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听的心驚,像是被人一下子將心髒捏死。
肺腔里面的空氣蕩然無存。
向來冷靜的她突然站起來,咬牙切齒︰「那個禽|獸。」
東方海棠倒是回過頭來沖著她笑,那種笑容像是安撫卻透著一種難以捉模的詭異。
「這也不能怪他啊,他大約將我當成了我們的母親蘇莫年了。」
景年的拳頭捏的很緊,最終還是無力的松開了。
一種針刺一般的疼痛從她的心髒開始蔓延,直到四肢百骸。
她不知道海棠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喊著「父親」這兩個字。
但是應該比她想象的還要沉重一些。
海棠有轉過頭去看著窗外︰「他們是在跑馬場認識的呢,父親總是說,他一眼就被馬背上母親飛揚的英姿一下子奪去了魂魄。」
景年走過去,握住東方海棠的手︰「別說了,對不起,什麼都不要說了。」
景年好後悔,她不該這樣逼她,這是怎樣的傷疤,這樣揭下去又該是怎樣的鮮血淋灕。
海棠此刻卻顯得淡然的很︰「听我把故事說完。」
「父親第二天醒來之後也很後悔,悔的恨不能拿著刀子捅自己的心髒,可是,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便就有第二次,這是順其自然的,不過一年,我徹底變成了母親的替代品。」
「當時我只覺得這個世界幻滅了,在這短短的一年里,我自殺過九次,用盡了各種的辦法,終究沒有還是沒有死,後來我便也放棄了,十六歲生日那天我離家出走了,我踫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就是易雲煜,他收留了我,我在淡水生活了三年。學到了很多東西,包括怎樣去誘惑男人,包括特工一般矯捷的身手,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煜賦予我的,他賦予了我重生。」
「三年之後終究是被父親尋到了,其實就算他不來找我,我也打算回去了,那天晚上,他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樣任他欺負,我一下子就抽出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他笑的不可自已,他說我長出息了,我沒有殺他,我自己有計較。」
東方海棠的語氣很淡,好像娓娓道來旁人一個毫無新奇的故事。
「外界一直認為是易勝的惡意收購毀了東正集團,其實不然,這只是我和煜的交易,東正的內鬼就是我,我花了三年的時間將東正全部掏空,我要叫父親一無所有,依附著我生活,我隨時可以將他扔到街上淪為乞丐,我做到了。」
東方海棠的嘴角出現了一抹更為詭異的笑容。
像是墳塋中在那些腐爛的泥土里面盛開的罌粟,散發著撩人與殺人的芬芳。
「父親心髒不好,是因為多年來,我將致使心髒衰竭的藥物夾雜在他的飯菜里面,他並不是因為公司的破產而心髒病突發的,而是到時間了,父親臨死在醫院的病床上,將關于母親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困惑我多年的疑惑終于揭開,到他死的時候,我才明白,原來,他深愛的是我的生母,他將我當做了那個人,他將所有的事情講完之後,我便親手拔掉了他的氧氣管,眼睜睜的看著他一點一點的窒息,一點一點的死亡,我想,他該是下地獄了吧,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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