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軒墨的動作自然瞞不過皇上,蘇軒墨進宮將那些火藥全數交給了皇帝,蘇軒烈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封楚瑤在宮門口等著蘇軒墨,「如何?皇上有說什麼嗎?」
蘇軒墨一笑,「放心,我沒有和他起沖突。」
封楚瑤臉紅紅,她確實是擔心這個,畢竟這還沒必要,現在他們人都在天都,還在人家的地盤。
「不過,我倒是得到個消息。」蘇軒墨收斂了笑容。
封楚瑤見他嚴肅起來,轉頭,「怎麼了?」
「皇兄和我說,黎國的使節馬上就要來天都了。」
「使節?」封楚瑤一愣,「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不清楚,黎國國主獨孤亮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我總感覺他們這次來又些什麼特殊的目的。」蘇軒墨皺眉,據暗部情資部門獲得的消息來看,獨孤亮是個狡猾陰險的人,就連他這個皇位也得來的不那麼名正言順,但是具體是怎麼回事,情資部門的消息不是很全,想必是被周密的保護起來了。
「算了,別想這麼多了,你肚子餓了嗎?我們去吃點東西吧。」說著他們正好走到了天都里最好的酒樓鴻運樓門口了。
「也好。」
這鴻運樓的老板是個挺有意思的人物,在天都的人脈極廣,用八面玲瓏來形容他也不為過。
「喲,軒王爺您來了?這邊請,為你留了上好的雅間了。」天都里名門權貴多,所以看到也不稀奇,這掌櫃的早就見過蘇軒墨,就算他此刻一頭白發,但樣子總是沒變的。
蘇軒墨微笑著點頭,「掌櫃的,我記得你這里可是有上好的梨花白,給我上一些吧。」
掌櫃的一怔,「王爺您平日里不是不喝嗎?」他記得軒王很少點過酒。
蘇軒墨也不解釋,只是道,「你盡管上就是了。」
掌櫃的聰明的不再問下去了,點頭便上後邊吆喝去了。
蘇軒墨熟門熟路的領著蘇軒墨上了雅間,鴻運樓的雅間在三樓,都是單獨的包間,而且設置的也很巧妙,根本听不見隔壁的人說話的聲音,隔音效果一流。而且雅間里面還有一扇臨街的窗戶,可以很好地看見外邊的景色。
「你常來這里麼?」封楚瑤見蘇軒墨似乎對這里很熟悉。
「呵呵,這里比較安靜。」
蘇軒墨為封楚瑤點了一桌子的菜,都是鴻運樓的招牌美食,不禁樣子看著好,聞起來也是很香,令人食指大動,就是不知道吃起來味道如何了。
「來,嘗嘗這乳鴿,是鴻運樓的主打菜。」蘇軒墨夾了個烤的金黃酥女敕,正在流油的鴿子給封楚瑤,讓她試試。
可是封楚瑤看著那鴿子油膩膩的樣子,有些猶豫,她的口味一向偏淡。但是看蘇軒墨目光灼灼的樣子,又不好拒絕。
「別擔心,試試看,不油的。」像是看出來了封楚瑤的為難,蘇軒墨笑道。
封楚瑤還是猶豫,加起來咬了一口,卻意外的沒有自己預想的那麼肥膩,反而入口即化,很是香脆。
「如何?」蘇軒墨看著她。
封楚瑤點點頭,「不錯。」
蘇軒墨聞言笑得眼楮都眯起來了,倒像是自己吃了什麼美食一般。
「嘖嘖嘖,二位的感情真是讓人羨慕吶。」這時候,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打破了兩人那溫馨的氣氛,扭頭一看,就見窗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蹲著了一個人。
封楚瑤瞥了他一眼,突然一甩袖子,幾道銀光便飛射而去。
那人輕松的躲開,落進了屋內在一旁坐下,笑嘻嘻的「封姑娘,一見面就這麼不客氣呀?」
封楚瑤拿著帕子擦了擦嘴,淡淡道,「這是回禮。」指的是昨日被他帶進一個埋滿了火藥的屋子。
那人卻似乎毫不愧疚,「我又沒有引爆。」
「你只是想示威。」封楚瑤冷笑接道。
那人聳聳肩,「也不全是。」
封楚瑤眉毛一挑,「那你向我展示你有輕易能將我殺掉的能力,是為了什麼?」
此話一出,屋子里的溫度驟降。那人轉眼一看,就見一邊蘇軒墨雖然臉上還保持著笑意,可是眼中已經是一片冰冷之色,看著那人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那人站起來擺擺手,「我真的沒想殺她哦!」一邊後退幾步,「別輕舉妄動哦,我今天來是有話要說的。」
封楚瑤伸手拍了拍蘇軒墨的手,然後屋子里的溫度又開始回升,蘇軒墨眼中的冰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融。
那人呼了口氣,又重新坐下,看了看蘇軒墨暗暗嘀咕,「不是說他脾氣很好麼,這完全像個殺神麼……」
封楚瑤斜他一眼,「你不是有話要說。」
那人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才緩緩開始說,「我叫獨孤非。」
姓獨孤?封楚瑤一條眉,就見身邊蘇軒墨緩緩開口,「黎國七皇子,這次來天辰的黎國使節。」
獨孤非點點頭,「是呀,就是我。」
「你既然是黎國使節,那找上我們做什麼?」封楚瑤看他。
獨孤非聳聳肩,「我純粹是好奇麼,想看看那個能讓我那個驕傲的大哥栽了個跟頭的女人是誰。」
「不要亂說話,我連你大哥是誰都不知道。」封楚瑤皺眉。
「哦哦,你可能沒見過我大哥,他叫獨孤杰,是個自大討厭的家伙!」他詆毀起他大哥的名譽來倒是很順嘴,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和我父王還信誓旦旦的立下軍令狀,說是一定拿下那寶藏給我父王作為賀禮,沒想到卻被一個女人給陰了,嘿嘿!」
封楚瑤涼涼的開口,「你很看不起女人麼。」
「呃,」獨孤非有些訕訕,模了模腮幫子,聰明的調轉話題,「其實我這次來天辰是被逼的,我一點都不想來,但是誰叫我們家那些個兄弟沒一個有用的呢?!所以咯,我父王就讓我來天辰探探底細。」
「探底細?」蘇軒墨不動聲色一挑眉,眼前這人可是個狡猾的家伙,不能小看。
獨孤非倒是光棍,很大方的點頭,「嗯,就是當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