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虧得他想著將你帶在身邊,只是他這般保護又能如何,該發生的事沒人能夠阻止得了。」說著已經站了起來,沒做任何停留的離開。
蹙眉看著玉風離開的方向,不解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或許這一劫真的很難逃得了。」她苦澀一笑,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
朱凡很晚才回來,臉上明顯有些疲憊,他走到她的床榻,伸手將她身上的被子蓋了蓋,林夕不禁睜開眼楮看著他,這些日子他所做的一切倒一點都不像是做戲。
「既然醒了,那麼就陪我說會話吧!」他已經上了床,伸手將她摟在懷中。
「王爺……」不解他這般做是何居心。
「別動,就這樣,已經入冬了,我若是在下面只怕會凍出病來。」
林夕听話的沒有動,只是眉頭緊緊的皺著。
「今日在營帳,將軍們都想著硬攻,可是你知道順安城里有父皇的陵墓,我怕朱瑾一怒之下會毀了陵墓,這樣我就是大逆不道。」他聲音中有著意思暗啞,「你可知道,我這一生多虧了父皇,要不是父皇保我,想必我從小就是死人一個了。」
「朱瑾也是先皇的兒子,想必不會那般絕情。」她看著他道,換來的是他一陣嘲諷。
「絕情?他何曾不絕情過,若是他當父皇是他父親,又怎麼會下毒控制父皇,甚至將他毒害?」
看著朱凡,難得他臉上有一絲悲憫,然而那只是一瞬間。
「想要毀了陵墓,我絕對不會允許,若是他逼于無奈那般做的話,我定會將他碎尸萬段。」他眸中閃著恨意。
「只要‘守’,想必朱瑾也堅持不了多久,只是……我軍的糧餉也是有限的,也不怪那些將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微微嘆了口氣,「這事還真是兩難,要做的兩全還真是不易。」
「是啊,看來這還是一場心理仗。」
「你可以利用我的,這樣最起碼不會這麼兩難,只是……」不禁苦澀一笑,「我便是死路一條。」
「本王說過了,定會保你周全,你若是死了,那豈不是少了一顆棋子,你注定要被本王利用,那還不如利用的徹頭徹尾,本王可不允許你沒被我利用完就撒手人寰,再說了,你的命掌握在本王手中,若是本王不讓你死,就算你到了黃泉,本王也會拉你回來。」他淡淡道,轉過身背對著她。
「你這話听著倒是害怕我死了一般,不過,想必是舒真多想了,一顆棋子而已,在皇位和棋子之間孰輕孰重,舒真還是明白的。」
「你清楚那是最好了。」他淡淡道,听不出他話中有任何的波動。
朱凡去城樓叫喊,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10幾天了,順安城緊閉,阻礙經濟發展,城內想必已經出現缺糧現象,朱凡營中雖然好點,可是再過一月,想必也就撐不下去了。
南方的天氣總是陰雨不斷,即便是冬季也阻不斷雨水的侵襲。
「再這樣繼續下去,想必將軍們要有怨言了,連衣服都沒得換,也真是難為他們了。」朱凡掀起了營帳的門看著外面連綿大雨感嘆。
「玉風不是去運輸糧食和衣物了嗎?你還不放心嗎?」
「多維持一天,我的心就一天不放心,你是在害怕嗎?」他轉頭看著她,「現在到了這個地步,即便是你想要退縮也是沒有用的,若是我失敗了,我們就會一起死,也算是有個伴了。」
「這般情況,王爺倒是有心思開玩笑。」她微微嘆了口氣,「啟雲國最大的不好便是這雨,若是下著大雪或許事情會更加容易。」
「你喜歡雪?」他打量著她。
微微一笑,「喜歡又如何?在這里又看不到。」
朱凡沒有說話,繼續看著外面,「按理說玉風應該回來了,怕是遇到了麻煩。」
「你若是不放心就讓我去看看,反正在這里舒真也是幫不了你什麼忙?」她已經走上前,順著他的目光看著外面的雨,現在雨漸漸小了下來。
「這不是你的責任,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的待在本王身邊,至于其他的事就不要多想了。」放下營帳門,往里面走去。
「現在我是應該感謝你嗎?」呢喃著。
「……」他腳停了一下,微微皺眉,沒有說話。
朱凡親自去接應玉風,想來玉風路上確實遇到了阻礙。
外面月明星稀,有士兵巡邏的聲音,這是天氣放晴的第一個晚上,無心出去賞月,坐在營帳里無聊的翻著書,可惜卻怎麼也看不下去,不禁揉了揉眼楮。
「小姐,是不是眼楮不舒服?絲嫣都說了,不要晚上看書,可是小姐就是不听,看吧,現在眼楮痛了吧,來,我給小姐揉揉。」絲嫣一邊將書收起,一邊嘮叨。
「這里也沒有什麼可消遣的,唯有這書,難道你也不讓我看,那不是要將我悶死了。」不禁打趣道。
「小姐可以到外面走走,剛剛放晴,空氣中帶著微微涼意,感覺很好。」
「你不是不知道我懶,壓根就不想要出去走動。」
「這話小姐倒是說得一點都不謙遜。」絲嫣咯咯的笑著。
她也笑了,「看來在你眼中,我還真的就是這麼懶的人了!」
「小姐,你說王爺會成功嗎?」絲嫣突然間問。
她只是淡笑著,讓她先別揉了,親抿著茶,「這事我也不好多嘴,反正他不會成功,我便也是死路一條。」
「那麼小姐希望他順利登上皇位嗎?」絲嫣認真的看著她。
抬眼看著絲嫣,這小丫頭很少這麼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