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一派悠閑熱鬧的軒王府,此刻卻顯得有些凝重。連下人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
蘇軒墨坐在床邊,問一邊的大夫,「還是查不出來是什麼毒嗎?」
「王爺,請恕草民無能,這種毒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草民學藝不精,實在是慚愧。」眼前的這個大夫,已經是天都里最好的大夫了,還是不行麼?
蘇軒墨皺了皺眉,不管這下毒的是誰,恐怕都是沖著月兒去的。而且只有蘇軒墨知道,他的王兄,是屬意蘇修月來繼承王位的,雖然現在的太子是大王子。
難道是太子?蘇軒墨眼中神色意味不明。眼下是誰下的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須保住馨兒的命。
「王爺,草民現在可以開一副方子暫時壓制住這位小姐的毒性,但是這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只能管三天,若是三天之後還是不能解毒,只怕……」那大夫搖了搖頭,後面的話沒說,但是大家都明白。
蘇軒墨皺眉,點了點頭,「李伯,送大夫出去,去那些銀子打賞。」
大夫謝了恩便退了出去。蘇軒墨看著躺在床上,還在昏迷著的女孩,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馨兒,你放心,王叔一定會救你的……」
「主子。」這時,一個做緊身衣打扮的少年落在了蘇軒墨的身後,靜靜的立著,沒發出一點聲音。
「習明,去天山之巔將慕容清給我請來。」蘇軒墨慢慢的轉動著大拇指上的那顆白玉羊脂扳指,輕聲道。
「是。」叫做習明的少年一閃身就不見了。
蘇軒墨看著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少女,微微嘆氣,「這一次,又不知道要被那家伙敲詐什麼了……」
天山之巔,冰天雪地里那一抹白,比那山頂的雪色都純淨。
慕容清直起腰,將剛剛采到的寶貝小心的用專門的容器放好,才吁了一口氣,總算是弄到這玩意兒了。
將東西放進懷中,不其然的模到了另外一樣物件,不由得微微一頓。是時候回去了。
「慕容公子。」身後傳來那縴細的少年聲音,慕容清頭也不用回的就知道來的是誰。
「怎麼啦,你家主子又被誰害了?」那漫不經心的語調中還帶著一絲的幸災樂禍。
習明不由得無奈的抽了抽嘴角,「不是主子,是馨公主。」
「哦?」慕容清挑了挑眉,轉頭看著立在自己身後的少年,「那小丫頭怎麼了?」
「中毒。」習明言簡意賅的道。
慕容清聞言眉頭挑的更高,「我就說,這帝王家的,沒一個讓人省心的!」說著,那語調中帶著一份冷意,連站在一邊的習明都微微的打了個寒顫。
慕容清瞥了他一眼,道,「反正我也要回天都,走吧。」
「慕容公子請。」
一抹白影一襲黑衣離開了這冰雪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