她一副精致到雌雄莫辯的外表。
但是,終究有很多破綻。
若是沒有段與江,許是老早就被發現了。
大哥從小就替自己隱瞞,總是在一些突發狀況,或是關鍵時刻給自己救場。比如,景年以前洗澡的時候,段與江總會守在門口。
大哥給她當了很多次的擋箭牌。
這些年來倒是多虧了他。
只可惜,景年與他,已有三年未見。不知何時才能故人重逢,連同冷奕,景年也很是想念。
倒不是景年非要瞞著君自謙,只是這麼多年了,隱瞞自己的身份已經變成一種本能。
何況,她背上的那副刺青之謎還沒有解開。
她還要找出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凶手。
這就是她活著的目的。
所以,在此之前,她必須以男人的身份活著。
不過景年偶也也會想,如果君自謙或是映柔還有冷奕知道自己是女子之身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因為這種欺騙而生氣?
可能吧,君自謙最有可能生氣呢。
景年笑了笑,她已經進入君自謙的家里,打開燈擲。
景年很清楚君自謙的衣服所放的位置,連同每一根皮帶的方位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所以很快景年就將君自謙換洗的衣物拿好了。
再次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君自謙已經不見蹤影。
倒是听到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景年,將我的衣服拿過來。」
浴室里果然傳來君自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