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間很簡單的農舍,房頂上搭著凌亂的草,微風吹過有一些碎草飄落,院子中有一顆很大的柳樹,柳樹下面弄了一個小小的帳篷,身穿大紅衣衫的男女擁抱著躺在那里,柔情的對望著彼此,然後動作羞澀的互相月兌著衣衫。
「十指交纏,一世永在一起。」女子輕聲的呢喃,即便沒有化妝也是那般的傾城媚眼,她眼眸中充滿萬丈柔情,伸手抱著身上的男人,像是要一輩子與他糾纏,她微微閉上眼楮,眼角有一滴淚水落下。
男人深埋在她脖頸,她嬌媚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晰,沒有痛苦,有的只是極致的快樂。
男人停頓了一下,手緊緊抓著女子的肩頭,女子吃痛卻也不敢說什麼,依舊緊緊的攀附他的肩,男人霸道的吻著她的唇,舌頭直驅進她的口中,沒有之前的溫柔轉而殘忍的踐踏著這幅身體,他似乎很痛苦,大聲的吼著,「就算逆天而為,我也要與你在一起,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擋我者死!」
女子睜開眼楮,眸中閃著點點淚水,她嘴角帶著一抹笑意,那是滿足的笑。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擋我者死!這句話不斷的重復,還有男人透著紅色惡魔的眼楮,突然間拿著刀狠狠的插在她的胸口,抬眼卻看不清那個男人,只有一雙透著恨意又愛的紅色眼眸。
「啊!」林夕猛然的驚醒,額頭上都是汗水,她痛呼了一聲,低頭看著滿身的鞭痕,因為剛剛的動彈而痛的不行,環視著四周,依舊是白色的帷帳還有一張桌子,一個女子的梳妝台還有一個繡著荷花的屏風,只是靠近竹窗邊,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著的幾張宣紙,此時正躺在地上,原本硯台上擱著幾只毛筆,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搖了搖頭,原來是做夢,明明就是在這個不見天日的房間,怎麼會突然間到了鄉下?
有人輕輕的推門,小心翼翼的將水放在桌上,然後有出去。
林夕仔細看著那個女孩的背影,她倒是大膽,丞相不是已經下令不準任何人看她給她藥嗎?冷哼一聲,這就是她醒來後父親給的‘特別’的待遇。
想要躺下,可是一躺下全身都痛,上面都是血,硬邦邦的床板上染上了一些鮮血,林夕無奈的只好下床,靠坐在床邊。
她抬起銳利的眸子看著門縫的外面,大白天的,可是她這里卻是黑暗無比。
外面很靜,偶爾會听見士兵來回走動的聲音,有鞭炮的聲響,想必壽宴已經開始,苦澀一笑,覺得舒相多心了,她被打成這樣還能出去丟他臉面嗎?況且她還有什麼臉面可以丟呢?想必現在的她,真的成為眾矢之的了。
縱使舒相權傾朝野,可是悠悠眾口那麼多只眼楮看著,又怎麼可以瞞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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