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為我浪費時間了,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那個和你情意相投的女孩的。」
葉紫拎起包,灑月兌地離開。
她想,她這一生只會喜歡阮臨熙一個男人了。想到他,她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
那個人,讓她有夢可以做,有海洋可以航渡,有天空可以飛翔……
有了他,她再也不憧憬外面的世界,因為他的存在就已經為她編織出整個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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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葉紫因口渴而醒來,床頭的水壺已經空了,她不得不起床下樓去找水喝。
抬頭看了看時鐘,已經是半夜兩點了。
外頭夜涼如水,微風輕刷過葉片傳來低語般的聲響,皎潔的月光透過虛掩窗簾的縫隙泄露進來,為幽暗的大廳增添了幾份詭異。
葉紫心里毛毛的。
這豪宅美則美矣,就是一天到晚像極了鬼屋。
她搓揉著起雞皮疙瘩的雙臂,快速朝樓上走去,突然,奇異的聲響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走到落地窗前,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坐在庭院的秋千椅慢慢晃著上,心里不禁疑惑︰這麼晚他不睡覺,坐在這里干什麼?
葉紫推門而出,輕手輕腳走到他身邊,只見他微垂著頭,羽翼般的睫毛安靜優美地覆下,和平日冷漠強悍的氣質截然不同,此時此刻,他溫順又哀傷,如同落拓的王子。
「臨熙,你怎麼坐在這里,這麼黑。」
阮臨熙抬起頭,看到是她,並未表現出才詫異,只淡淡說︰「我喜歡黑夜,它讓我覺得安心,它給予了我無比的包容,無論你的靈魂曾經多麼的丑陋,無論你身上的原罪多麼不可饒恕,在夜的掩蓋下,你也會覺得自己聖潔的像天使。」
葉紫感到顫栗般的顫抖,禁不住打了個寒戰,裹了裹衣服,卻沒有進去的意思。
阮臨熙示意她自己身旁的空位,說︰「要不要坐一會兒?」
「唔……好的。」
葉紫順從地坐在他身邊,一陣風拂過,帶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竄入她的鼻息,她一陣眩暈,仿佛不知今夕何夕。
她抬起頭,夜色錦緞一般鋪就,密布的星子璀璨而明亮。
良久,她輕輕出聲︰「听女乃女乃說,每個人死後都會變成一顆星星,在每個夜晚守護自己心愛的人。」
「變成星星……」阮臨熙喃喃重復,神色漸漸變得凝重,眼眸浮現一縷淡淡的憂郁,「如果她變成了星星,為什麼我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葉紫一怔,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在她面前提起葉紫兒,雖然沒有說出她的名字,可她就是知道他在說葉紫兒。
「或許,她只是不願再打擾你現在的生活;又或許,她在天堂開始另一段新的生活。」
阮臨熙抬頭看向天空,星星仍然頻繁的眨著它明亮的眼楮,良久,沒有任何聲音。葉紫偷偷看向他,發現他安靜沉思時的側臉,英俊得一塌糊涂。
就在她以為他將繼續沉默下去時,他突然開口︰「我五歲那一年,母親就過世了,那一年,我住進阮家的莊園,然後遇到紫兒,她就是我生命中最燦爛最美好的一部分。後來她走了,連帶我生命中的光也帶走了,我不知道該怎樣像從前那樣生活……」說到這里,他望向她,「阿紫,告訴我,為什麼你總是可以這樣積極樂觀,好像從來沒有抱怨過什麼?」
「女乃女乃說過,無論生活怎樣困難艱苦,都不要抱怨。當生活對你關上所有大門時,它一定會為你開啟一扇窗,哪怕很小小,也能夠看見陽光。」
這三年來,她都是這麼過的。
如果說她的人生一定要有什麼遺憾,那就是無法得到他全心全意的愛。
阮臨熙落寞地笑笑,「我常常覺得,我生活在一間四面牆圍起的房間中,沒有門也沒有窗。」
「有的,只是你從來不肯抬頭尋找那扇窗。」葉紫握住他的大手,一臉堅定地說。
阮臨熙沒有掙月兌,反而一臉認真地望著她,「是這樣嗎?」
「一定是這樣的。」
「阿紫,你是個好姑娘,給我時間,我不會辜負你。只是現在,為了穩住幫會長老的情緒,我不得不和黎雅菲假意周旋。」
「他們是不是特別希望你和黎小姐在一起?」
阮臨熙略皺了一下眉頭,說︰「沒錯,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幾次三番試圖說服我。礙于情面,我不能和他們鬧翻,只好拖延政策。」
「我听說過,你的那個三叔阮文海處處跟你作對,是不是很不好應付?」
「很多長老都對四方會做出過巨大貢獻,如果父親在世,也要給他們三分面子。他們仗著過去的功德,一再倚老賣老,有恃無恐。尤其以阮文海為最厲害。」
「所以,你就這麼一直任他們為所欲為下去?」
「當然不會,我給他們留幾分薄面,並不代表為了顧全他們的顏面,就要我放棄原則。如果他們做的超過我的底線,我照樣六親不認。」
「臨熙,無論你做什麼,我都無條件支持你。紫兒不在你的身邊,我就是陪在你身邊的親人,請你珍惜我,相信我。」葉紫無比篤定地說。
阮臨熙定定凝視她,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以一種認真的眼神打量她。
紫兒永遠不會再回來,他不再想了。
就好好和阿紫在一起吧,他想象了一下和這個女人共度一生,也不是一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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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做完實驗,葉紫接到教授陳衡的電話,連忙接听︰「喂,陳教授。」
「葉紫,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好的,我這就過去。」
葉紫不敢有片刻怠慢,快速去往陳衡的辦公室。
到那兒以後,看到辦公室的沙發上坐著的男子,葉紫愣了愣,「青木哥哥?!」
程青木翹起嘴角,溫和地笑笑。
陳衡目光示意程青木身邊的空位,「坐吧。」
葉紫坐定,問道︰「陳教授,您找我什麼事?」
「今年G大醫學院準備選拔三個優秀生去新加坡醫院實習,臨床這一塊,我和青木都想推薦你去,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