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有什麼資格說我,二哥不也喜歡男人嗎?」君自醒冷笑,略帶嘲諷的說。
君自謙的嘴角完全沉了下去,聲影冰冷的像是含著一把冰刀︰「你說什麼?」
「我說二哥你不也喜歡景年嗎,憑什麼只能你喜歡,我就不能喜歡,二哥可以和景年在一起,我就不可以,報紙上都寫的清清楚楚,我早就看過了。」君自醒忽然抬頭看著君自謙,臉上透著一種倔強。
君自謙兩三步就走到他的跟前,像是被惹怒一般,抓住君自醒的衣領︰「報紙上寫的都是假的,你這是說的什麼混賬話,景年可是個男人,我怎麼能喜歡男人?」
「呵呵……呵呵……」君自醒忽然笑起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二哥,你其實喜歡的是景年吧,否則你為什麼不肯訂婚,否則為什麼你從來沒將那個女人帶回來過,二哥,其實是喜歡男人的吧。」
君自醒的嘴角彎著一個弧度,此時的他,竟然和平日的君自謙看起來又幾分相似。
君自謙手上的手上的青筋有些突起,臉上沒有暴怒的表情,卻有一種令人望而卻步清寒,俊美的容顏在月光下顯得一種讓人絕望的魅力。
他單膝跪著,一只手還抓著君自醒的一愣,一只手撐在草地上,已經慢慢捏成拳頭。
他的眼神冰冷沒有溫度,而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臉此時的君自醒也不敢完全對上他的眼眸。將頭撇想一邊。
「怎麼,二哥,你想打我嗎,你看看,你也只有為了景年的事情才會發怒。」君自醒沒有看君自謙,聲音比剛才沉悶一些。
君自謙抓著君自醒領口的手指發出咯咯的聲音。
他也笑,或許二哥真的是動怒了。
驀然,君自謙忽然松開手。
站起來。
他的臉上瞬間又恢復他平日溫潤的模樣,嘴角慢慢的朝上揚起,表情一下子柔和了許多,連眼角都溫柔了許多,就這樣站在月光下,這樣溫潤的男人,連月光都不敢睥睨,他的聲音仿佛這漫天灑下的月光,透著一種魅人的柔和︰「自醒,今天的話我就當什麼都沒有听見,你喝醉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走了幾步,他又微微側過頭,連輪廓都像是溫柔的線︰「酒不是個好東西,你以後還是少喝一點好。」
然後,便踏著這月色進入君揚天下的大廳。
君自醒仍舊坐在遠處,有些愣怔。
他從來不知道大哥可以變換的如此之快,就像是一個人忽然帶上一個微笑的面具一般。
這才是他一直見到的二哥,溫潤如玉,永遠雲淡風輕,泰山崩于謙而面不改色。
可是,剛剛那個將手指握的泛白的人又是誰呢。
君自醒又將頭低下去。地上是假山的一片陰影,還有婆娑的樹影。
二哥,我沒有看錯,或許你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或許,你還是不了解自己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