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自謙的話像是一把刀一般割著景年的皮肉。
她不懂,真的不懂。
又或者,她懂,她什麼都懂。
可是,她沒有朝那麼方面想過,就算是有時候君自謙說的再明顯。
一句「逗你玩。」又叫她安然的放下心。
她不敢,她不敢朝那個方面想。
她從小便知道自己是君自謙的工具,為他的事業開闢天地。
她安然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眼前這個男人在她的心里的地位是特殊的,極其的特殊。
可以說,為了他,她可以犧牲生命。
但是不是愛,她不懂愛。
她想,若是自己真正愛上一個人的話,也該是大哥段與江那樣離自己很近的男人。
不會是君自謙,不可能是君自謙。
他是她的神,那樣高高在上,那樣觸手不及,只有等他低頭能看到自己,對自己溫潤一笑,模著她的腦袋說一聲︰還是你最懂我。
那便是她所追求的,其他的,她不懂,她都不懂。
君自謙的這番話,叫景年無所適從。
她一下子推開君自謙︰「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幫不到你,我還有事,我要走了。」
她慌亂的去開車門,卻發現車門早就已經鎖了。
「你開門,我要下去。我要離開!你快點開門。」
君自謙看著她連說話都顛三倒四的樣子,心往下沉,一直往下沉,像是跌入無盡的深海里面。
明知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沒有退路。
「景年,你不要這個樣子。」
「你放我下去,君自謙,你再不開門,我就不客氣。」
「景年,你听我說……」
「我不要听你說!!我不想听你說!我統統都不要听,你放我走,你放我走!!」
景年吼出來。
她的聲音凌厲透著嘶啞。
君自謙真的沒有想到景年會是這種反應,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抗拒許多。
他的嘴角出現一抹無奈的笑,透著濃濃的悲哀。
是啊,男人向一個男人告白,是何其的荒唐!
「我送你回去,這個時間很難打到車。」
說著車子已經啟動了。
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景年的眼楮一直看著窗外。
怎麼會這樣,到底怎麼會這樣。
很快就到了景年居住的地方。
車子停下下,君自謙開了車門。
景年迅速下車,就往里面跑。
仿佛面對的是個什麼怪物,樣子顯得有些狼狽。
君自謙看著景年的背影,心里一陣抽痛。
終究是不該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