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很少听到君自謙說這種話。
他向來是個工作狂。
「要是讓外人知道君承的總裁翹班這麼多天,股票就該下跌了。」景年笑著說。
「哎,真是怕了你了,成天腦子里就只有這些。」
其實,並不是景年腦子里只有這些,而是,她在乎的是陪著君自謙打下的江山。君承到今天地產界龍頭,旗下還包括服裝,珠寶,文化媒體等眾多產業,在這短短的幾年突飛猛進,可以說有一半是她的心血。
只是,君自謙並不知道的,她並不喜歡商場,並不喜歡人與人之間的心機游戲,不喜歡在這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卻依舊有許多昨日還春風得意的公司第二天便在君承的蹄下變成廢墟。
她在森林里長大,她從小嬉戲在山谷清泉中,在原野叢林中奔跑,在山上或者竹屋中而眠,其實,她更喜歡那樣的生活。
在機場的時候,竟然圍堵了許多記者。
君自謙疑惑的問景年︰「這次去日本的行程不是沒有被媒體知道嗎?」
「恐怕這次不是為你而來,你看那邊。」
不遠處記者圍堵著一位男子。
那位男子溫文爾雅,五官俊美無暇,偏偏卻長著一副狹長的桃花眼,像極了一只狐狸,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貴族高貴的氣質。一身白色的西裝西褲,端莊優雅,得體紳士。
只是他的面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溫雅的笑容中有著一種虛弱,好似剛剛生過一場大病一般。
這讓他看上去像是白皚皚的雪山上唯一的一株雪蓮,獨立于蒼茫的風雪之中,和他比起來,所有的一切都能變成灰色。只剩下一抹白。
景年微微皺起眉頭。
只是這雙眼楮,肯定在哪里見過。
景年的記憶力是極好的,眨眼就想出來是幾個月前在夏玲瓏的十八歲的生日宴上,和自己同時看中抹茶蛋糕的那個男人。
並且,也是一眼認出自己是女子的危險男人。
那個男子的眼神似乎也朝這里看過來,竟然能與景年對上,然後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整個過程都很自然,好似景年是他多年的好友。
景年沒有回應他,心里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個男人的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他竟然能夠一眼認出景年,並且沒有一絲的怔中。
這個男人定也是個極其聰明的男人,上次在生日宴上,他明明一眼看穿景年是個女人,在景年否認之後,卻也沒有拆穿。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你認識他?」
君自謙也看到那個男子朝景年頷首。
「他是誰?」景年問。
「他便是易家的長子,易勝的副總裁,也將會是我們最強勁的對手——易雲煜。」君自謙說。
這個男人竟然會是易雲煜。
近半年的報紙,「易雲煜」這個名字沒有少見,但他個人的照片卻從未被外界公開過,而且,易勝和君承甚少有交集,景年是卻是沒有見過易雲煜這個人的真面目。
但是,這個名字,在這半年里如雷貫耳。
這必定是一個厲害的家伙,景年總覺得他那雙漂亮的狐狸眼能夠看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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