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凡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不禁擔心道,「怎麼如此冰冷?」然後掀開了被子,月兌了靴子上了床,伸手將她摟在懷中,「這樣或許會好一點。」
「你這是做什麼?即便這樣也是緩解不了我的心痛,這痛我是知道的,等過會兒自然會好……」她想要繼續說下去的,可是朱凡卻低頭吻上了她的唇,雖然只是輕輕一踫,卻讓她有那麼一陣失神。
「你若是再這般疏離我,就不是這麼點小懲罰了,現在你生病了,一切都要听我的。」他威脅道。
她猛地白了他一眼,「堂堂皇上竟做出如此威脅人的事。」
他不說話,只是抱著她很緊,她也不再說話,如貓咪般的窩在他的懷中,一動也不敢動。
院中布滿了歡歌笑語,這是林夕第一次參加這種帶有政治色彩的宴席。
她安靜的坐在使臣的對面。
今日,她只是擺設而已。
抬眼看著臨天國的兩個使臣,一個臉上帶著圓滑,滿載著笑容看著舞姬,一看便是容易打發之人,一個臉上竟是冰冷,他此刻毫無避諱的打量著自己,眼中滿是厭惡。
林夕也是微微蹙眉,不解他為何這般看著自己?
朱凡笑臉沖著臨天國的兩位使臣敬酒。
「兩位大人路途勞累,朕敬兩位一杯,好緩解緩解疲勞。」
「啟雲皇上過謙了。」冷面使臣也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繼而凝眸站了起來,「我朝太後下了旨意,只要啟雲皇上答應她的要求,一切就此作罷,貴國就可以休養生息,若是不答應……」他冷聲一笑,「想來,啟雲皇上自是知道後果。」
原本喧鬧的宴席,頓時傳來陣陣驚呼繼而是寂靜一片。
與之一起來的使臣見場下幾位大臣臉上都帶著微怒,不禁伸手拉了拉冷面使臣的衣服,「李將軍,還是待會再說這事吧!」
冷面使臣不滿的瞪了眼拉著他的使臣,「早些完成任務早些回去,在這里看著污穢之人,只會讓本將軍夜不能寐。」
他瞟了林夕一眼,話中的意思顯然已經很明確了。
林夕怎麼會不知道這李將軍是何意思?想來他特別的討厭自己,依舊微微笑著,看不出任何的波動。
「將軍這話倒是有些意思,難不成啟雲國竟讓將軍如此生厭?那麼此次又何必前來?」朱凡聲音雖然很淡,可是也已經下了逐客令。
「啟雲皇上息怒,李將軍年輕氣盛,還望海涵,我……我這替李將軍賠個不是了。」那個使臣端起酒杯,向著林夕的方向。
她沒有站起,也沒有說話,絲毫不給那使臣的面子,使臣有些尷尬,放下了酒杯。
「哼,何必向她認錯?如此骯髒之人,也配與我們同坐一席,只讓我心里作惡。」那名被叫‘李將軍’的使臣不屑道,「啟雲皇上還是盡早答應太後的要求,不然……恐怕這皇位會有些不穩。」
「你竟敢如次狂妄,別忘了這是啟雲國!」在座的因為他先前說的話已經有些不滿,現如今也不想再忍了,不禁交頭接耳指責著那個‘李將軍’。
朱凡面不改色的看著此刻的情形,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
「若不是奉了太後的旨意,本將軍才不會來這里。」不屑的瞟了眼林夕,冷哼了一聲,「真不知道太後為何還要留著你?」
「大人倒是為臨天國盡心盡力,時刻都不忘提醒朕,朕自不會如此愚蠢,拿整個國家冒險,只是大人這般無理,倒是也讓朕有些懷疑了,或許是朕多慮了……」他嘴角噙著淡淡笑意,意味深長的看著李將軍,伸手招了招林夕,「真妃,過來,到朕這里來坐。」
林夕有些不解,還是听話的走了過去。
朱凡親昵的攬著她的肩膀,又將她身上的衣衫攏了攏,「即便是宴席,也應該多穿些衣衫,這樣若是得了風寒,怎麼了得。」
她也只是配合著朱凡,較柔的靠在他的胸前。
「有皇上在,臣妾即便是得了風寒也是心甘情願的。」
朱凡嘴角掛著滿意的笑,輕撫著她如墨的發絲,「李將軍年輕,難免會說些錯話,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不管怎麼樣,使臣大人已經給你賠不是了,你不應該那般對他?這倒是變成你沒有理了!」
「臣妾知錯了。」
「知錯了那便是好,你去給使臣大人賠個不是,怎麼說你也是臨天國人,想來應該比朕要懂得如何面對著兩位使臣?」他意味深長道。
林夕只是微微點頭,端起了酒往那個圓滑的使臣走去,那個使臣明顯有些受寵若驚,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身姿卓越的她。
「大人,剛剛是臣妾的不對,不應該以一人知錯便遷怒他人,即便是有人不識好歹那也是那人之錯,與大人絲毫關系都沒有,臣妾在這里給你賠禮道歉了,若是不嫌棄,就請飲下這杯酒。」
那個冷面的使臣微微蹙眉,自然是听出她話中的意思,不禁冷哼了一聲。
「怎麼敢有勞真妃?我真是受寵若驚。」使臣嘗盡了甜頭,笑著接過酒杯,仰起頭就喝。
林夕也喝下酒,手輕拂過左臉的發絲,半臉的鯨紋猙獰可怕。
「在下……」已經喝完,還沒有說完,看到她臉上的鯨紋,鯨紋乍現,猙獰可怕,猶如蔓藤割噎,讓人看了從心底里有著寒意,不禁‘啊’的一聲,手中的酒杯落地,他哆嗦的往後退,若不是別人扶著只怕已經跌落在地。
「大人,你沒事吧!」她想要伸手,可是那使臣卻躲開了。