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自然識得眼前的人。
易勝的大公子易雲煜。
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越發顯得面如冠玉。
和以往的兩次的印象都一樣,易雲煜的臉色很白淨,那種略顯虛弱的白讓他整個人顯得有些透明。
仿佛是鈞窯里的瓷器,經過烈火的錘煉,月兌胎換骨一般有著溫雅干淨的氣質。
「久仰,景秘書。」
他伸出手來,淡淡一笑。
他的手指修長白淨,就像他給人的感覺一樣。
景年同他握手,只感覺他的手心溫暖干燥。
「沒先到景秘書也會光顧這種地方,倒是令易某十分吃驚,外界都說景秘書孤高清傲,我只以為是不食人間煙火」
易雲煜的聲音溫雅好听,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來,更是迷人。
通常一個男人很難將溫雅和妖冶這兩個詞同時擁有。
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是同時將這兩種氣質演繹到完美。
就好像雪地里慵懶漫步的白狐狸,天生有一種高貴的不被世俗所污的干淨氣質。
就算此刻他出現在這種醉生夢死的地方,總覺得他還是那個月兌離凡塵的人,倒是這里因為他的出現而顯得高雅了許多。
這個世界上越是表面的東西越是會欺騙人。
「易總見笑了。」
景年並不遠與之多糾纏,畢竟君承與易勝是對手,想必現在易雲煜多多少少也會知道,這次的事件君承自是在里面使了不少力。說不定哪天就是宿敵,這樣的人,還是少接觸為妙,省的引火燒身。
但是,景年稍稍好奇的是現在媒體對易勝狂轟濫炸,惡意收購,牟取暴利等負面新聞鋪天蓋地,易勝可謂處在四面楚歌的尷尬時機,這易勝的當家人竟然還有心思來這種地方逍遙快活,著實令人唏噓。
「原來兩位認識啊,早說啊,看在大少爺的面子上,我們也會將那個人好好伺候著,你看這不是大水沖到龍王廟,自己人不認識自己人了不是?」
「我和易總並不熟,還請您領路。」
景年冰冷的打斷了媽媽桑套近乎的話。
景年看到那婦人看了易雲煜一眼,易雲煜似乎微微點了點頭。
她立馬為景年帶路︰「那就跟我來吧。」
直覺感覺這媽媽桑還要看易雲煜的臉色。
但是,像他那樣有頭有臉的人,多給幾分面子倒也尋常。
後面听到那叫花火的女子的嬌嗔︰「易少爺,還走不走啊,人家都等不及啦。」
易雲煜的聲音听不太分明了。
景年被媽媽桑領進一個最里面的包間。
一眼便看到睡在沙發上的君自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